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胖吓得魂都飞了,伸手推了推身边的疤脸:“你倒是动手啊!发什么呆!”可疤脸纹丝不动,连眼珠都没转一下。赵三胖又去推另一个打手,结果还是一样,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手下,此刻全成了不会动的木头人。赵三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鸟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画眉鸟趁机飞走了。
济公慢悠悠地走到赵三胖面前,伸出手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一拍,那肚子软得像棉花,却被拍得发出“嘭嘭”的闷响。济公笑道:“赵胖子,你以为有个京官舅舅就能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这杭州城是百姓的杭州城,不是你赵家的后花园。别说你舅舅是吏部主事,就是吏部尚书来了,也得讲个理字!”赵三胖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敢跟我赵家作对!”济公往地上啐了口鸡骨头,嘿嘿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得把事儿了了。木料场还给李虎,受伤的伙计每人二十两医药费,耽误的生意按日结算,少一个子儿,你这些手下就一辈子当木头人吧!”他说着,指了指那些僵立的打手,“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赵三胖看了看手下们僵硬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围观者鄙夷的眼神,知道今天是栽了——这疯和尚有神术,硬抗肯定不行,而且要是手下真成了木头人,他舅舅也保不住他。权衡利弊之下,他只好哭丧着脸点头:“我……我还,我赔!我现在就跟李虎兄弟去办手续!”
济公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像句人话。李虎,你跟他去木料场,点清木料,办好交接,损失算清楚,一分都不能少。”李虎兄弟俩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李虎上前一步,对着济公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师父主持公道!”说完,恶狠狠地瞪了赵三胖一眼:“走!要是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你!”赵三胖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被李虎兄弟俩押着往木料场走去。围观的路人见赵三胖服软,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卖菜的王婆更是喊道:“济颠师父好样的!为民除害啊!”
等他们走后,济公捡起破蒲扇,对着那些僵立的打手轻轻一扇,扇面扫过之处,淡淡的金光再次闪过。打手们身子一震,纷纷恢复了知觉,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疤脸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疑惑地说:“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麻脸揉着还在疼的膝盖,哭丧着脸说:“肯定是这疯和尚搞的鬼!他有妖法!”济公把蒲扇往怀里一揣,板起脸说道:“什么妖法,是佛法!你们跟着赵三胖欺压百姓,抢田夺地,早就该遭报应了。今天饶了你们,要是再敢作恶,下次就不是定身这么简单了——直接让你们变成真木头人,插在城门口当桩子!”打手们被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扔下刀棍,跪在地上磕头:“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说完,爬起来一溜烟跑了,连掉在地上的武器都不敢捡。
围观的路人纷纷围上来,对着济公拱手行礼,称赞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有几个曾经受过赵三胖欺负的商户,还拿出自家的水果点心要送给济公,济公也不推辞,抓了把瓜子就往嘴里塞。张三快步走到济公身边,满脸敬佩地说:“师父,您老真是神通广大!那破碗和树枝,难道真是什么法宝?”济公嚼着瓜子,嘿嘿一笑:“什么法宝,都是唬人的玩意儿。那破碗是我昨天在路边垃圾堆里捡的,树枝是断桥边折的。刚才定住他们,不过是用了点小法术,让他们气血凝滞片刻罢了。”张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追着问:“那您刚才扇麻脸那一下,怎么就让他疼成那样?”济公眨了眨眼,神秘地说:“不过是点了他的麻筋,让他疼上半个时辰,过后就没事了——我这和尚慈悲为怀,可不兴真伤人。”
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虎兄弟俩提着两个沉甸甸的钱袋快步走来,钱袋上的金线在太阳下闪着光。李虎走到济公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把钱袋举过头顶:“师父,木料场已经交接清楚了!赵三胖赔偿了我们五百两银子,不仅够给伙计治病,还能修缮木料场!这钱您拿着,算是我们兄弟俩的一点心意!”李豹也跟着跪下,诚恳地说:“要是没有您,我们兄弟俩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这点钱您务必收下,不然我们心里不安!”济公伸手把他们扶起来,把钱袋推了回去:“我一个疯和尚,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拿着吧,给受伤的伙计每人多分点,让他们好好养伤。木料场修缮好了,好好做生意,以后多接济些穷苦人,比给我银子强。”
李虎兄弟俩感动得热泪盈眶,重重地给济公磕了三个头:“师父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俩记在心里!以后您要是有任何差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推辞!”济公摆了摆手,拍了拍肚子:“行了行了,别磕了,再磕我肚子都饿了。张三,走,跟我去醉仙楼吃烧鸡去,今天我请客!”张三一听有烧鸡吃,刚才的紧张劲儿全没了,立马点头:“好嘞!师父您请!”他现在对济公简直是奉若神明,连走路都特意跟在济公身后半步,生怕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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