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5日,凌晨3点17分,台北荣民总医院。
走廊尽头的灯管滋啦滋啦地闪,像随时会彻底熄灭。
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黏在皮肤上洗不掉。
担架轮子轧过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夹杂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又很快被护士的呵斥声盖过去。
滨崎步蹲在太平间门口的塑料椅上,白色志愿者马甲皱得不成样子。
她已经抽了半包烟,烟灰缸里堆得快要溢出来。
二十五个小时前,她从东京羽田直飞松山,名义上是国际红十字观察员,实际上谁都知道她为什么来。
她穿着那件过于宽大的白大褂,领口敞得极低,锁骨在昏暗灯光下像两片薄薄的刀片。
二十五年过去,她依旧瘦得肋骨隐约可见,可胸前的弧度却比记忆里更饱满,像故意与岁月对着干。
烟雾从她唇间缓缓溢出,染得那张标志性的苍白小脸更加透明。
“步……” 李俊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刚从手术室出来,军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
滨崎步没回头,只把烟掐了,声音哑得不像她:“……我以为我能习惯。”
“习惯什么?”
“习惯有人死。”她笑了一下,嘴角却往下,“1999年涩谷那家咖啡厅,你说‘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战争死掉’,我信了。”
俊熙没接话,走过去蹲下来,把额头抵在她膝盖上。动作很轻,像怕惊碎什么。
滨崎步的手指下意识插进他发间,指腹触到那片熟悉的短硬发茬,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俊熙……”滨崎步的声音终于碎了,“我怕明天太阳升起来,这里又空了一半。”
俊熙抬头,眼睛红得厉害,却倔强地没掉泪。
他伸手扣住滨崎步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那片细腻的皮肤:“那就别想明天。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一分,还有两个小时天亮。”
太平间推门声响,一个护士探出头:“李会长,里面……需要人帮忙整理。”
俊熙起身,滨崎步却先一步站了起来:“我去。”
储物间只有一盏昏黄的应急灯。
门一关,世界就只剩下心跳声。
滨崎步背靠着墙,肩膀抖得厉害。
俊熙上前一步,把她按在墙上,动作快得像怕自己后悔。
“别说话。”俊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就今晚,行吗?”
滨崎步的瞳孔在昏暗里放大,像两颗浸了水的黑曜石。
她抬手,指尖颤抖着描过俊熙的眉骨,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还是这么凶。”
俊熙低头吻住她。
不是温柔的吻,是带着血腥味的掠夺。
牙齿磕破了唇,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滨崎步呜咽了一声,手指揪住他衬衫前襟,指节泛白。
军大衣铺在地上,皮带扣撞在瓷砖上,叮的一声脆响。
俊熙的手从滨崎步的腰侧滑进去,指腹触到那片温热的皮肤时,滨崎步猛地颤了一下。
她的腰很细,细得一只手就能圈住,可皮肤下却藏着常年跳舞练出的紧实肌肉。
俊熙的掌心顺着脊椎往上,停在肩胛骨那两片漂亮的蝴蝶骨上,轻轻一按。
“嘶……”滨崎步倒抽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轻点,我明天还要上台……”
“明天?”俊熙咬在她耳垂上,声音哑得厉害,“今晚先让我活下去。”
滨崎步的膝盖发软,整个人顺着墙往下滑。
俊熙一把捞住她腰,另一只手扯开她白大褂的扣子。
马甲下是黑色紧身背心,领口低得过分,胸前的曲线在昏黄灯光下显得近乎挑衅。
俊熙的指尖从锁骨滑到胸口,停在那片起伏的弧度上,拇指轻轻一压。
“俊熙……”滨崎步的声音彻底碎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俊熙手背上,烫得惊人。
俊熙低头吻掉她的泪,动作却没停。他把滨崎步转过去,按在墙上,膝盖抵开她的腿。
军大衣的粗糙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刺激。
“看着我。”俊熙的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命令般的低沉。
滨崎步侧过脸,眼里还带着泪,却固执地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在昏暗里亮得惊人,像1999年涩谷街头第一次见时那样,盛满了不顾一切的倔强。
俊熙的手从她背后绕过去,指尖探进裤腰,触到那片温热的皮肤时,滨崎步猛地弓起背,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她的手指死死抠住墙面,指甲在瓷砖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放松……”俊熙的声音低得像哄骗,手指却精准地找到那处敏感,轻轻一勾。
滨崎步的腿彻底软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额头抵着墙,喘得像刚跑完一场演唱会。
**来得又快又凶,像一场突袭。
滨崎步的指尖陷进俊熙的后背,留下半月形的血痕。俊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抵着她汗湿的肩窝,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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