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17日,首尔奥林匹克体操竞技场。
下午五点,竞技场外已经挤满了人潮,粉丝们举着自制的手幅和荧光棒,空气中弥漫着兴奋的嗡嗡声。
场外的大屏滚动播放着少女时代的练习视频剪辑,标题是《9人铁血军团》,这是崔恩熙前天连夜剪出来的宣传片,BBS上浏览量已经破了百万。
粉丝们喊着口号:“少女时代,韩国不倒!”
这不是单纯的应援,而是带着点时代印记的呐喊——泰国危机刚过去一个月,韩元汇率还在波动,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想从这群十五六岁女孩的歌声里找点希望。
李俊熙没坐在VIP包厢,而是待在后台侧幕后,黑色风衣敞着领口,双手插兜,眼睛死死盯着台上。
他前世是互联网投资人,知道1997年IMF危机的前兆已经在东南亚酝酿,但现在,他更担心眼前。
李俊哲那家伙潜回韩国了。
崔东哲三天前就汇报过情报:李俊哲从东京搭黑船回来,带了三井的资金和雇佣兵。
目标很明确——毁掉少女时代这个出道舞台,借机散布“**艺人中毒丑闻”,再通过长老会的中立派文熙成弹劾他的继承权。
李俊熙的布局从一周前就开始了:他让林智妍冻结了李俊哲在瑞士的离岸账户(总计8亿),逼他狗急跳墙;崔泰贤(司法盟友)申请了秘密搜查令,监视李俊哲的七个手下;崔恩熙则在BBS上预热“少女时代守护计划”,号召粉丝自发检查周边可疑人物。
从李俊哲的角度看,这是个完美的复仇机会:公众场合下毒,能最大化舆论伤害,让李俊熙的韩娱帝国声誉扫地,长老会的中立派(如韩秉哲和柳泰俊)会趁机质疑他的“家族管理能力”。
但李俊哲低估了李俊熙的警惕——前世记忆告诉他,97年这种乱世,阴谋往往藏在水瓶里。
后台化妆间。
女孩们围成一圈,做最后的热身。
Tiffany(蒂芙尼)领头拍手:“One, two, three——少女时代,fighting!”
她们今天表演的是出道曲《Into The New World》,歌词是李俊熙亲自改的,强调“即使世界崩塌,我们也要前行”,配上水兵舞的青春活力,完美契合当下危机氛围。
Jessica站在最边上,调整耳返,声音有点抖:“允儿,你觉得台下会有人扔东西吗?”
允儿笑嘻嘻地戳她腰:“扔就扔啊,扔荧光棒最好。我们是少女时代,不是玻璃娃娃。”
崔恩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九瓶矿泉水:“姑娘们,润嗓子。会长说,今晚跳完,你们就是国民少女了。”
她一瓶瓶分发,最后一瓶递给Jessica:“你的,冰镇的。”
Jessica接过,没多想,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允儿抢过去也喝一口:“哇,好凉!姐姐,你不怕嗓子冻啊?”
Jessica白她一眼:“闭嘴,准备上台。”
门外,李俊熙靠墙站着,听见里面女孩们的笑闹声,心稍稍定了点。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耳麦响起崔东哲的声音:“会长,目标出现在三号贵宾通道,七个人,身上藏家伙。文熙成的人在帮他开路。”
李俊熙眯眼:“文熙成?制造业那个老头?”
“对,长老会小派系5%。估计李俊哲许了他新能源项目的好处。”
李俊熙冷笑:“让林智妍查文熙成的债务链。他工厂有三笔不良贷款在普利马尔银行,我握着20%股权,能让他破产三次。”
这是多层次的布局:表面是黑道拦截,中间是金融封锁,底层是长老会政治施压。
从李俊哲角度,他以为靠三井的雇佣兵就能一击必杀;从文熙成角度,他以为帮李俊哲就能分杯羹;但李俊熙早已多角度堵死退路——司法(崔泰贤)随时能介入,公关(崔恩熙)已准备BBS反转帖。
七点整,开场。
灯光骤暗,全场三万粉丝齐刷刷举起荧光棒,蓝色的海洋瞬间亮起。
少女时代从升降台缓缓升起,背景音乐响起——《Into The New World》的前奏,电子合成器混着弦乐,像一股清流冲刷着危机中的人心。
Jessica站在C位,高音开场:
“Right now muneul yeoreobwa baro ape! (现在打开心扉,就在眼前!)”
她的声音清澈却带点冷艳的锋芒,像刀子划过玻璃,瞬间抓住全场。
允儿领舞,水兵舞的第一段:女孩们齐刷刷侧身,右手敬礼,左腿轻踢,裙摆飞扬,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台下粉丝尖叫:“Jessica!允儿!少女时代!”
KBS直播镜头切换到观众席:一个失业的中年男人抱着女儿,眼里含泪;一群学生举着手幅,跟着节奏挥动,像在宣泄对未来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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