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 年春,新华军收复黔省后,青国统一的棋局已渐入佳境。此时的新华军,已掌控西北、华中、西南的大片领土,兵锋所指,民心所向。但张圣龄深知,仅靠军-事力量难以快速平定华夏,若能通过谈判吸纳那些有合作意愿的地方势力,既能减少战争伤亡,又能加速统一进程。于是,一场围绕粤、桂、直隶三个地区的谈判,在不同地域、不同氛围中次第展开,每一场谈判都如同一次精密的棋局对弈,考验着双方的智慧与诚意。
1921 年 5 月的羊城,珠江两岸已是一派初夏景象,榕树浓荫蔽日,商船在江面穿梭不息。但这座华南重镇的繁华之下,却隐藏着派系纷争的暗流 —— 粤省军阀陈竞存虽名义上掌控全省,却面临着滇军残余、地方武装与琼岛邓本殷的多重威胁,“联省自治” 的理想早已在现实面前摇摇欲坠。
新华军代表苏和抵达羊城时,陈竞存特意将谈判地点选在大元帅府内的八角亭。这座曾见证过革命风云的建筑,如今摆放着一张长长的红木谈判桌,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两侧分别坐着新华军与粤省的代表。陈竞存身着中山装,面容清瘦,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仍难掩文人政客的儒雅气质。
“苏代表远道而来,辛苦了。” 陈竞存率先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审视,“新华军在西北、华中的作为,陈某早有耳闻。只是不知,新华军此次提出合作,究竟是为统一青国,还是为争夺粤省的控制权?”
苏和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诚恳地看向陈竞存:“陈司令,新华军的目标始终是统一青国,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而非争夺一地之权。我们深知粤省当前的困境:内部派系林立,琼岛被邓本殷割据,武器装备落后,仅凭粤省一己之力,难以摆脱困境。新华军愿意提供帮助,与粤省携手,共渡难关。”
说着,苏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陈竞存面前:“这是我们拟定的合作方案。新华军将向粤省提供 3000 支 QB-20 半自动步枪、1000 支 CF-20 冲锋枪、50 挺 TJ-20 通用机枪,还有 50 万发子弹;同时,派遣 20 名军-事教官,这些教官都参加过欧战等大型战役,熟悉现代战术,能帮助粤省训练士兵,整合派系武装。”
陈竞存拿起文件,手指在武器清单上缓缓划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QB-20 半自动步枪的射速是粤军现有翰阳造的 3 倍,CF-20 冲锋枪更是近战利器,有了这些装备,他足以压制滇军残余与地方武装。但他并未立刻答应,而是抬头问道:“苏代表,新华军的援助自然是雪中送炭。只是不知,新华军需要粤省付出什么代价?”
“陈司令放心,新华军不会强求粤省放弃核心利益。” 苏和解释道,“战后,您将担任粤省主席,全权负责行-正事务,包括赋税征收、民生建设、官员任免;粤省的地方保安部队将予以保留,负责地方治安维护;军-权虽归新华军统一调配,但粤省部队的编制与军-官任命,仍以粤省本地人为主,确保指挥体系稳定。”
陈竞存沉默片刻,心中仍有顾虑:“苏代表,琼岛邓本殷依附代英、阿美这些列强,手握重兵,若不收复琼岛,粤省始终难以安稳。新华军能否协助粤省收复琼岛?”
苏和当即承诺:“陈司令放心,待粤省局势稳定后,新华军将派遣海军舰队,协助粤省发起琼岛战役。新华军在羊城造船厂已开始建造 1000 吨级炮艇,届时将配合粤军,从海路封锁琼岛,确保一举收复。而且我们也会通过其他方式向邓本殷施压,最好是不用发动战争就使其投降。”
为了打消陈竞存的最后顾虑,苏和还补充道:“此外,新华军将支持粤省发展工商业。太平洋能源公司已计划在羊城设立分公司,投资建设纺织厂与机械厂,为粤省提供就业岗位,推动经济发展。”
经过三天的反复磋商,陈竞存终于下定决心。1921 年 6 月 10 日,《新华 - 粤省合作协议》在大元帅府正式签订。签约仪式上,陈竞存手持协议,对着在场的粤省各界代表宣布:“从今日起,粤省加入新华军,与新华军携手,共同实现华夏统一!新华军承诺的援助,将让粤省摆脱困境;粤省也将以实际行动,为统一大业贡献力量!”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粤省士绅与商人纷纷表示支持,羊城街头甚至出现了自发的庆祝活动,百姓们挥舞着新华旗与粤省旗帜,高呼 “华夏统一” 的口号。这场谈判的成功,不仅为新华军控制华南奠定了基础,更开创了 “军-事援助 经济合作 地方自治” 的统一模式,为后续谈判提供了范本。
1921 年 7 月的邕州,盛夏的阳光灼热难耐,桂省督军-府内的谈判却气氛紧张。李德邻与白健生并肩坐在主位上,两人神色凝重 —— 桂省北邻已加入新华军的湘省,东接刚与新华军合作的粤省,南靠高卢属印地支那,陷入 “三面受敌” 的困境。更让他们焦虑的是,桂省缺乏工业基础,武器装备依赖从高卢国进口,价格高昂且供应不稳定,部队的弹药储备仅够维持一个月的作战。
新华军代表苏和抵达邕州时,李德邻亲自到城门迎接,这份礼遇背后,是桂省对新华军-援助的迫切需求。谈判地点选在督军-府的议事厅,厅内悬挂着桂省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粤桂、湘桂边境的兵力部署,处处透着紧张氛围。
“苏代表,桂省的处境,想必您也有所了解。” 李德邻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湘省与粤省先后与新华军合作并加入新华军,桂省若孤立无援,迟早会被周边势力吞并。新华军若能伸出援手,桂省愿意与新华军携手合作。”
白健生补充道:“桂省部队约有 3 万人,战斗力尚可,但武器装备落后,急需先进武器与军-事指导。新华军若能保证我们桂省应有的利益不受损失,那么我们桂军也可以加入新华军,驻守清国的西南大门,确保西南地区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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