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云在指挥部分析前线各部传来的信息,看着战场的局势,眉头紧锁。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容易耗费双方的精力,引发全局更大变动。
他对身边的参谋说:“通知洞庭湖分舰队,调集更多军舰轰击敌军的阵地;让桃源机场派所有轰炸机出动,重点轰炸敌军的炮兵阵地、机枪阵地、指挥部。”
洞庭湖分舰队接到命令后,更多的军舰赶到资江江口,各种口径的主炮、副炮开火,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敌军的阵地上。
敌军的冲锋部队瞬间被打乱,纷纷向后撤退。与此同时,一队架轰炸机飞抵草尾镇上空,向刘峙的指挥部投下了炸弹。一声巨响后,指挥部的屋顶被掀飞,刘峙侥幸逃脱,却被炸弹的气浪震伤了胳膊。
看着阵地上溃不成军的士兵,听着远处传来的轰炸声,刘峙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输了。他捂着受伤的胳膊,对身边的参谋说:“下令,撤退!向岳阳方向撤退!”
下午 3 点,敌军开始全面撤退。周青云站在茈湖口的岸边,看着敌军狼狈逃窜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他下令:“追击到湘江西岸就停止追击!让卫生队立刻去战场救治伤员,掩埋阵亡的士兵;记住,双方的伤员都要救,只不过先要把第一军伤员和俘虏缴械再救治。”
这场持续了 5 天的茈湖口战斗,以第九军的胜利告终。战后统计,第一军伤亡超过6000;而第九军的伤亡还不到 2000 人。消息传出后,全国震动 —— 这是新军阀内战以来,第一支打败中央军嫡系主力的地方部队。
沅江战役结束的消息传到南京时,奉化口音的骂人声陆续从总统府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战报,蒋某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手里的钢笔被捏得咯咯作响,一旁的参谋大气不敢出 —— 谁都知道,刘峙的第一军是中央军的精锐,如今却在沅江折损近半,这对南京方面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一群废物!” 蒋某人猛地将战报摔在桌上,“经扶无能,3 万人的精锐部队,竟然打不过湘西的地方军!”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再调两个军到岳阳,准备再次进攻沅江!”
“总司令,不可啊!” 杨永泰连忙上前劝阻,“现在桂系虽败,但残余势力仍在;阎锡山和冯玉祥在北方也虎视眈眈。若是我们再和四省边地开战,只会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而且,熊希龄老先生刚刚回长沙,可以请其出面调解,让双方停战。”
蒋某人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他知道杨永泰说得有道理,如今的局势确实不宜再扩大战事。
沉默片刻后,他冷哼一声:“好,就让熊希龄老先生去试试。但告诉周承业,若是他不识抬举,我定要让他知道,中央军的厉害!”
几天后,熊希龄老先生带着南京方面的和谈电文,乘坐小火轮抵达辰溪。这位曾担任民国总理的老人,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
在政务委员会的会议室里,熊希龄将文书递给周承业,语气诚恳:“伯毅,如今多事之秋,你们和南京那边继续斗下去只会让外人有机可乘。南京方面愿意停火,还请周家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扩大战事。那位何省长,为了攀附南京方面,到处抓人杀人,现在时局动荡。你们也考虑我三湘子弟,应免于战火”
周承业接过文书,递给身边的周青云,笑着说:“先生,我们周家从来不想打仗。这次沅江之战,也是被逼无奈。只要南京方面不再来犯,我们愿意停火协商。”
周青云快速浏览完文书,抬头看着熊希龄:“先生,我们可以停火,但有两个条件。第一,南京方面必须承认四省边地的管辖范围,不得再干涉我们的内政;第二,释放所有关押的四省边地籍贯的革命者,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熊希龄点点头:“这两个条件,我会转达给南京方面。相信他们会慎重考虑的。”
与此同时,各地军阀的贺电像雪片一样飞往辰溪。
阎锡山在贺电中称赞:“四省边地以一隅之力,击退中央精锐,实乃壮举!”
冯玉祥也发来贺电,希望能与四省边地 “互通有无,共抗独裁”。
就连远在香港的李宗仁,也特意致电周青云,说:“兄台此举,扬西南志气!若有所需,八桂子弟定当鼎力支持。”
辰溪的街头巷尾,百姓们纷纷讨论,庆祝战事胜利。商铺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孩子们举着小旗子,跟在军队的后面欢呼。而在沅江的战场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战斗结束后不久,向俊乘坐汽车从辰溪赶到前线。刚下车,她就看到周青云站在一片废墟上,身上的军装还沾着泥土和风尘,目光落在那些还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上,眼中满是疲惫。
向俊快步走上前,轻声说:“少帅,辰溪的百姓都在庆祝胜利,各地势力也都发来贺电,现在全国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不如乘胜追击,一举攻占武汉,然后进取南京,推翻蒋某人的统治。这样一来,不仅能拯救更多的人,还能推动革命事业向前发展,这难道不是您一直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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