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 23 日破晓前,辽省东部的连山闗被裹挟着雪粒的寒风笼罩。这座横亘在辽、吉两省交界处的关口,两侧是海拔千米的陡峭山崖,中间只有一条宽不足二十米的盘山道,道旁是深达数十米的沟壑 —— 自古以来,这里就是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险地,如今更成了新奉联军堵截泥轰军逃兵的 “死亡隘口”。
新华军第 3 机械化步兵师师长赵卫国站在山口东侧的制高点上,手里的望远镜镜片结了层薄霜。他用手套擦了擦,望着远处蜿蜒的盘山道,对身边的参谋说:“通知各部队,XT-25 坦克连守住山口主道,TJ-25 通用机枪连占领两侧山坡的掩体,步兵一营、二营分别埋伏在道旁沟壑的隐蔽工事里,三营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泥轰军想从这里逃去吉省,就得踩着他们自己的尸体过去!”
此时,山口主道上,三辆 XT-25 中型坦克正呈 “品” 字形展开。坦克兵李刚坐在编号 “13” 的 XT-25 驾驶舱里,手指在仪表盘上轻轻敲击 —— 这款坦克重 22 吨,正面装甲 50 毫米,配备一门 76 毫米线膛炮和两挺 7.62 毫米并列机枪,虽然防护不如 ZT-25 重型坦克,但机动性更强,每小时 32 公里的越野速度,足以在山地地形中灵活转移。“老周,检查一下炮膛,别让雪进去冻住了。” 李刚对着通讯器喊,炮手周建军立即回应:“放心,早用帆布盖好了,炮弹也都预热过,随时能打。”
山坡上的 TJ-25 通用机枪阵地里,机枪手老赵正用雪擦拭着枪管。这款机枪是联军刚换装的新式装备,既能用两脚架当轻机枪伴随步兵机动,也能架在三脚架上作重机枪压制火力,每分钟 600 发的射速,比泥轰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快了近一倍。“老赵,子弹够不够?” 副射手小马抱着弹药箱跑过来,箱里的 100 发弹链泛着黄铜光泽。老赵点头:“够了,你把备用枪管也备好,一会儿打久了枪管会烫,得及时换。”
道旁的沟壑里,步兵一营二连班长陈峰正带着士兵们加固隐蔽工事。他们的 QB-25 半自动步枪斜挎在肩上,每人腰间还别着两枚手榴弹,工事外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和树枝,从远处看与山坡浑然一体。“大家注意,泥轰军肯定会拼命冲,一会儿听我口令再开火,别暴露太早。” 陈峰压低声音说,士兵们纷纷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步枪扳机 —— 他们都知道,这一战要堵住泥轰军逃向吉省的最后通道,绝不能让一个敌人跑掉。
上午 8 点,盘山道尽头终于出现了泥轰军的身影。这支由第 15 师团残部组成的逃兵队伍,约 3000 人,大多衣衫褴褛,棉服上沾满了泥浆和血迹,有的士兵甚至光着脚,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他们的步枪斜背在肩上,有的枪托已经断裂,弹药袋也空空如也 —— 自南蛮铁路被炸毁后,这支部队已经断粮四天,每天只能靠挖野菜、啃树皮充饥,不少士兵因为饥饿和寒冷,已经倒在了逃亡路上。
泥轰军指挥官松井少佐走在队伍最前面,他的军刀早已变卖换了粮食,此刻手里只攥着一根木棍,用来拨开路上的积雪。“快!加快速度!只要过了连山闗,到了吉省就能拿到补给!” 松井嘶哑地喊着,声音里没有丝毫底气 —— 他不知道连山闗是否有联军防守,但他只能用 “补给” 这个虚无的希望,勉强支撑着士兵们前进。
队伍中的泥轰军上等兵小野,已经三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前阵阵发黑,每走一步都觉得腿像灌了铅。“班长,我…… 我走不动了……” 小野对着前面的班长佐藤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佐藤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无奈:“再坚持一下,过了关口就有吃的了,要是现在停下,只会冻死在这里。”
小野咬了咬牙,想继续前进,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踉跄着倒在雪地里。佐藤想拉他起来,却发现小野的身体已经没了生机 —— 他早已在寒冷和饥饿中失去了生命。佐藤沉默地摇了摇头,只能任由后面的士兵踩着小野的尸体前进,心里涌起一股绝望:“我们真的能过得了连山闗吗?”
上午 9 点,泥轰军逃兵队伍终于抵达连山闗山口。松井少佐看着眼前狭窄的关口,心里隐隐不安 —— 太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士兵们的喘息声。“派两个人去侦查!” 松井下令,两名泥轰军士兵哆哆嗦嗦地朝着山口走去,刚走了不到五十米,突然听到 “哒哒哒” 的枪声响起,两人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身前的积雪。
“有埋伏!是联军!” 松井大喊,士兵们瞬间乱作一团,有的想找地方隐蔽,有的却因为恐惧和饥饿,直接瘫坐在雪地里,放弃了抵抗。松井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都给我起来!不想死的就跟我冲!冲过关口就有活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