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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流放废土,我靠系统建帝国 > 第23章 老子巡边,顺便搬座城

三日后的清晨,苏月见掀开门帘时,雪果然停了。

晨光像碎银般洒在青石板上,启阳寨的城门下,百余人的雪橇队已整肃待发。

二十辆雪橇裹着灰扑扑的麻布,在冷风中微微晃动,最前面那辆主橇上,夏启正弯腰拍了拍拉橇的黑鬃马脖颈,哈出的白雾里溢出笑:老伙计,今日辛苦你驮着咱们的。

苏月见的目光扫过那些——麻布下的轮廓分明比普通粮袋生硬许多,她摸了摸腰间短刀,喉间忽然泛起昨日尝过的蜂蜜枣糕甜意。

自那日她将铜牌压在枕头下,这七日里她尝过王婶的胡辣汤、阿秃儿烤得流油的羊腿,甚至在铁匠坊闻过刚出炉的钢水腥甜——这些活色生香的烟火气,比西秦训练时的血腥更让人想攥紧刀柄。

苏护卫。老驼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两副羊毛护膝,这是王婶连夜缝的,说雪地里坐久了膝盖疼。老人布满老茧的手在发抖,却把护膝往她手里塞得极稳,你替我看着小主子,他总说自己抗冻......

苏月见接过护膝时,指腹触到针脚里的碎线头——是小丫头们偷塞的,她认得那种歪歪扭扭的针脚。

喉结动了动,她将护膝塞进怀里:知道了。

出发!

夏启的声音像敲在冰面上的铜钟,雪橇队缓缓驶出城门。

苏月见翻身上马,眼角瞥见夏启伸手接住飘到面前的雪片,指节上还沾着昨夜改军报的墨渍——这个总说规矩是活人定的的七皇子,此刻正把羊皮地图卷成筒敲着雪橇边,目光扫过队伍时,像猎鹰掠过雪原。

队伍行了半日,天却又阴了。

先是风里裹了冰碴子,打在脸上生疼,接着雪粒越下越密,很快连成白茫茫的幕布。

夏启勒住马,望着被风雪揉碎的前路,突然笑出声:阿秃儿!

负责后勤的矮壮汉子从第三辆雪橇后钻出来,脸上还沾着草屑。

前面半里有处山坳,去年巡边时记的。夏启扯下皮手套拍了拍他肩膀,带二十人先去清雪,咱们今晚宿山洞。

阿秃儿愣了愣,随即咧嘴笑开:主子这记性,比我家那老黄狗记肉骨头还准!他挥了挥手,带着人吆喝着往前跑,踩得雪壳子响。

苏月见驱马靠近夏启,风雪里她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早料到会变天?

昨日看云脚发沉,老驼爷的旧伤又开始疼。夏启把自己的狐皮大氅甩给她半幅,西境的雪,从来不给人留体面。

山洞不大,却足够容下百人。

篝火点起来时,暖意裹着松脂香漫开,阿秃儿指挥着把推进最里侧,麻布被雪水浸得透湿,他用粗布仔细擦着边缘,像在擦什么宝贝。

苏月见坐在洞口的石头上,短刀搁在膝头,望着洞外翻涌的雪幕——她主动要求守夜,不为别的,只因为夏启说你耳力最好时,眼底那点信任比篝火更烫。

子时三刻,风突然尖啸起来。

苏月见的耳尖动了动。

她站起身,靴底碾过冻硬的草屑,目光扫过左侧雪坡——那里本该只有积雪覆盖的灌木,此刻却有团黑影比夜色更沉。

她摸出腰间的铜哨,轻轻吹了三声短音。

洞内燃着的篝火应声暗了暗。

夏启披着件旧皮袄走出来,手里举着个铜管状的物件——苏月见认得,那是前日他从里兑换的千里镜。

他凑到眼前望了片刻,突然低笑:三个,带着西秦狼首纹的箭囊。

要抓?苏月见的手按在短刀上。

夏启从怀里摸出枚红色烟花,点这个。他将烟花塞进她手里时,指腹擦过她冻伤的指节,他们要的是启阳军有重炮的消息,咱们便给足了。

烟花地窜上夜空,炸成一团赤金。

十里外的废弃烽燧突然炸响,连环爆竹声震得雪粒簌簌往下落,浓烟裹着硫磺味直冲天际,竟真像极了火炮轰鸣。

山洞里的士兵们突然扯开嗓子唱起来:水泥筑基,钢刃破霜;谁敢犯我,灰飞烟扬!歌声撞着山壁,惊得雪堆扑簌簌往下掉,震得苏月见耳鼓发颤。

她望着夏启的侧影——他仰着头,嘴角的笑比烟花还亮,身后篝火映得他眉眼分明。

那首荒诞又热血的军歌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风雪,像要挣破胸腔。

好听么?夏启突然转头。

苏月见别过脸,却没忍住勾起嘴角:跑调。

明日改。他裹紧她肩上的大氅,等进了荒岭屯,让百姓们也唱。

雪不知何时又停了。

第二日清晨,雪橇队重新上路时,苏月见望着前方被风雪削薄的天际线,忽然闻到风里有股焦糊味——是烧过的木头味。

她转头看向夏启,却见他攥着地图的指节发白,目光像刀般刺向远处。

那里,荒岭屯的轮廓已在雪雾里若隐若现。

荒岭屯的轮廓从雪雾里浮出来时,夏启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重重一按。

断墙像被野兽啃过的骨头,焦黑的房梁戳向天空,积雪覆盖的瓦砾下还冒着缕缕青烟——这哪是村庄,分明是被火犁过的坟场。

他翻身下马,皮靴碾过半块烧裂的陶碗,碎瓷扎进靴底的疼,比胸口那团火轻多了。

都出来!阿秃儿的大嗓门撞碎死寂,他抡起铁铲敲着残墙,启阳寨的人来接你们了!

