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与郭伟父亲的“合作”意向,压在陈默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他没有立刻下令让大家搬运文物,反而让队伍在博物馆内休整了一天。
这一天,队员们得以在这座艺术的殿堂里自由参观,看着那些幸存下来的、依旧美轮美奂的古代珍宝,心中感慨万千,同时也更加明白了他们即将接手的是何等沉重而又诱人的“财富”。
陈默则独自一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办公室,通过卫星电话与郭伟进行了数次密集沟通,敲定细节。每一次通话结束,他脸上的神色就凝重一分,同时也更加坚定。
当晚,众人围坐在主展厅中央升起的篝火旁,吃着简单的热食,驱散着博物馆内固有的阴冷。火光跳跃,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带着完成任务后轻松的脸。
陈默站起身,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身后巨大的、空荡荡的壁画墙上。他没有看那些文物,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队员。
“兄弟们,”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这趟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我们要把这些东西,”他指了指周围那些在火光中闪烁着幽光的文物,“运回去。”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如同窗外的寒风:“在开始之前,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关于这些文物的去向、用途,以及我们和南边的交易……所有人的嘴巴,都给我把严了!”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全场: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往外吐!无论是回到看守所,还是以后到了南方,都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
“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乱讲乱说,走漏了半点风声……那就不要怪我陈默,手下无情!”
“默哥放心!”
“我们明白!”
“谁乱说,不用默哥动手,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队员们纷纷表态,神情肃然。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牵扯到如此巨大的利益和高层博弈,泄密的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
老焉也站了起来,他没那么客气,直接骂道:“都他妈给老子听清楚了!这事儿关系到咱们所有人未来的活路和前程!谁要是当了叛徒,长了舌头,老子把他舌头割下来喂老鼠!再把他大卸八块扔黄浦江喂鱼!”
老枪等几个带队“干部”也纷纷发言,语气一个比一个狠厉,将纪律的紧箍咒死死地扣在每个人头上。经过之前的清理门户,没有人敢把这话当成耳旁风。
强调完纪律,陈默和老焉走到一边,借着火光,开始商量具体的运输方案。陈默将郭伟那边沟通的结果告诉了老焉。
“郭伟父亲那边,会给我们开具一份 ‘涉密物资押运许可证’。”陈默低声道,“有了这个,我们带着武器和这批‘物资’南下,理论上可以畅通无阻。”
老焉皱了皱眉:“这许可证……分量不轻啊。这等于是在国家严查枪械进入安全区的规定上,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就不怕……”
“他当然怕。”陈默冷笑一声,“这许可证,如果被他的政治对手拿到,绝对是攻击他的重磅炸弹,是他进步路上一个巨大的隐患。但是……”陈默话锋一转,“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选择了赌一把。”
“他有什么要求?”老焉直接问道。
“他要求,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陈默解释道,“他让我们将一部分文物,就地掩埋起来。地点……你绝对想不到。”
“哪里?”
“魔都郊区,一家殡仪馆。”陈默的语气也有些古怪。
“殡仪馆?!”老焉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搞什么名堂?埋死人旁边?”
陈默回想起郭伟在电话里略显尴尬的解释,说道:“郭伟说,我们可能不了解,殡仪馆在和平年代,是个闷声发大财的暴利行业。 他们郭家就有涉足。那家殡仪馆,名义上的老板不是郭家人,但实际上是他家的产业。”
他继续说明选择那里的原因:“之所以选那里,一是因为那里足够偏僻,不容易引人注意。二是因为,郭家在建设那家殡仪馆之初,就在地下秘密修建了坚固的密室,本来可能是为了存放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现在正好用来藏宝。”
老焉恍然大悟,骂了一句:“妈的,这些当官的,心思真他娘的黑!连死人的钱都赚,还留这种后手!”
“另一部分文物,”陈默继续道,“我们会随队南下,直接交给郭伟父亲。由他……私藏,或者用来打通更高层的关系。”
最后,陈默压低了声音,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郭伟还透露,他父亲默许,我们可以自己截流一部分,作为我们团队自己的小金库,以防万一。”
听到这话,老焉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这意味着,他们这趟冒险,不仅为团队打通了南下的通道,还能为自己攒下一笔惊人的、足以在末世东山再起的雄厚资本!
风险与机遇并存。一条涉及庞大文物、高层权力、血腥纪律和巨大利益的秘密运输线,就在这博物馆的篝火旁,被最终敲定。接下来的任务,将是如何安全地将这数十万件国之重宝,分类、打包、并分别运往殡仪馆密室和遥远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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