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巨蛋的余热还没散。
少女时代谢幕后,3万人的尖叫声像潮水一样退下去,只剩下一地蓝色应援棒和被踩碎的银色闪光纸。
后台休息室里,Jessica把冰袋敷在肿起来的脚踝上,允儿趴在沙发里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欧巴……再来一瓶可乐”。
崔恩熙把实时数据递到俊熙面前:
“BBS日本镜像站崩溃三次,Oricon紧急榜已经被我们刷到第一,NHK今晚的晚间新闻把‘韩流威胁论’排在了第三条。”
俊熙只扫了一眼,就把报表折起来塞进浴衣内袋。
“让他们吵。吵得越大,明天朴永泰越坐不住。”
金喜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东京夜景,指尖轻轻敲着玻璃: “三井家的人,怕的从来不是输钱,而是输面子。
你今晚把面子踩碎了,他只能亲自来捡。”
俊熙没让崔东哲上山,只让他把车停在山脚的7-11门口。
理由很简单:今晚要谈的不是拳头,是“恐惧”。
拳头留给明天。山道上,朴永泰的车队比俊熙早到二十分钟。
三辆防弹凯迪拉克,一辆丰田世纪,车牌全是“300”开头,东京最值钱的单号。
朴永泰下车时,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已经松开,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女儿昨晚在巨蛋哭到半夜,今天早上又把家里的**专辑全摔了。
摔完之后,又偷偷跑去秋叶原排队买少女时代的同款发箍。
朴永泰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突然发现: 原来三井家也不是刀枪不入。
正式谈判前,双方各退一步:
俊熙让金喜善留下,朴永泰让两个保镖站在走廊。
四个人,两壶酒,一盘烤银杏。
朴永泰先发制人,声音压得很低: “李会长,我查过你。
1990年你在梨泰院KTV,一晚上能让崔东哲跪地求饶。
1993年普利马尔银行拍卖会,你能让朴永浩当场弃标。
1997年IMF最黑暗那三天,你能让全国骂你的人在72小时内给你下跪。
你很厉害。
但你别忘了,日本不是韩国。
你再疯,也疯不过一个国家。”
俊熙把酒盏转了半圈,慢悠悠地开口: “朴先生,您查错重点了。
我从不跟国家打架,我只跟钱打架。
三井在韩国埋了多少颗钉子?
仁川港的两块地,蔚山造船厂的7%股权,釜山离岸账户的31亿美金,还有首尔江南那栋永远盖不完的‘三井中心’。
这些钉子,我可以一根一根拔,也可以一把火烧。
您选。”
朴永泰的指尖在桌面敲出第二个节奏,停住: “你拔钉子,总要付出代价。
拔一根,我让你们在日本的演唱会停一场。
拔两根,我让你们在日本的专辑下架一周。
你拔得起吗?”
俊熙笑了,第一次露出真笑: “朴先生,您还没搞清楚。
我不是来拔钉子的,我是来换钉子的。
您把韩国的钉子拔干净,我把日本的市场留给您十年。
十年后,J-POP要是还能活,我就把**送给您当赔礼。”
金喜善在这时轻轻补刀: “十年,足够一个国家换三代偶像了。 您舍得赌吗?”
朴永泰不接话,起身去露天汤池。
俊熙和金喜善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雾气蒸腾的石池边,朴永泰脱了西装,只剩白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苍老却青筋暴起的手臂。
他盯着池水,像在看一场迟迟不来的暴雨。
“我可以撤。 但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艺人五年内不得在日本举办收费演唱会。
第二,你手里的那份‘三井韩国黑账’,永远封存。”
俊熙站在他身后三步,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朴永泰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条,我可以签字。
第二条,不行。
那份账本,我留着防身。
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当它不存在。
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它出现在明天的《朝日新闻》头版。”
朴永泰猛地回头,镜片后的眼睛像两粒烧红的炭: “你威胁我?”
俊熙摇头: “我在救您。 三井在韩国埋了十年钉子,您知道上面有多少日本政客的名字吗?
真捅出去,死的不是我,是您整个财阀。”
趁朴永泰去洗手间的空档,金喜善单独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崔恩熙的电话: “把我们准备的B计划发出去。
不是全部,只发一条。
标题我写好了——
《紧急速报:三井财阀韩国撤资内幕,与某在野党候选人资金链有关?》
署名用匿名,IP走香港。”
三十秒后,朴永泰的手机震动。
他看完那条推送,脸色终于变了。
不是愤怒,是恐惧。
真正的恐惧。
回到正厅,朴永泰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沙哑: “账本……你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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