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若是要生这个孩子,还会折损你的性命,你可还要生?”
沈嘉穗闻言,点了点头,意随心行。
这孩子是她想要的,她自会铺好路,若是有个孩子,卉儿在自己离开之后,应当也能有所念想。
“阿姐,我不会让你死的。”沈嘉卉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很是依赖:“阿姐,我待会为你施针,不让宿生影响腹中胎儿。”
沈嘉穗一愣,她的确没有考虑到这点。
“卉儿……阿姐以前对不住你,没有护好你,还对你大呼小叫的。”
沈嘉穗知道,自己的执念并不在那个皇位,而是在前世为自己而死的卉儿身上,除了得到那个位置,否则她们二人的死局难破。
为了让卉儿和大家活下去,她只能以命相搏。
不过死她一人,能护卉儿,也能护百姓,她无甚可惜。
沈嘉卉有些心不在焉:“嗯,阿姐以后要好好对卉儿。”
出了院子,傅曦跟在沈嘉卉身后,亦步亦趋:“诶,要不要我喊大虎把你姐夫吃了,把你阿姐留在这里。”
沈嘉卉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我看你治病把脑子治坏了。”
“诶,我这可是为了你,这都要骂我?”
傅曦在被她医治的日子里,没少挨骂。
沈嘉卉瞪他…“让我阿姐成寡妇,让我外甥成孤儿,你真会做人,山海经的妖兽都得跟你学做人。”
傅曦讪讪闭嘴,有些不忿:“在你阿姐跟前跟个小白兔似的,整日不是被这个欺负就是被那个惹哭,你阿姐关注你,哪怕骂你两句你都开心,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得……”
若放在平时,沈嘉卉怕早就亮针了,今日倒是沉默了起来。
“诶,怎么不说话了。”
沈嘉卉抬头看他,认真道:“也许就是因为我总是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阿姐才豁出命也想保护我。”
她神情严肃,不似平日笑闹。
傅曦点了点头:“那咱们好好保护阿姐,不让她再受伤了。”
沈嘉卉闻言倒是瞥了他一眼:“那是我阿姐,你平白攀什么亲戚。”
傅曦如今身体好起来了,在外人面前虽然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在沈嘉卉面前,却是截然不同。
“好好好你的阿姐,你一个人的!”他有些无奈。
沈嘉卉瞄他一眼,认真道:“本来就是,我阿姐就只是我一个人的阿姐。”
………………
谢砚舟与沈嘉穗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里,傅曦和沈嘉卉做了一番装扮,才来替沈嘉穗施针。
沈嘉穗坐在躺椅上,头顶扎着几支银针,谢砚舟坐在一旁,不知她怎么就要喊大夫来施针了。
即便心中疑惑,谢砚舟也并未开口问。
沈嘉卉刚想质问谢砚舟,看他这满不在乎的态度,便觉不爽,刚想出声却被沈嘉穗拦住了。
待施完针后,沈嘉穗又笑着将她和傅曦推了出去,不愿他们参与进来。
沈嘉穗关上门后,疲惫的眼神看着他,解释道:“动了胎气。”
谢砚舟看她一眼,又收回眼神,自顾自在长椅上睡了下来。
显然是不愿意与她共睡一处。
沈嘉穗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拖着多日疲惫的身子,坐到他身旁。
“谢砚舟。”她的声音轻软无力。
“谢砚舟~”沈嘉穗略带些撒娇的意味:“我们是夫妻,应该睡在一处的。”
她边说边摇着他的手臂:“而且我们已经成了夫妻,也有了孩子,你以后总要面对我的,这么冷漠无情,岂不是让人知道你我夫妻不睦?”
谢砚舟抽回手,如鹰眼般锐利的眼盯着她看,不甚在意:“夫妻不睦又如何?与我何干?还是你觉得我在意?沈嘉穗,已经到了这一步,望你真的做好了应对所有的准备,莫要后悔。”
沈嘉穗见他还是这般强硬,只无奈叹了口气,心道谁让自己对不住他呢,忍忍便算了,他总归心里有气的。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我努力便是,若是到最后你还没有喜欢我,那也只能接受我们有缘无份的事实了。”
“早些睡,谢砚舟。”沈嘉穗见他背过自己,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连施针三日,每次谢砚舟都在旁看着。
她这几日都没上脂粉,在谢砚舟看来,她过分憔悴了。
沈嘉卉一副老练的样子:“阿——小姐若是要行路,尽量还是慢些,马车太过颠簸身体也吃不消,平日里也不要只吃干粮,若是有条件吃些饭还是好些。”
“另外,如今不到三个月,夫妻最好不要行房。”
沈嘉穗咳了一声,没想到被自家妹妹说了。
谢砚舟只觉得眼前这个大夫的声音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沈嘉卉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位公子烦请您出去一趟,我要替这位小姐检查身体。”
沈嘉穗咳嗽两声,示意她不要太过。
待谢砚舟出去之后,沈嘉穗无奈看着她:“讨厌他?”
“谁?”沈嘉卉闷闷不乐,磨磨蹭蹭收拾着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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