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平静日子里,人的心思也难免活络起来。老焉这厮,自己享受了“战后补偿”还不够,非得拉人下水。他盯上了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戴着金丝眼镜的郭伟。
夜里,“郭秘书,走,哥带你去开开眼界!”老焉勾住郭伟的肩膀,挤眉弄眼。
郭伟连忙推辞,脸色有些尴尬:“焉哥,别……别闹。我有老婆的。我岳父(前市长)他老人家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妻子她也……很爱我。” 他这话说得有些艰难,末世之中,曾经的伦理道德早已模糊,但他内心还残存着对家庭和过往身份的坚持。
老焉哪管这些,嘿嘿一笑道:“知道你有老婆,没让你干嘛!就是带你去看看,看看日本娘们跟咱们中国女人有啥不一样!就当是……考察敌情,了解异域文化嘛!” 他生拉硬拽,连哄带骗。
郭伟半推半就地被老焉拉走了。起初,他还能保持理智,只是旁观。但老焉何等人物,最擅长得寸进尺。在他的刻意安排和酒精的作用下,再加上那些日本女人刻意表现出来的温顺与讨好,郭伟的心理防线在一种暧昧混沌的氛围中,逐渐被瓦解了……
第二天清晨,郭伟怀揣着满腔的愧疚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脚步虚浮地回到了自己和妻子的住处。他妻子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一看他神色不对,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气,再联想到昨晚他一夜未归,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郭伟!你……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爸吗?!” 压抑的哭泣和愤怒的质问在小小的房间里爆发。女人盛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扑上去就用指甲在郭伟脸上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于是,当郭伟低着头,脸上带着几道清晰抓痕走进会议室时,立刻引起了陈默的注意。
陈默挑了挑眉,看着郭伟那副狼狈样,有些疑惑地问:“郭秘书,你这脸……是跟嫂子吵架了?”
一旁的老焉立刻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得意和促狭的坏笑。郭伟则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子底下,耳根子都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到这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陈默瞬间就猜到了大概。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对老焉这拉人下水的行为有些好笑,但也懒得去管这种私事。在末世环境下,这种男女关系的混乱几乎不可避免,只要不影响大局,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了,私事会后再说。”陈默敲了敲桌子,将话题引回正轨,“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件正事商量。”
他目光扫过在场几人——脸上带着坏笑的老焉、尴尬无比的郭伟、以及闻讯从民兵训练营赶来的王德海和赵铁柱。
“我们需要黄金。”陈默开门见山。
众人神色一凛,都认真起来。
“黄金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陈默继续道,“之前在安全区,我们能换到的那几把手枪,全靠当初搜集到的那点黄金。虽然现在这世道,黄金能换到的东西比末世前少了很多,但毫无疑问,它依然是除了政府发行的粮票(只能在各自的安全区三日内使用)之外,最硬的硬通货。”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而我们手里现在剩下的黄金,寥寥无几。一旦需要与外界其他幸存者团体交易,或者未来万一需要与残存的官方势力打交道,没有黄金,我们将寸步难行。”
老焉摸了摸下巴:“默哥,你的意思是……咱们得去找金店?银行金库?”
郭伟此时也暂时抛开了尴尬,推了推眼镜,恢复了几分秘书的干练:“魔都的金店和银行金库,在寒潮初期恐怕就被洗劫一空或者被军方控制了。而且市区内部现在极度危险,为了不确定的收获去冒险,得不偿失。”
王德海补充道:“而且,零散的金饰纯度不一,熔炼麻烦,价值也有限。我们需要的是更容易储存、交易的标准金条。”
陈默点了点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所以,我们不能把目标放在那些明显的地方。” 他走到墙边那张愈发精细化的地图前,手指点向了几个区域。
“我考虑的是几个可能被忽略,或者守卫力量相对薄弱,但可能存有大量黄金的地方。”陈默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比如,一些大型企业的财务中心保险库,他们可能储备有用于发放年终奖或者特殊用途的金条;还有那些高端私人会所,会员可能将黄金存放在那里(贿赂官员);还有……一些当铺的总库或者没来得及转移的银行网点等次级储备点。”
他看向郭伟和王德海:“郭秘书,你对魔都过去的商业布局和机构设置比较熟悉,需要你们圈定几个最有可能、并且相对容易下手的目标。”
他又看向老焉和赵铁柱:“老焉,赵排长,你们负责制定行动计划,评估风险。我们需要一支精干的小队,这次行动要求快进快出,绝不纠缠。”
寻找黄金的计划,被正式提上了日程。这不仅仅是为了积累财富,更是为了给这个幸存者团体,增加一份在未来乱世中交换稀缺资源、保障生存的宝贵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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