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水浒被迫称王 第138章 名声骇人

周天迈步跨出县衙高高的门槛，回头望了望那肃穆的衙门匾额，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靠，带了那么多拜师礼，连顿便饭都混不上，这老师拜得可真够亏的。”

他摇摇头，转身便朝着自家产业“翡翠汤锅”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发觉街上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周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

更让他错愕的是，路过一个巷口时，恰巧看到一个顽皮的孩童正在哭闹，他娘亲拉着他，吓唬道：“莫再哭了！再哭，再哭就把你送给那吃人的周天去！”

周天脚步猛地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心里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啥玩意儿？吃人？我什么时候有这凶名了？谁在背后这么糟蹋我的名声？”

他当即快走几步，拦在那妇人面前，强压着火气问道：“这位婶子，你刚才是在说周天？你认识他？”

那妇人冷不防被人拦住，抬头见是个衣着体面、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讷讷道：“你……你是在喊我？”

周天看她这反应，心里更确定了，这妇人根本不认识自己，纯粹是道听途说。他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就是你嘴里那个‘吃人的周天’！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周天什么时候，在哪儿，吃过人？今天非得把这话说清楚不可！”

那妇人一听眼前之人竟是正主，吓得脸都白了，声音发颤，连连摆手：“大……大官人恕罪！是……是民妇胡说八道，满嘴放屁！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说着就要拉孩子走。

周天哪里肯让她这么糊弄过去？这“吃人”的恶名要是坐实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郓城地界上混？他侧身一步，挡住去路，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坚定：“你别怕，我不为难你。我只想知道，这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妇人低着头，嘴唇哆嗦着，哪里还敢开口。倒是她身边那被吓住的孩子，此刻却鼓起勇气，仰着小脸，指着周天大声道：“县里人都这么说！说你为了钱财，到处剿匪杀人，心狠手辣！还……还说你把曾头市曾家满门都杀光了！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童言无忌，却如一道惊雷，炸得周天愣在当场。他胸口一股郁气翻涌，怒极反笑：“啥玩意儿？谁？！谁他妈在背后这么编排老子？！”

正在他怒气冲冲，想要揪出造谣者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周庄主！你怎么在这儿呢？”

周天回头，只见朱仝和雷横两位都头正快步走来。他压下火气，但脸上依旧愤愤不平，冲着两人道：“朱都头，雷都头！你们来得正好！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咱们郓城县里，是个什么名声？！”

朱仝和雷横对视一眼，非但没有惊讶，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朱仝上前揽住周天的肩膀，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走走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周天被他推着走了几步，反应过来，道：“去什么酒楼！直接去我的翡翠汤锅！正好我也要去看看生意。”

朱仝和雷横自然没有异议，反正去了也是周天做东。三人便转而向翡翠汤锅走去。

刚到店门口，掌柜马麟眼尖，老远就瞧见了周天，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庄主！您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说着又赶紧向朱仝、雷横拱手问好。

周天见到马麟，郁闷的心情稍缓，问道：“马麟哥哥，近来生意如何？”

马麟笑得见牙不见眼：“托庄主的福，好得很！天天客满，座无虚席！”

周天点点头，随即又苦着脸问道：“马麟哥哥，你常年在县里，可知……可知我周天如今在县里，是个什么名声？”

马麟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又想笑，强行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庄主……您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闲话了？”

周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何止是闲话！刚才街上都有妇人拿我的名头吓唬孩子了！说我‘吃人’！”

马麟、朱仝、雷横三人一听，再也憋不住，齐齐爆发出一阵大笑。马麟边笑边劝慰道：“哎哟我的庄主！您跟那些市井流言较什么真儿？那都是些无知小民以讹传讹！稍微有点头脑、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咱们周庄主是仗义疏财、保境安民的好汉？不信您问问朱都头、雷都头？”

周天将信将疑地看向朱仝和雷横。

雷横拍了拍周天的肩膀，粗声粗气地道：“周大官人，马掌柜说得在理！那些闲言碎语，听过就算了，何必往心里去？”

朱仝也笑道：“正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咱们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成？”

周天却依旧有些耿耿于怀，叹道：“两位哥哥，话不是这么说。我周天还没娶媳妇呢！这‘吃人魔王’的名声要是传开了，谁家好姑娘还敢嫁我？”

他这话一出，三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马麟拍着胸脯道：“庄主您要是真想娶亲，只要我放出口风去，保准咱们郓城县有待嫁闺女的人家，能把咱周家庄的门槛给踏破了！您信不信？”

朱仝和雷横也连连点头，表示此言不虚。

周天却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算了算了，此事以后再议。马麟哥哥，先给我们弄个汤锅，上些好酒，我和两位都头有话要说。一会儿你也一起来喝两杯？”

马麟连忙摆手笑道：“庄主和都头们叙话，我就不打扰了。我盯着前面生意，你们尽兴！” 说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安排。

周天也不勉强，与朱仝、雷横找了个清净的雅间坐下。刚坐定，门帘一挑，一个机灵的伙计端着几盘切得薄如蝉翼的羊肉走了进来。周天一看，乐了：“哟，孙六！又是你小子！”

那伙计孙六见周天竟还记得他的名字，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放下托盘，躬身道：“庄主！您……您还记得小人？”

周天笑道：“当然记得！你这股机灵劲儿，我想忘都难。怎么样，在店里干得还顺心？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闯荡闯荡，干点更大的事儿？”

孙六闻言一愣，心里先是“咯噔”一下，以为周天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不想让他在汤锅店干了。但他转念一想，上次周天来，就曾半开玩笑地说过要提拔他当掌柜的话……莫非，庄主是真要开分店了，想用自己？想到这里，孙六的心立刻“砰砰”狂跳起来，看向周天的眼神充满了激动与期盼。

周天见他神色变幻，知道这小子已经猜到了几分，便不再多说，挥挥手道：“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先去忙吧，等我与两位都头用完饭，再找你细聊。”

“哎！好嘞庄主！小的……小的先去端别的菜！” 孙六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几乎是蹦跳着退了出去。

朱仝和雷横看着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周天也不隐瞒，笑着解释道：“不瞒两位哥哥，我打算开个‘镖局’，这第一处总号，就设在济州府。正需要些机灵可靠的人手。”

“镖局？” 朱仝和雷横面面相觑，对这个词感到十分陌生。

周天知道此时尚无此行业，便详细解释道：“说来也简单。两位哥哥想必也知道，如今这世道，路上不太平，商旅通行，常有被贼人劫掠的风险。”

朱仝、雷横身为捕头，对此自然深有体会，纷纷点头。朱仝问道：“这和你说的‘镖局’有何关联？”

周天夹起一筷子羊肉在翻滚的汤锅里涮了涮，道：“说白了，‘镖局’就是专门帮人押送贵重财物，甚至护送家眷远行的行当。收取一定的费用，保证货物和人员的安全。”

雷横皱眉道：“可那些富户巨商，大多有自己的家丁护院啊？”

周天嘿嘿一笑，自信地道：“他们那些护院，看家护院或许还行，但长途跋涉，应对江湖上的明枪暗箭，岂能跟我们专门训练、武艺高强的‘镖师’相比？我们吃的就是这碗专业饭！”

朱仝若有所思，提出了关键问题：“若如此，养这些镖师，耗费定然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