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16 日午后,工筑岭前线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联军临时指-挥-部的帐篷里已挤满了人。帆布帐篷的缝隙里漏进冷风,却吹不散帐内的紧张气氛 —— 张小六、李鑫年居中而立,身前的沙盘上插满了红蓝小旗,分别代表联军与泥轰军的兵力部署;四周环绕着各部队主官,从步兵旅长到炮兵营长,再到坦克排的车长,每个人手里都攥着笔记本,眼神紧紧锁在沙盘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工筑岭这一仗,咱们‘演’得还算成功。” 李鑫年拿起一根木棍,轻轻拨动沙盘上的红色小旗,“泥轰军伤亡 1500,咱们报上去的伤亡是 2000,还故意放走 30 个俘虏,让他们带回‘粮弹只够支撑 10 天’的假消息。现在坂圆已经向东京发电,请求增派 1 个师团和 2 个反坦克炮中队,这正是咱们想要的。”
张小六接过话茬,手指落在沙盘上标注 “铁岭” 的位置:“下一场仗,就在铁岭打。泥轰的第 10 师团已经进驻铁岭,兵力约 1.8 万,配备 20 辆轻型坦克和 50 门火炮。咱们的任务,是让他们觉得‘联军还是老样子’—— 靠步兵硬拼,坦克不敢冲,炮兵准头差,最后‘险胜’拿下铁岭,让坂圆觉得‘再增兵就能翻盘’。”
话音刚落,情-报-部-门的赵刚快步走进帐篷,手里拿着一份刚破译的泥轰军电报:“报告!泥轰第 10 师团师团长古兽夫刚向喜都指-挥-部发报,说‘联军战力薄弱,可依托铁岭工事固守,待援军抵达后发起反击’。他们还侦查到咱们的补给车每天只向前线送 3 次物资,已经判定咱们‘粮弹紧张’。”
帐篷里的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李鑫年拍了拍赵刚的肩膀:“情报做得好。接下来,你们要继续‘泄露’假消息 —— 就说咱们的第 3 机械化步兵师被调往锦州防备泥轰海军,铁岭前线只剩 2 个步兵旅和 1 个炮兵营,让古兽夫更放心。”
“炮兵先说说,下一场怎么打?” 李鑫年看向炮兵营长陈涛。陈涛立刻站出来,指着沙盘上的铁岭防线:“铁岭的泥轰军在城东的土坡上建了 3 个炮兵阵地,还有 2 个机枪碉堡掩护。咱们计划分三轮炮击:第一轮覆盖机枪碉堡,故意留 1 个不炸;第二轮打炮兵阵地,只摧毁 40% 的火炮;第三轮用榴弹炮压制步兵战壕,弹着点偏差控制在 10 米内,别真把他们的防线炸穿。”
他顿了顿,拿出一张手绘的射击参数表:“还有,咱们的 155mm 加农炮,射速故意从每分钟 2 发降到 1 发,装弹时间延长 30 秒,让泥轰觉得咱们的炮兵训练不足。打完三轮后,假装炮管过热,停火 20 分钟,给泥轰反击的机会。”
“步兵呢?” 张小六看向新奉联军第 5 旅旅长马秀芳。马秀芳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我们旅负责主攻铁岭东门,计划分三波冲锋。第一波用 2 个连,故意不带重武器,冲 50 米就撤退,‘伤亡’报 30%;第二波加 1 个连,带轻机枪,冲到战壕前再退,‘伤亡’报 25%;第三波才派主力,配合突击队炸掉剩下的碉堡,最后‘艰难’拿下东门。”
他还特意补充:“冲锋的时候,让士兵们故意喊‘弹药不够了’‘快撤’,声音大点,让泥轰的哨兵能听到。俘虏的泥轰士兵,也别抓太多,就抓 50 个,让他们看到咱们的士兵用汉阳造,少部分人用 QB-25,营造‘装备混杂、补给不足’的假象。”
坦克部队的刘斌也站了出来,手里攥着一张坦克行进路线图:“咱们还是派 1 个排的‘25-XT’,从铁岭北门佯攻。行进速度控制在每小时 8 公里,比上次还慢;遇到泥轰的反坦克炮,先停 15 秒再撤退,假装害怕;主炮只开 5 炮,全打偏,就炸炸外围的铁丝网,不碰他们的核心工事。”
李鑫年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每个部队的任务都很明确。记住,‘险胜’的关键在‘险’—— 要让泥轰觉得咱们赢是靠运气,靠人海战术,不是靠实力。伤亡比要控制在 1.2:1,咱们多‘死’一点;缴获的武器也别全带走,留 20 支三八式步枪和 5 挺歪把子机枪,让他们觉得‘联军连缴获的武器都带不走,肯定是粮弹不足’。”
“说到粮弹,后勤部门得配合好。” 李鑫年看向后勤部长老郑。老郑立刻拿出一份物资调度表:“咱们在铁岭前线的临时仓库,只储备 7 天的粮食和 5 天的弹药。每天向前线送物资的卡车,从 10 辆减到 6 辆,每辆车上都插着‘空车返回’的牌子,让泥轰的侦察机看到。”
他还特意强调:“仓库的守卫也别太多,就派 1 个班,晚上故意不点探照灯,让泥轰觉得咱们‘连守卫仓库的兵力都不够’。另外,咱们还准备在仓库旁边挖几个空的弹药坑,上面盖点伪装网,让泥轰以为咱们‘弹药快用完了,坑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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