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玄机子,笑得直不起腰:“我笑你自不量力!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说培养传人?我看你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你那点本事,在我面前提鞋都不配!我问你,你练的是不是‘阴魂缠丝术’?把人绑在柱子上,用阴寒之气侵蚀他的魂魄,让他神志不清,乖乖听话,是不是?我还知道,你那观里藏着个聚阴阵,专门吸收周围的阴气来修炼,怪不得这附近的庄稼都长得不好,都是被你吸了阳气!”
玄机子脸色大变,跟调色盘似的,红一阵白一阵,眼神里满是震惊。他这“阴魂缠丝术”是从一本破旧的古籍上学来的旁门左道,从来没对外人说起过,聚阴阵更是他的秘密,没想到被济公一口道破。他知道今天这疯和尚不好对付,索性也不装那仙风道骨了,恶狠狠地说:“济颠,既然你知道我的手段,就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凌霄观是我的地盘,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如果你非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阴魂缠丝术’可不长眼睛,伤了你的魂魄,让你变成个傻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着,玄机子从袖中掏出一把桃木剑,这剑有二尺来长,剑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黑糊糊的,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画的。他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快得跟炒豆子似的,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念着念着,桃木剑突然发出一阵绿油油的光,看着就渗人,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冷了,刮起一阵阴风,把地上的落叶都卷了起来,刮得周围的人脸上直发凉。张万财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往济公身后躲了躲:“活佛,这、这可怎么办啊?这老道真有妖法!”济公却满不在乎,从怀里掏出个酒壶,壶盖都没拧紧,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然后抹了抹嘴,把破扇子一摇:“老道,别装神弄鬼的,就这点小伎俩,也敢在贫僧面前显摆?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贫僧接着就是,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济颠!”
玄机子大喝一声:“疯和尚,接招!”举起桃木剑就朝济公刺了过来,那桃木剑带着一股刺骨的阴风,刮得周围的树叶都哗哗作响,像是有鬼在哭。济公不慌不忙,脚下轻轻一挪,跟跳街舞似的,侧身就躲开了,同时用破扇子往桃木剑上轻轻一扇。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跟打耳光似的,桃木剑上的绿光瞬间就灭了,跟被掐灭的蜡烛似的。玄机子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像是被电打了似的,桃木剑差点从手里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
玄机子又惊又怒,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这桃木剑可是用百年桃木心制成的,还在黑狗血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又经过他日夜加持,寻常的妖魔鬼怪一碰就会魂飞魄散,就算是活人,靠近了也会被阴气侵体,浑身发冷。没想到这疯和尚一把破扇子就给破了,这破扇子难道是法宝不成?他咬了咬牙,从袖中又掏出几张黄符,这符纸是用朱砂混着公鸡血画的,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他把黄符往空中一抛,口中喊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急急如律令,符起!”
那些黄符在空中突然“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火光绿油油的,看着很是诡异。烧完的灰烬在空中聚拢,化作几道黑影,黑影越来越大,仔细一看,竟是几只青面獠牙的恶鬼,脑袋跟笆斗似的,眼睛是红色的,嘴里流着涎水,张牙舞爪地朝济公扑了过来,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周围的家丁吓得尖叫起来,纷纷躲到张万财身后,有的甚至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张万财也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撑着说:“活佛,您小心!”济公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往空中一喷,酒水在空中化作一片水雾,像是下了一场小雨。他大喝一声:“阿弥陀佛!孽障,还不现行!”
那些黑影一碰到水雾,就发出“滋滋”的声响,跟热油浇到冷水里似的,还冒着黑烟。瞬间就现了原形,哪里是什么恶鬼,原来是几只又大又肥的老鼠,每只都有猫那么大,身上还沾着阴气,毛发倒竖。这是玄机子用阴气附在老鼠身上,再用符纸催动,制造出恶鬼的假象。济公上前一步,抬脚就踩,“咔嚓”一声,一只老鼠就被踩成了肉饼。他一边踩一边骂:“你这老道,真是没出息!用几只老鼠装恶鬼,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就这点能耐,还敢自称道长,我看你叫‘鼠道长’得了!”没一会儿,几只老鼠就都被他踩死了,地上留下几滩血污。
玄机子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青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济公的对手,但要是就这么认怂,以后在余杭县就没法立足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疯和尚,你别得意!我这还有更厉害的招数,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他转身跑进观里,嘴里还喊着:“你们给我拦住他!”那两个小道士想上前,却被济公一瞪,吓得腿都软了,不敢动弹。没一会儿,玄机子就扛着一个稻草人走了出来,这稻草人有半人高,用稻草扎成,身上穿着一件小衣服,跟张小宝的衣服一模一样。稻草人身上绑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头系着一个小纸人,纸人脸上用墨笔画着五官,跟张小宝长得有几分相似,纸人的心口还插着一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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