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青山夏练三伏,在后院之中对着木头人一顿输出,发泄心中怒气。
老管家捧着一口宝匣走进后院,出言招呼:“老爷,玩着呢?”
自打昨日成婚以后,由于沈府没有长辈,沈青山已经自动从少爷升级成了“老爷”。
今日府上所有仆人,得了管事嘱咐,通通改了口。
此时,沈青山闻言,停下手上动作,没好气的扭头问道:“锻炼,不许吗?”
“不是不是,老奴有事汇报。”
“何事?”
“您看您也成家了,按老太爷遗命,咱家的家产也是时候交到您手中了。一直由老奴保管着,总不是个事。”
沈青山微微一怔,随即大喜过望,喜笑颜开的连声道好,口中直呼:“对对对!
你捧的啥呀?是不是全在盒子里?快快快,给我吧。以后家里要用钱,记得和我说。”
沈有财抱着锦盒,退后一步,正色而言:“您别急啊,这么多钱财,自是要当面点清才对。
夫人既已过门,按理应当得到她的确认,方合规矩嘛!”
“关她何事?”沈青山面露不悦。
“话可不能那么说……”
沈青山急不可耐,压根没心思听沈有财说教,遂打断老管家的话语,插嘴言道:“成成成,别啰嗦了。走,随我进屋,赶紧清点。”
“好好好,您别推老奴,我自己会走。”
沈青山生拉硬拽,把步履蹒跚的老管事撵进了屋。急切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踹上两脚。
他心中乐不思蜀,大为感叹:“不容易啊,布局三载,这一单买卖可算是让我做成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一生。
明日开始,老子便是有钱人了。我瞧往后府上谁人敢不听我的吩咐。哼……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屋内,文玉衡得知二人前来是要清点家财,当即吩咐小馒头斟茶倒水。众人围桌而坐。
沈有财将宝匣放在桌子正当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盒盖。
沈青山忙不迭的伸头张望,只见内里摆放着厚厚一摞文书,大小各异。
心知应该全是财产凭证,不由得喜形于色。
老管家当先从匣内拿出一小叠纸张,清了清嗓子:“这是咱们沈府上下二十八口仆人的卖身契,尽皆在此。”言罢,小心的放置一旁。
再而又从盒中翻出一个牛皮信封,笑着介绍:“此乃本宅凭证,传承百年,原本是高家之物。”
最后方才取出数十份文书,用满是老茧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封面,口中短叹:“剩下的这些,则是咱们沈府的家底。
燕山城,东西南北,四大集市,中心商铺,各一条街。
城中繁华地段,三层高楼一座。
城外良田三十亩。
钱庄存单三份,每张纹银万两。
另外,老奴屋中,还有一箱珠宝首饰等物。
请老爷和夫人清点。”
沈青山放声惊呼:“咱家有这么多钱?
好家伙,东西南北四条街?如此多财产,加一起怕不止十万两银子吧?”
沈有财抚须微笑,脸上神情颇为自豪。
文大小姐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同样惊骇不已,心底寻思:“燕山地处关外,不及关内繁华。
沈府竟然能攒下如此家当?便是放在江南,也足以排得上豪门大户了呀!
不对劲,沈家不过寻常百姓,族中连个有官身之人都没有,哪里来的此等身价?
纵是本地巨富,也不能富到如此程度吧?沈家以前究竟是做的什么买卖?我怎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关外沈家?”
文玉衡心中颇感狐疑。
沈有财望了文大小姐一眼,意味深长的言道:“这里面有一半乃是之前高家几代人的积累。
另一半则是我家老太爷,风雨半生,闯下的家业。二者合一,着实不少。”
文玉衡七窍玲珑心,闻弦知意,当即表态:“小妹待字闺中,将来要是成家,她那一份断不会少。”
老管家如释重负,点头应允:“再好不过了。
老奴卖身于老太爷,跟着鞍前马后,奔波劳碌了半辈子,自是希望主子的后人能过上好日子。
我房中那一箱子珠宝,回头命下人抬来小主房中便是。”
沈青山急忙制止:“我去抬,我去抬。”
文大小姐瞪了其一眼:“你弄的动吗?让你拉个车,哼哼一道,赖我比猪都沉。”
“一头大肥猪我兴许抱不动,可要是给我一箱子珠宝,我不光能扛起来,还能跑。我有的是力气。”沈青山振振有词。
小馒头从旁不知想到了什么,跟着“噗嗤”一笑,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桌子底下。
文玉衡不搭话茬,只是对着老管家吩咐:“命家丁抬进我屋内。”
沈有财点头称是。
文大小姐又问起店铺经营情况,管事细细回禀:“高家原是药商,和官府打交道居多。
我主子做的营生比较杂,客栈、酒楼、饭馆、布匹、粮食、玉石等等,什么买卖都有。故而时常东奔西走,四处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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