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一听,眼睛都直了,瞪得跟牛蛋似的,盯着济公说:“你……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这话一出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撒谎,周围的街坊四邻都哄笑起来,王掌柜也拍着大腿说:“我就说这小子不对劲,原来是个骗子!”
“疯和尚?”济公嘿嘿一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不大,可汉子却疼得龇牙咧嘴。“后生仔,嘴挺硬啊。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城西的悦来客栈住的?房间号是二楼西头的三号房,跟你一屋的是不是还有个穿黑衣服的汉子,脸上有块疤,左脸,跟铜钱那么大,是不是?”
赵虎一想也是,周疤脸既然是头目,肯定比李三狡猾,说不定早就安排了退路,贸然去客栈说不定打草惊蛇,还是济公想得周到。他赶紧对李四和王五说:“你们两个,先把李三押回府衙,严加看管,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跟其他人接触,我去去就回!”李四和王五赶紧应了,押着李三就往府衙走,李三耷拉着脑袋,再也没了刚才的硬气。
济公摆了摆手,又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说:“别急啊赵班头,那周疤脸狡猾得很,跟个狐狸似的,你现在去,他早跑了。我昨儿个在悦来客栈喝酒,正好住在他们隔壁,听见他们屋里吵架,周疤脸说今儿个中午要去城北的醉仙楼喝酒,还说要等两个兄弟,咱们不如在那儿守株待兔,保准能抓住他,说不定还能把他的同伙一起端了,多好!”
赵虎一听这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案子总算有头绪了!他用力拍了拍济公的肩膀,激动地说:“济师傅,这次可多亏了您,不然我还被这小子蒙在鼓里呢!您放心,我这就带人去悦来客栈抓周疤脸,说不定还能把银子一起找回来!”
赵虎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济师傅说话就是这么有意思,疯疯癫癫的,却句句在理。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到了醉仙楼。这醉仙楼是临安城有名的酒馆,装修得十分气派,朱红的大门,鎏金的牌匾,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店小二,满脸堆笑地招呼客人。来往的客人也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主,不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商,就是戴着方巾的文人墨客。
济公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我昨儿个在悦来客栈喝酒,喝到半夜,听见隔壁吵吵嚷嚷的,就凑到门缝上听了听,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那周疤脸嗓门大,说话跟打雷似的,说什么‘银子藏得严实’‘李三你别惹事’,我就多听了几句。再说了,这临安城的事,就没有我老济不知道的,除非是人家小两口房里的悄悄话,那我可不听,显得我老济不地道,是不是?”
赵虎安排好之后,就陪着济公往城北的醉仙楼走去。路上赵虎忍不住问:“济师傅,您怎么知道李三昨晚在悦来客栈住,还知道周疤脸的模样啊?您真住在他们隔壁?”
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好,既能清楚地看见门口的动静,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是盯人的好地方。小张很快就把茶水端了上来,又跑去后厨传菜。赵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声说:“济师傅,您说周疤脸真会来这儿?这地方可不便宜,他一个贼,敢来这么显眼的地方?”
济公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赵虎说:“没错,还是老样子,再给这位赵班头加两个菜,一碟炒青菜,要新鲜的,别放太多盐;再来一盘糖醋鱼,要酸甜口的,鱼要新鲜的,别用死鱼糊弄我,不然我掀了你的摊子!”小张赶紧点头哈腰地说:“济师傅您放心,保证新鲜!您里边请,里边请!”
刚一进门,一个店小二就认出了济公,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哎哟,济师傅,您可好久没来了!有半个月了吧?还是老样子?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盘酱牛肉,再来一壶女儿红?”这店小二叫小张,在醉仙楼干了好几年了,济公是这里的常客,虽然每次都记账,但老板说了,济师傅是奇人,他的账什么时候给都行。
济公拿起酒葫芦,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这女儿红就是香啊,比灵隐寺里的素酒强多了,那素酒淡得跟水似的,没劲!赵班头,你也喝啊,别客气,我请客!”赵虎赶紧摆手说:“济师傅,我就不喝了,我还得办案呢,要是喝醉了误事就不好了。”
不多时,小张就把菜端了上来:一盘油炸花生米,炸得金黄酥脆;一盘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淋了点香油,香味扑鼻;一盘炒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有胃口;还有一盘糖醋鱼,色泽金黄,上面浇了酸甜的酱汁,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小张还给济公端来了一壶女儿红,给赵虎倒了杯茶。
济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你不懂,越是贼,越爱往人多显眼的地方钻,因为他们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周疤脸刚偷了五百两银子,正得意着呢,肯定想找个好地方潇洒潇洒,醉仙楼就是他的首选。放心吧,他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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