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的凌晨三点,城郊废弃汽车仓库像一头蛰伏的怪兽,陷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生锈的车架堆叠成山,在月光下泛着斑驳的冷光,风穿过钢架缝隙,发出类似呜咽的嘶响——这里是极地组织临时关押老K家属的据点,也是萧暮雪与陈默此行的目标。
“西侧看守坐标N40°42′,持电击棍盯监控;北侧两个巡逻的,间隔三分钟交汇,现在刚过拐角,还有一分钟到车架区。”伊琳娜的声音通过加密耳麦传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轻微杂音,“监控循环画面已植入,撑15分钟没问题;陈默叔,正门20米外光纤箱,我把干扰参数发你,30秒窗口期,别浪费。”
萧暮雪靠在仓库东侧的断墙后,黑色紧身战术服将她的轮廓收得利落,左臂微型战术终端亮着淡蓝微光,上面跳动着三个代表看守的红点。
她仰头看了眼头顶半塌的通风管——直径仅50厘米,内壁布满锈蚀凸起,像极了多年前在特种部队训练过的“蛇穴通道”。
没有犹豫,她屈膝跃起,指尖扣住通风管边缘,身体像柔韧的猫科动物般蜷缩进去。
腹部呼吸法让她的胸腔起伏压到最小,避开尖锐的锈迹,指尖偶尔碰到管壁,发出几不可闻的摩擦声。
三分钟后,她抵达仓库顶部夹层,透过钢板缝隙往下看——中央铁柱上,老K的妻子被反绑着,嘴封着胶带,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八岁的女儿怀中紧抱一只旧玩偶,小脸埋在母亲肩头,只有金色的发梢露在外面。
“北侧看守到车架区了。”伊琳娜的提示刚落,萧暮雪深吸一口气,从夹层边缘跃下。
落地时脚掌贴地滑行,膝盖微屈卸力,消音手枪已经举到胸前。西侧看守正低头挠着脖子,视线还粘在监控屏幕上,没等他反应,麻醉弹已经精准命中后颈。
3秒,看守像袋面粉般无声倒地,手里的电击棍“当啷”砸在地上,被萧暮雪抬脚踢到车架底下。
她快步冲到铁柱前,蹲下身时刻意放缓动作。
女孩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身体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萧暮雪没掏任何东西,只是用指尖轻轻扯掉女孩嘴上的胶带,声音压得比风声还低:“我们是老K的朋友,来救你们的。”
胶带撕开的瞬间,老K妻子的眼神变了——不是放松,而是更紧张的警惕,直到她看到萧暮雪手里的碳纤维钢丝钳,钳口还沾着点仓库外的泥土,才轻轻点了点头。
萧暮雪手腕发力,锁链“咔哒”断开,刚要扶两人起身,耳麦里突然传来陈默的声音:“正门搞定,干扰起效,速撤。”
而一分钟前仓库正门处,陈默正靠在改装清运车旁,引擎盖冒着白色的干冰烟雾——这是他故意弄出的“故障”。
两个巡逻看守刚凑过来查看,他手里的电磁脉冲器已经贴在光纤箱上。“滋滋——”对讲机里的杂音瞬间淹没了两人的呼喊,陈默趁机上前,手肘顶住一人胸口,另一只手锁住另一人的喉咙,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两人按在地上,用束缚带捆结实。
萧暮雪带着老K家属绕到仓库后门时,陈默已经打开了清运车后备厢——里面铺着厚厚的隔音棉,防震垫按人体工学裁剪,像个迷你安全舱。
“进去后别出声,10分钟就到安全地点了。”陈默帮两人坐好,关厢门前,老K妻子突然拉住他的手腕,从女儿玩偶的缝合处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U盘,指尖冰凉:“老K藏的,说是他的后手……哦,对了,看守曾说‘有位女人特意交代,不能伤孩子’。”
萧暮雪没多问,转身冲回仓库,从战术腰封里摸出巴掌大的数据销毁器,按下开关,强磁波瞬间覆盖监控硬盘。
等她回到清运车上时,陈默已经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废弃仓库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全程10分钟,没触发任何警报。
星条联邦国土安全局地下审讯室,灯光惨白得刺眼。
考文垂坐在金属椅上,电子镣铐锁着他的手腕脚踝,每动一下都发出“嗡”的电流声。面前的全息屏循环播放着同一画面——华尔街数据中心里,病毒程序运行倒计时停在00:02:01。
“你想激活的只是一个炒股程序?”审查官将一杯冷水推到他面前,语气里满是嘲讽,“考文垂勋爵,您觉得我们会信这种鬼话?”
考文垂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之前的傲慢早已消失,只剩狼狈。
“故障!只是技术故障!”他起初还在强装镇定,试图维持最后的傲慢。
直到审查官冷笑着调出权限日志,指着那条“授权码:7464”的记录。
考文垂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猛地扑到桌子上,镣铐哗啦作响,面目扭曲地嘶吼起来:“是她的密码!是林晚晴那个臭婊子的密码!她早就准备好了后手!她出卖了我!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审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考文垂喘着粗气,情绪彻底崩溃,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愤怒:“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破解密码,只有那个臭婊子知道这个!一定是她泄露的!我跟她合作了那么久,她提供SWIFT漏洞,我帮她搭卫星链路,她却留了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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