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土三重奏 第90章 地道鏖战 坚守待援军

1940年1月11日拂晓，马家湾村外日军阵地

寒星尚未完全隐退，冀鲁豫平原的旷野被一层薄霜覆盖，天地间一片肃杀。日军第16师团的临时阵地上，八十余门轻重火炮整齐排列，炮口对准马家湾村，炮口泛着冷光；八辆九七式坦克一字排开，履带碾过冻土的声响沉闷而震撼；两万余名日军士兵分成三路纵队，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眼神狂热地盯着前方的村庄，军号声在晨雾中凄厉地回荡。

代理师团长佐藤孝之（虚构姓名）骑着战马，立在阵前，腰间军刀出鞘，寒光凛冽：“全体注意！今日拂晓发起总攻，坦克开路，火炮覆盖，步兵跟进，务必在午时前攻克马家湾村！凡是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城破之后，烧光、杀光、抢光！”

“天皇陛下万岁！”日军士兵们齐声嘶吼，声音震得晨雾翻滚。

凌晨五点，佐藤孝之挥下军刀：“开火！”

八十余门火炮同时轰鸣，炮弹如密集的冰雹般砸向马家湾村。村庄瞬间被烟尘笼罩，断壁残垣在炮火中不断坍塌，地道的部分入口被碎石掩埋，村民们和伤员在地道深处蜷缩着，听着头顶传来的巨响，脸上满是恐惧，却没人发出一声哭喊——他们知道，外面的八路军战士正在用生命守护着这片土地。

马家湾村中心的地道指挥室里，陈惊雷握着电台，眉头紧锁。耳机里传来各阵地的汇报：“村东防线被炮火摧毁，日军坦克正在逼近！”“村西地道射击孔被堵，民兵部队无法开火！”“迫击炮营阵地遭日军榴弹炮覆盖，两门迫击炮被毁！”

“冷静！”陈惊雷对着电台大喊，“赵铁锤，带爆破连从村北地道出口迂回，炸掉日军的炮兵阵地，减轻正面压力；韩团长，从梁山抽调一个营的兵力，火速驰援村东防线，依托房屋废墟构筑临时工事；邓营长，放弃微山湖部分警戒，带一个营偷袭日军后方补给点，制造混乱！”

“另外，”陈惊雷补充道，“命令所有民兵部队，利用地道四通八达的优势，分成小组袭扰日军，打冷枪、扔手榴弹，拖延他们的进攻速度；乡亲们的担架队，优先转移重伤员到根据地深处的溶洞医院！”

“收到！”各指挥员齐声应道，电波里的声音带着急促却坚定的力量。

此时，太行军区的电报传来：“刘师长指令，晋察冀援军在聊城遭遇日军第25师团（关东军增援部队）阻击，前进受阻，预计需延迟一日抵达；黄崖洞兵工厂新调拨的十门迫击炮、一万枚手榴弹已送达，由游击队连夜转运至马家湾村外围；国际上，苏德战争爆发在即，德军已在苏德边境集结完毕，苏联红军主力向西部边境调动，日军关东军被迫暂缓南下增援华北。”

陈惊雷收起电报，心里一沉——援军延迟抵达，意味着他们需要独自多坚守一日。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对着身边的通讯兵下令：“通知各部队，援军明日必到，今日我们必须死守马家湾村，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村东防线，日军的五辆坦克已经冲破村口废墟，车载机枪疯狂扫射，步兵们跟在坦克后面，朝着村内推进。韩团长带着驰援的一营战士赶到，立刻下令：“重机枪架在断墙后，瞄准日军步兵；爆破组隐蔽在废墟两侧，等坦克靠近就上！”

战士们迅速行动，重机枪的枪声瞬间响起，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步兵成片倒下。一名爆破组战士抱着炸药包，趁着坦克转向的间隙，从废墟后冲出，将炸药包塞进坦克履带缝隙，拉响导火索后迅速翻滚到一旁。“轰隆！”坦克履带被炸毁，瘫在废墟中，里面的日军士兵被迫爬出来，被战士们乱枪击毙。

但日军的攻势异常猛烈，一辆坦克突破了防线，朝着地道的一个主入口冲去。“不好！”韩团长怒吼着，拿起一捆集束手榴弹，朝着坦克冲去。他躲过车载机枪的扫射，纵身跳上坦克顶部，将集束手榴弹塞进炮塔舱盖，拉响导火索后跳下坦克。“轰隆！”坦克炮塔被炸毁，火焰和浓烟喷涌而出。

韩团长刚落地，就被一名日军士兵的刺刀刺穿了大腿。他忍着剧痛，反手拔出驳壳枪，将日军士兵击毙，随后被战士们拖进地道包扎。“守住防线！”韩团长躺在担架上，对着战士们大喊，“不准让鬼子靠近地道入口！”

村北方向，赵铁锤带着爆破连从地道出口钻出，悄悄摸向日军的炮兵阵地。日军炮兵阵地周围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守卫，探照灯来回扫射，重机枪架在阵地边缘。“分成三组，一组解决守卫，二组炸炮，三组掩护！”赵铁锤压低声音，带着战士们借着晨雾的掩护，缓缓逼近。

当靠近阵地时，赵铁锤猛地挥手：“上！”战士们如同猛虎扑食般冲了上去，匕首划过喉咙的轻响此起彼伏，守卫的日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倒在地上。爆破组的战士们迅速将炸药包贴在火炮上，拉响导火索后快速撤退。“轰隆！轰隆！”连续的爆炸声响起，二十余门日军火炮被炸毁，炮兵阵地陷入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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