“你说什么?”张强脸色“唰”地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往前冲了一步,手直往林佳佳手腕抓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强迫的“温柔”,实则满是控制欲:“你肯定是被人撺掇糊涂了,咱把丝巾退了,听话,乖。”
林佳佳被他抓得手腕生疼,使劲往后挣:“你放开我!我不退!”可张强的手像铁钳似的攥着她,另一只手竟伸过去要翻她的帆布包,嘴里还念叨着“我帮你拿出来退,别犟”。
“小伙子,你敢干嘛!”旁边的大妈见状,撸起袖子就往前冲,“人姑娘明明白白说不愿意了,你听不懂人话啊?赶快放开人家!再不放我就去报公安,让警察同志来评理!”
陈安也没闲着,她往前跨了两步,伸手一把攥住张强抓着林佳佳的手腕,手上使劲一拧:“你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东西、限制人身自由?人家姑娘说了不处了,你还想强留不成?”
“关你屁事!”张强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嘴硬,抬腿就要踹陈安,“多管闲事的娘们,滚开!”
陈安侧身躲开他的腿,同时抬膝对着张强的膝盖窝狠狠踹了一脚。只听“哎哟”一声,张强腿一软,整个人摔在地上,手也松了,抱着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不停喊着“疼死我了!我的腿!”
大妈忍不住拍手叫好,“就该这么治他!让他知道欺负姑娘没好下场!”
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有人指着地上的张强说“活该”,有人安慰林佳佳“别怕,这种人早分早好”。
林佳佳揉着被抓得发红的手腕,指节处还留着几道红印。她走到陈安身边,眼里虽还含着点泪光,嘴角却上扬:“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刚才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强还在捂着膝盖哼哼,没人搭理他,倒显得有些滑稽。
陈安摆摆手,“谢啥,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他要是之后再敢找你麻烦,你别跟他掰扯,直接去派出所报信,警察同志肯定能管。”
“你说得对!”林佳佳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旁边的大妈,“阿姨,我这就去楼下派出所报警,告他耍流氓还想抢东西!”
“哎,好!”大妈立刻应下,“林同志你别怕,我跟你一起去,我给你作证!”说着,两人就往楼梯口走,路过张强身边时,林佳佳特意绕了过去,脚步坚定,再也没回头。
陈安没跟着去,她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回到丝巾柜台。售货员刚才也凑着看了会儿热闹,这会儿见她过来,笑着问:“同志,刚才那事真是解气!你也来一条粉色丝巾吗?”
“对,麻烦给我拿一条,跟刚才那位同志一样的。”陈安点点头,看着售货员熟练地打包丝巾,想着刘卉收到丝巾时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付完钱把丝巾放进帆布包,她往一楼的食品柜台走,刚到柜台前,就看见玻璃柜里摆着的银耳。小小一朵,不像她空间里存着的那么大朵。应该是栽培技术有限。
之前她还想着要是百货大楼没银耳,就从空间里拿点出来给王晓燕,现在想想,真是太冒失了!
“同志,麻烦问下,这银耳怎么卖?”
售货员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边擦着柜台一边说:“小同志你运气好,这银耳是这个月刚从闵省调过来的,全市就我们大楼来了十斤,卖得差不多了。”
陈安心里一喜,刚要开口说要多少,售货员又特意提醒了句:“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这东西特别贵,你确定要吗?”
“多少一斤啊?”
“138块一斤。”售货员报出价格时,还特意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她没听清。
虽然王晓燕之前跟她说过银耳不便宜,但陈安听到这个价格还是倒吸一口冷气。“行吧,那给我来二两。”
售货员麻利地拿出小秤,小心地从袋里拿出银耳,称好后用牛皮纸包了两层,递给她:“二两,二十七块六,你拿好。”
陈安小心地把纸包放进帆布包,刚要转身离开,就见百货大楼门口进来了一家三口,脚步不快,却莫名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眼角瞥见身边的售货员原本放松的站姿瞬间一正,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见陈安还没走,售货员飞快地朝那一家三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又对着陈安比了个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领导。”
陈安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走在中间的女人穿着灰色干部服,身边跟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穿着淡蓝色的布拉吉。
陆珺正拽着女人的胳膊撒娇:“妈妈,我是去上学,又不是下乡吃苦,姥爷家什么都有,吃的穿的都不缺,咱们还买什么呀?”
林向真拍了拍女儿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你去姥爷家住,舅舅舅妈要照顾你,我不得买点东西表示心意?”
林向真心里藏着没说出口的顾虑。家里除了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外,还有后妈和后妈生的小妹。后妈向来爱计较,要是陆珺空着手去,保不齐后妈会在父亲面前编排。倒不如多买点东西,堵住了后妈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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