地窖口的草帘子颤了颤,先探出半张灰黄的脸。

是个老妇,浑浊的眼睛扫过雪橇队,突然发出嘶哑的哭嚎:青天大老爷!

前日西秦马队冲进来,抢粮烧屋,说要断咱们大夏的边民根......

更多人从地窖里爬出来,裹着破棉絮,冻得发抖的手攥着发黑的薯干。

有个小娃踉跄着扑向夏启的皮靴,鼻涕混着眼泪糊在他裤腿上:叔叔,我娘说吃了雪就不饿......

夏启蹲下身,用狐裘裹住小娃冻成青紫色的脚。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三天前他还在系统里兑换麦种,想着怎么让荒岭屯的亩产翻一倍;此刻却要先给这些人找条活路。

从今日起,启阳寨接管此地防务与民生!他站起身,声音像敲在冰面上的铜锣,所有青壮愿迁者,免费小说网站提供水泥砖建房,每人配发高产麦种两斗,孩童入学堂免束修!

人群静默如冰。

老妇抹了把泪,枯树皮似的手拽住他衣角:官爷......往年也有大人来,说发粮发田,最后连我家老母鸡都被收走了。

夏启没接话,冲阿秃儿点头。

都来看!阿秃儿扯开嗓子,带着工程队冲进废墟。

几个壮实汉子扛起石灰桶,另几个把混着细沙的黏土往模子里填。

苏月见注意到他们腰间别着的铁尺——前日在启阳寨,夏启说那是水平仪,能让墙砌得比老匠人的手还直。

第一块水泥砖地砸在雪地上。

老妇颤巍巍摸了摸砖面,指尖沾了白灰:这......比烧砖还硬?

婶子您瞧!阿秃儿抄起瓦刀,抹了把掺了马鬃的泥灰,两块砖地严丝合缝。

他又指了指墙角堆着的木梁:这是松木板,用桐油泡过三年,防虫防潮!

日头爬到中天时,第一间暖屋立起来了。

茅草顶压着新瓦,木窗糊着透光的麻纸,门洞里飘出阿秃儿烧的热姜汤味。

小娃挣脱夏启的手,跌跌撞撞冲进去,扑在土炕上喊:娘!

炕是热的!

老妇突然跪下来,额头碰着雪:青天大老爷!

我家三小子能迁,他能挑二百斤粮!

我家也迁!

算上我家老疙瘩!

夏启望着哭成一片的人群,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怀里的铜哨——这是系统兑换的,原本想用来指挥军队,此刻却轻轻含在嘴里,吹了声清亮的长调。

雪橇队立刻动起来。

二十辆雪橇卸下伪装的麻布,露出整整齐齐码着的水泥砖、麦种袋,还有用油纸包着的盐巴、针线。

老驼爷蹲在墙角喝热粥,突然抹了把脸:殿下图什么?

这里穷得连马都啃不了草根。

夏启蹲下来,用树枝在雪地上画地图。

明年春汛,西秦必攻我北线。他指尖戳在荒岭屯的位置,他们要的是边民的血,是烧杀抢掠的。

我把百姓迁走,留空屯作饵——等他们大军压境,却发现连个烧杀的对象都没有。他又画了道弧线,而我的新防线,已在百里之内连成铁链。

老驼爷望着雪地上的线条,突然笑了:您这哪是迁民?

是给西秦挖了个看不见的坑。

您走南闯北几十年,见过哪朝哪代的王爷,亲自给泥腿子盖房子?夏启拍了拍老人肩膀,转身走向新砌的墙根。

夜幕降临时,苏月见爬上新建的了望塔。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她摸出怀里的铜牌——那是西秦密谍的信物,边缘还刻着狼首纹。

指尖刚要松开,身后传来脚步声。

留着吧。夏启的声音裹着暖意,他递来个陶壶,王婶煮的姜茶,趁热喝。

苏月见捏着铜牌的手顿住:万一我哪天走了呢?

那你得先教会我西秦暗语。夏启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星火点点的施工营地,不然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还是小心背后

雪又开始下了。

苏月见望着他肩头上的落雪,突然把铜牌塞进他手里:那你收着。

等我想走了,你拿这个砸我脚底板。

夏启低头看了眼铜牌,笑着揣进怀里。

两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交缠,脚下的夯土城墙正一寸寸拔地而起,像头沉睡的巨兽,正慢慢睁开眼睛。

第七日清晨的启阳寨,铁匠坊的风箱声比往常更响。

苏月见路过校场时,看见阿秃儿指挥着工匠往木架上搬东西——是些蒙着红布的大家伙,形状像放大的铜壶,还连着奇形怪状的铁管子。

夏启站在旁边,手里攥着本泛黄的书,封皮上的字她不认识,只听见他对阿秃儿说:明日辰时,把这些家伙擦得比镜子还亮。

她摸了摸怀里的姜茶陶壶,突然想起昨夜夏启说的话:等开春,咱们要让整个北境都看见,什么叫启阳的规矩

风里飘来股陌生的焦香,像是铁烧红了的味道。

苏月见望着校场中央的红布,嘴角慢慢勾起来——她知道,有些事,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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