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凌晨两点十七分。
汉江对岸的李氏庄园顶楼书房,落地窗开了一条缝,冬夜的风像刀子一样往里灌。
李俊熙只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汇率曲线图——韩元兑美元已经连跌五天,今天盘中一度跌破900。
另外的三份文件:
开曼群岛空壳公司实时盈亏表( 1,847亿韩元,仍在滚动)
韩氏银行美元头寸爆仓预警(补保证金倒计时4小时17分)
韩秉哲今晚十点发来的密信:
“俊熙,救我一命,11%股权任你开价。”
林智妍站在他身后,声音压得很低:“韩秉哲在楼下等了四十二分钟,血压高得快中风了。”
俊熙没回头,只是抬手把密信扔进壁炉,火苗“噗”地一下窜高。
“让他再等十分钟。” 俊熙把曲线图随手扔到茶几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慌。”
楼下客厅,韩秉哲裹着貂皮大衣,脸色比外面的雪还白。
他今年六十八岁,李氏长老会里最老资格的中立派,手里握着韩氏银行11%的股权,过去三十年从没向任何人低过头。
可今天,他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手里攥着一张支票,金额栏写着“300亿”,那是今晚能临时凑出来的全部流动资金。
可他知道,这点钱在俊熙眼里,连塞牙缝都不够。
楼梯口终于传来脚步声。
李俊熙慢悠悠走下来,连外套都没穿,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像散步一样。
“长老,夜深了。” 他语气客气得像在聊家常,“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亲自来了?”
韩秉哲喉结滚了滚,声音干得像砂纸:“俊熙……韩氏银行的美元头寸爆了,今晚十二点前补不上保证金,明早就要被IMF接管……”
俊熙“哦”了一声,走到沙发坐下,把热牛奶推到韩秉哲面前: “先喝一口,暖暖。”
韩秉哲抖着手端起杯子,却一口没喝,直接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沉闷的“咚”一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我把手里11%的李氏股权,全给你……”
老人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只求你救救韩氏……救救我这条老命……”
俊熙没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壁炉里的火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长老,您还记得去年长老会吗?您说我是‘小辈不懂事’,说‘李氏不是赌场’,说‘**那群唱跳的小丫头能赚几个钱’……”
韩秉哲整个人抖成筛子。
俊熙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 “现在呢?**去年给李氏赚了多少?您比我清楚。”
他起身,走到韩秉哲面前,俯身把那杯热牛奶轻轻放在老人面前的地板上: “喝了吧,暖暖身子。”
韩秉哲端起杯子,一口闷了,眼泪混着牛奶一起往下咽。
俊熙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出条件:“11%我只要10%,剩1%留着给您养老。
明天开盘前,我会让林智妍把500亿美金的流动性打过去。
但从今往后,长老会开会,您坐我右手边。
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冷下来,“以后别再听李俊哲的鬼话,他现在连腿都没了,您还信他?”
韩秉哲的手抖得厉害,酒都拿不稳:“我错了……我鬼迷心窍听李俊哲的……”
“嘘。”俊熙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却温柔得可怕,“别提那个废物,他现在连腿都没了,您提他干嘛?”
韩秉哲连连点头:“是…我信你……我只信你……”
俊熙转身往楼上走,背影被壁炉的火光映得像一尊神。
“对了,”他走到楼梯口,头也不回地补了一句,“下次再跪,记得把大衣脱了,地板贵。”
说完,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开曼群岛空壳公司账户余额更新:
1,847亿韩元。
泰国危机这波,他已经赚了第一桶金,还在翻倍。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公司地下三层练习室。
灯一排排亮着,地上全是汗渍和泪痕。
少女时代九个小丫头正排着队练《Into The New World》的改编版,歌词是俊熙昨晚在车上亲手改的:“即使世界向我们关上了门,我们也要一起向前走……”
Jessica嗓子已经完全哑了,还在咬牙顶高音。
允儿在旁边偷偷抹眼泪——今天新闻说她家开的米店倒闭了,爸爸住院,欠了高利贷。
门“砰”地被推开,李俊熙穿着黑色大衣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身后跟着金喜善、金泰熙、宋慧乔、李孝利四个人。
所有人都愣住,齐刷刷鞠躬:“会长!姐姐们!”
俊熙把保温桶放到地上,打开——热腾腾的辣牛肉汤,香气瞬间填满整个练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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