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知府大人让人赶紧去城西的破庙取银子,果然在佛像后面的洞里找到了那个木箱子,打开一看,五百两雪花银一分不少。知府大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即就表扬了赵虎:“赵虎,好样的!没辜负我的期望,这案子破得漂亮!”
临走的时候,济公对小张说:“我的账也记上啊,下次一起给!”小张赶紧点头:“济师傅您放心,没问题!”赵虎押着周疤脸三人,济公跟在旁边,一起往府衙走去。刚到门口,就见几个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听说案子破了,亲自赶了过来。
张大户找回了银子,特意去府衙给赵虎和知府大人送了块牌匾,上面写着“为民做主”,又去灵隐寺给济公上香,还捐了五百两香火钱。可济公却躲在房里喝酒,让小和尚跟张大户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以后看好自己的银子就行,别再让人偷了。”张大户听了,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后来周疤脸三人因为主动交出赃款,而且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被从轻发落,打了五十大板,发配边疆充军,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李三因为是从犯,而且认罪态度好,还主动交代了同伙的行踪,只是被杖责二十,放了回去。李府的老爷听说自家的家奴偷了东西,气得不行,把李三赶出了府,还罚了管家半年的工钱。
可济公早就不见了踪影,衙役说他刚到府衙门口,就说要去喝酒,一溜烟就没影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是用木炭写的,歪歪扭扭的:“酒钱未付,下次再还;惩恶扬善,理所当然。”知府大人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济师傅,还真是个奇人啊!”
济公喝了口酒,嚼着酱牛肉,含糊不清地说:“人心隔肚皮啊,有些人贪念太重,见了钱就走不动道,自然就容易走歪路。不过没关系,只要咱们守住本心,多做善事,坏人自然就少了。再说了,有我老济在,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是不是?来,喝酒!”
有一次,两人在灵隐寺的山门口喝酒,赵虎喝了口酒,叹了口气说:“济师傅,您说这世上的坏人怎么就抓不完呢?刚抓了周疤脸,说不定过几天又冒出个王疤脸、李疤脸,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再说赵虎,因为破了这案子,不仅保住了班头的职位,还被知府大人提拔为捕头,管辖整个临安城的治安,官升一级,俸禄也涨了。他心里一直感激济公,没事就去灵隐寺给济公送点酒和酱牛肉,济公也不客气,来者不拒,两人慢慢成了忘年交,经常一起喝酒聊天。
赵虎听了,点了点头,觉得济公说得很有道理。他举起酒杯,跟济公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从那以后,他更加用心地办案,公正无私,临安城的治安也越来越好,百姓们都说是赵捕头和济师傅联手,才让临安城这么太平。
这日天刚蒙蒙亮,天边刚扯出半道鱼肚白,临安城的街面还浸在深秋的凉露里,脚一踩便沾得裤脚湿漉漉的。赵虎裹了裹腰间的皂色腰带,带着李四、王五两个衙役上街巡查——这二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弟兄,李四眼尖如鹰,专能揪出藏在人堆里的猫腻;王五手劲过人,锁人拿赃从不含糊。街边的早点摊子刚支棱起来,蒸笼里滚出的白气裹着葱花饼的香气飘出半条街,油条下锅“滋啦”一声炸得金黄,可赵虎哪有心思解馋?他皱着眉头攥着个半凉的馒头,嘴里嚼着没滋味,满脑子都是张大户家那五百两银子的案子。
这案子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知府大人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限他半个月破案的话还在耳边转悠,如今只剩三天期限,别说贼影,连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摸着。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张府后墙的狗洞旁瞧瞧,忽然眼角余光扫到街对面“锦绣阁”绸缎庄门口,一个灰布短褂的汉子正缩着脖子打转。这汉子有意思,明明是大清早的,却把脑袋埋得快塞进衣领里,眼睛跟偷油的老鼠似的,直往绸缎庄里瞟,手里攥着个青布包,包得跟揣了个活兔子似的,指节都攥得发白。
赵虎当下精神一振,嘴里的馒头“啪嗒”掉在地上都没察觉,给李四王五使了个眼色——这是他们办案的暗号,意思是“有情况,包抄”。三人假装凑到卖豆浆的摊子前,王五还故意扯着嗓子喊:“王老汉,三碗热豆浆,多加糖!”那汉子果然放松了警惕,转头看了眼豆浆摊,见是三个寻常食客,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此时绸缎庄里的伙计正忙着伺候两位穿绫罗绸缎的太太,一个捏着云锦比量领口,一个追着问杭绣的价钱,伙计点头哈腰地跑前跑后,压根没留意门口的动静。
就见那汉子猛地一猫腰,跟个偷鸡的狸猫似的,腰杆弯得快贴到地面,脚尖点地悄没声地往柜台底下钻。“哪里跑!”赵虎大喝一声,这嗓门练过十几年,跟炸雷似的震得豆浆摊的碗都晃了晃。话音未落,他已如猛虎扑食般冲了过去,脚下的皂靴踩得石板路“咚咚”响。那汉子吓得魂飞魄散,从柜台底下钻出来就想往巷子里窜,可他哪跑得过赵虎?赵虎常年练弓马,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上了,伸手一探揪住他后脖领,跟提小鸡似的把人拎了起来——这手“鹰爪功”是他的绝活,多少飞檐走壁的惯犯都栽在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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