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小兵：开局一碗断头饭 第217章 发展初见成效

曹文诏的使者王朴返回大营后，黑风隘一线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平静。关宁军并未后撤，但也再未向前推进半步，只是牢牢扼守着进出通道，与振川营的哨探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昌平州方面的粮草供应依旧时断时续，足以让曹文诏所部无法放开手脚，却又勉强维持着不成即散的态势。

对于这种局面，陈伍心知肚明。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结果——来自明朝官方最大程度的军事压力被暂时化解，赢得了宝贵的战略发展期。振川营上下，抓住这难得的喘息机会，全力投入到陈伍所规划的“固本培元”大业之中。

李铁柱的山地营经过老鸹岭一战的淬炼，士气与实战经验均大幅提升。陈伍趁热打铁，对军事体系进行了更细致的整编。以原山地营精锐为骨干，正式成立“振川营”战兵序列，下辖：

锐士营由李铁柱兼管：重装步兵，披甲率提高，专司结阵而战、攻坚克锐。

跳荡营：轻装步兵，强调机动、攀援、突袭，由身手矫健者组成，专司山地游击、迂回破袭。

斥候队灰鸢直接指挥：规模扩大，精选最机敏、最忠诚的士卒，不仅负责侦察，更承担部分内卫、反谍及特殊任务。

骑射营由降将赵天豪统领：战马数量通过缴获和秘密贸易缓慢增加至百余骑，重点训练骑术、射艺与小股骑兵战术，作为机动力量。

工匠营护卫队冯七兼管：负责工匠营、重点矿区及技术设施的守卫，并开始训练使用工匠营最新产出的守城器械和试验性火器。

陈伍亲自制定了更为严格的操典，强调纪律、配合与基层军官的能动性。他借鉴戚继光的“鸳鸯阵”等理念，结合辽东山地的特点，创造出数种适合小队作战的战术组合，日夜操练。一时间，振川岭上下，杀声震天，号令严明，一股精兵悍卒的气象逐渐成型。

周老爹统领的内政系统，成为振川营稳定发展的基石。屯田面积在已有基础上进一步扩大，新引进的“振川一号”稻种和改良农具显现出威力，夏粮收获在即，长势远超往年。周老爹还组织流民开垦山地，种植粟、黍、薯类等耐旱作物，并大力发展山林经济，采集山货、药材，养殖猪羊鸡鸭，丰富食物来源。

更重要的是，通过冯七工匠营的努力和与海商渠道的交换，振川营终于建立起小规模的食盐粗提炼作坊和稳定的铁器修复、打造能力。虽然产量有限，但已初步摆脱了对缴获和外购的完全依赖。一个以振川岭为核心，辐射周边山谷的小型自给自足经济圈已见雏形。

灰鸢的工作重心，除了内部肃奸和监控周边明军、后金动向外，开始向更远处延伸。借助江南“墨先生”的关系和逐渐活跃的海商渠道，一条连接辽东、山东、乃至江南的隐秘信息线正在缓慢织就。虽然传递速度慢，信息零碎，但毕竟让振川营不再是与世隔绝的孤岛。

对那几封缴获密信的破译工作也取得了初步进展。在一位新投靠的、曾游历过蒙古的落第秀才的帮助下，确认信中的文字是一种混合了蒙文、女真文和自创符号的密码，其内容似乎涉及人员调动、物资输送和对大明北方边防的渗透评估。“乌神”、“鸦影”等词语多次出现，指向一个结构严密、图谋深远的地下组织。这更坚定了陈伍加快自身发展的决心。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初夏时分，一股约两千人的流寇残部被明军击溃后，慌不择路，企图窜入振川岭地界“就食”。这给了初步完成整训的振川营一个难得的实战检验机会。

陈伍决定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他命李铁柱率锐士营正面迎敌，赵天豪的骑射营侧翼骚扰，跳荡营则预先埋伏于流寇必经之险要地段。战斗毫无悬念，装备、训练、士气皆占绝对优势的振川营，以一场干净利落的伏击战，将来犯流寇大部歼灭，俘虏数百，缴获颇丰。

此战虽小，意义却大。对内，检验了新编练部队的战斗力，极大增强了军民信心。对外，则向周边势力清晰地展示了振川营的肌肉——我们已非昔日只能躲藏的山寨武装，而是有能力主动出击、保卫并扩张地盘的强大势力。

战后，陈伍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在确保振川岭核心区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派出以跳荡营为主的小股部队，以“巡逻”、“清剿小股匪类”为名，向周边战略要地进行有限度的渗透和控制，特别是那些拥有小型铁矿、煤矿或处于交通要冲的山谷。他的策略是“切香肠”式的渐进扩张，积小胜为大胜，在不引起强大势力过度反应的前提下，悄无声息地壮大实力。

这一日，陈伍再次登临振川岭主峰。脚下，是新开垦的层层梯田，绿浪翻滚；远处山谷中，工匠营的烟囱冒着淡淡的青烟，那是新一批兵甲正在锻造；校场上，士卒操练的呐喊声隐隐传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灰鸢悄然来到身边，低声道：“营官，江南密信。朝廷关于辽东的争吵似乎有了结果，有消息称，可能会派一名重臣总督蓟辽，统一事权，以防备后金。另外……南京方面，似乎有勋贵对我们产出的某些山货很感兴趣，通过海商递来了话，想做大宗交易。”

陈伍目光远眺，沉吟片刻：“蓟辽总督……看来北京那边也坐不住了。这是危机，也是机会。至于南京的生意，”他嘴角微露一丝笑意，“可以做，但要抬高价钱，而且要以物易物，优先换我们急需的硫磺、硝石、精铁，还有……书籍，特别是农书、工书和兵书。”

他顿了顿，继续道：“告诉周老爹和冯七，我们要建一个‘格物院’，专门搜集、研究、改良各种有用的技术。再告诉那位江南的墨先生，若能引来真正的饱学之士或能工巧匠，我振川营必以师礼相待，绝不亏待！”

陈伍的视野，已经不再局限于眼前的群山。他正在为振川营谋划一条更具韧性和潜力的发展道路——军事立身，经济造血，技术驱动，情报先行。

根基，正在一砖一瓦地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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