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14 日清晨六点,喜都泥轰军总部的铁皮屋顶还沾着晨雾凝结的水珠,指-挥-部内却早已一片忙碌。电报机 “滴滴答答” 的声响此起彼伏,参-谋们抱着厚厚的战报穿梭在各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烟草混合的味道,却掩不住一种难以言说的得意 —— 工筑岭前线传来的 “捷报”,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
坂圆蒸死狼穿着笔挺的制-服,肩章上的樱花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手里捏着一根红木指挥棒,正对着标注着 “工筑岭战场” 的区域,向围拢的参谋们分析战局。沙盘上,代表联军的红色小旗虽然插在了工筑岭主峰,周围却散落着更多的红色小木牌 —— 那是参谋们根据前线报告标注的联军 “阵亡士兵” 数量,密密麻麻铺了半片阵地;而代表泥轰军的蓝色小木牌,只在主峰边缘零星分布着。
“诸位请看,” 坂圆的指挥棒重重敲在沙盘上,发出 “笃” 的一声,“新奉联军与新奉联军虽占领了工筑岭,却付出了近两千人的伤亡代价,而我军仅伤亡一千五百人,还俘虏了三百余名敌军。这说明什么?说明敌军的战斗力远不如我们预估,他们所谓的‘机械化部队’,不过是虚张声势!”
松紧屎根站在坂圆身侧,手里拿着一份皱巴巴的前线战报,连忙附和:“将军所言极是!根据前线部队的观察,敌军此次进攻,仅出动了一个排的坦克,且推进缓慢,炮术低劣,连续五发炮弹都未能击中我军的反坦克炮阵地。更重要的是,我们在打扫战场时,缴获了大量敌军丢弃的武器,其中有三分之二是老旧的汉阳造步枪,甚至还有青-国末时期的抬枪 —— 这足以证明,敌军的装备补给已经严重不足!”
说着,松井将缴获的武器清单递到坂圆面前。清单上清晰地记录着:“汉阳造步枪 427 支、抬枪 12 支、老旧马刀 38 把、子弹不足 5 万发”,末尾还附着前线摄影师拍摄的照片 —— 几名泥轰士兵正踩着一堆破旧的汉阳造,对着镜头咧嘴笑。坂圆接过清单,扫了一眼便扔在沙盘旁的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凭这些破烂,也想跟我泥轰的蝗军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一名参谋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整理好的 “俘虏审讯记录”。“将军,这是对三百名俘虏的初步审讯结果。据俘虏交代,新奉联军此次调往雪原的部队,大多是刚征召的新兵,缺乏实战训练;新奉联军的老兵虽有战斗力,却因装备落后,士气低迷。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粮弹储备只够维持一个月,现在已经出现了药品短缺的情况,不少伤员因为没有消炎药,伤口已经开始化脓。”
坂圆接过审讯记录,逐页翻看。记录上,每个俘虏的 “供词” 都写得详细具体,甚至标注了俘虏的姓名、所属部队和军衔。比如来自新奉联军第 5 旅的 “俘虏” 赵二柱,供词里写着:“我们旅上个月刚换了一批新奉联军给的步枪,可子弹不够,每人只发了五十发,长官说打没了就只能拼刺刀……”;来自新奉联军第 3 步兵师的 “俘虏” 钱小明,则写道:“我们师的医生说,消炎药只剩一箱了,受伤的兄弟只能用盐水洗伤口,好多人都发了高烧……”
这些 “供词”,其实是联军情报部门精心设计的话术。那些被 “俘虏” 的士兵,都是提前挑选出的老兵,熟记了编造的 “粮弹短缺”“新兵多” 等信息,甚至还专门排练过审讯时的语气和表情 —— 既要显得 “恐惧”,又要 “不小心” 泄露关键信息。而那些 “缴获” 的老旧武器,也是联军特意从仓库里翻出来,故意丢弃在战场上的。
可坂圆和松井却对此深信不疑。松井指着审讯记录上的某一段,对众人说:“你们看,这名俘虏还交代,新奉联军的高层已经在私下讨论,是否要从其他地区调兵支援雪原。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在雪原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不得不从其他地区抽调部队!”
“调兵也没用!” 坂圆打断松井的话,语气变得更加傲慢,“闽省的部队要防备湾岛的我军,根本无法大规模北上。就算他们调来了,也不过是更多拿着破烂武器的新兵,正好给我们当靶子练!”
指-挥-部内的参谋们纷纷点头附和,原本对 “联军战斗力” 的一丝担忧,此刻已荡然无存。有人提议:“将军,既然敌军实力如此薄弱,我们不如乘胜追击,重新夺回工筑岭,然后直逼奉天!” 也有人说:“应该立即向东京发电,请求增派更多部队,一举歼灭雪原的联军,彻底控制雪原!”
坂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重新落回沙盘:“追击可以,但不能急。工筑岭地形复杂,敌军虽弱,却占据了有利地形,强行进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至于增兵,”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必须增!但不能只增步兵,还要增坦克联队和炮兵联队。我要让新奉联军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机械化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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