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伙伴们七手八脚扶进船舱,灌下几口清音仙子特调的安神药茶,我才感觉那紧绷的神经和快要散架的身体缓过来一点。巴洛克的大嗓门还在耳边嗡嗡响:“乖乖,盟主你进去也就一顿饭工夫,那门就炸了?咋弄的?是不是把那铁疙瘩城给拆了?”
我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把里面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铁板平原,铁壁城,无声的攻防,墙里的囚徒,最后那搏命的三息破绽。
听完,船舱里安静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能听出其中的凶险和那份沉甸甸的代价。
“墙吃人……”韩齐低声重复着,脸色发白,“那些黑暗轮廓,到底抓了多少东西塞进它们的造物里?”
“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墨云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凝重,“铁壁城的规则核心就是坚固与吞噬,那个被困的人,很可能曾经是某个擅长防御或锻造文明的强者,被它们捕获后,抽干了力量和知识,变成了维持城墙活性与智慧的核心电池之一。”
“所以盟主斩断主脉,相当于拔了电池,城墙的自动防御系统就乱套了?”星莹若有所悟。
“不止,”幽影罕见地加入了讨论,“那个囚徒最后爆发的意志力,反向干扰了中枢,说明即便被吞噬、被同化,只要灵性未完全泯灭,就还有反抗的可能,它们这套吞噬利用的体系,并非无懈可击。”
“但也够恶心的!”巴洛克啐了一口,“打不过就抓人,抓了人还不给个痛快,非得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零件!这他娘的是什么邪道!”
清音仙子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柔和的仙音流淌,驱散了些许舱内压抑的气氛:“无论如何,第一天我们赢了,也摸到了一点对方的底细,它们并非不可战胜,只是手段阴毒诡异,接下来的六天,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是啊,赢了,但赢得一点也不轻松,我此刻体内灵力消耗过半,神识也因那一下反冲和极限爆发而有些隐隐作痛,这才第一天,后面还有六扇门,六种截然不同的规则领域。
墨云调出了监测数据,指着剩下的六扇门:“能量读数显示,随着第一扇门破碎,其余六门的能量波动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尤其是黑色河流和细胞群对应的两扇门,活跃度明显增加。它们可能在调整策略,或者被激怒了?”
“怒就怒呗,”寒霜长老抱着胳膊,冷声道,“兵来将挡。”
“问题是将不够啊。”韩齐苦着脸,“盟主需要时间恢复,明天哪扇门?谁上?”
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
按照之前的能量预热顺序,第二天应该轮到那扇黑色河流之门。
“河流……”清音仙子沉吟,“听起来像是擅长侵蚀、渗透、流动变化的类型,我的仙音或许能起到一定的导流、安抚或净化作用,明天我去吧。”
“不行,”我立刻反对,“你的仙音擅长辅助和治疗,正面对抗侵蚀性的力量太危险,而且我们对河流的特性一无所知,不能让你冒险。”
“让我去试试。”一个有些干涩的声音响起,是幽影。
众人看向他。
“寂灭之力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终结和归无。”幽影缓缓道,“河流的特性是流动与变化,而寂灭可以让流动停滞,让变化终结,在属性上或许能形成一定的克制,而且我的战斗方式本就偏向隐秘和侵蚀,对这种环境可能更适应。”
这分析有道理,寂灭教虽然路子邪,但幽影这段时间的表现证明他是可靠的伙伴,而且他的力量特性确实可能与河流相克。
“我跟你一起去。”寒霜长老忽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极寒可冻结水流,我们配合,一静一动,一寂一冻,或可应对。”
一个用寂灭终结流动,一个用极寒冻结变化,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组合。
我看向幽影和寒霜,两人目光平静,显然已经考虑清楚。
“好吧。”我最终点头,“但切记,以试探和自保为主,摸清规则即可,不必强求破门,我们耗得起时间耗不起人。”
“明白。”两人应下。
接下来的时间船舱里再次忙碌起来,墨云和星莹抓紧分析河流门可能的数据特性,韩齐和米洛翻找能防水、防侵蚀、稳固心神的法器给两人准备,清音仙子为两人加持了更强的安神祝福。
吞吞蹭到我腿边,仰着小脑袋,把一颗它珍藏的、亮晶晶的(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小石子放到我手心,又用爪子拍拍我,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我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心里温暖了不少。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回到自己的舱室盘膝坐下开始调息恢复,众生元婴的光芒有些黯淡,但随着秩序之树力量的缓缓滋养,正在慢慢恢复活力。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铁壁城里,那个最后化作石雕的囚徒的脸,和他眼中最后熄灭的淡金色微光。
这样的悲剧,在黑暗领域里,还有多少?
我们拔除了第一颗钉子,却也彻底惊醒了剩下的毒蛇。
明天,幽影和寒霜将踏入更加未知的河流!
我将杂念压下,全力沉浸在恢复之中。
无论如何,路要继续走下去。
为了我们身后的世界,也为了那些被黑暗吞噬、还在等待救赎或解脱的无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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