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奥林匹克体操竞技场,18:30。
零下十八度,风把呼吸都冻成白雾。
黄牛票已飙到一千两百万一张,黑市里甚至有人拿房子抵票。
入场口最前面站着一个三十七岁的男人,穿着1996年首尔演唱会的官方应援服,胸口“H.O.T”四个字母已经洗得发灰。
他手里攥着两张票,一张是1996年的旧票根,一张是今晚的VIP。
检票员扫码时,他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连保安都红了眼。
19:00,灯全灭。
全场五万手机同时亮起,像一片提前点燃的蓝色星海。
19:03,VCR开始。
大屏幕播放1996-1999年的黑白影像:出道舞台、机场被粉丝挤到窒息、练习室地板磨破的血迹、解散记者会文熙俊低头不说话的背影……
最后定格在一行白字:
“我们欠你们一场告别,也欠自己一场复活。”
19:07,五束冷白追光从穹顶直坠。
文熙俊第一个踏入光束。
黑色长风衣,领口立得笔直,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刺眼得像雪。
他没说话,只抬手冲观众席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全场瞬间安静,连呼吸都听得见。
接着安在旭、姜泰宇、李宰镇、托尼安依次走入光束。
五个人,站成一排,像回到1996年9月7日。
音响里没有前奏,直接炸开《Candy》的第一句鼓点,1996年原版编曲,一丝不改。
“嘿,女孩,甜甜的Candy……”
文熙俊开口第一句,声音明显抖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勒住喉咙。
但下一秒,他猛地拔高,硬生生把颤抖撕成嘶吼:
“?? ?? ? ????~!”
(从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开始!)
全场尖叫直接掀翻屋顶,穹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五万人同时跳起1996年的老式应援舞,手臂像波浪一样起伏,精准到连拍子都不差一毫秒。
副歌炸开时,文熙俊把话筒举过头顶:
“一起唱!”
五万人齐声:
“Happy Happy Candy! Sweet Sweet Candy!”
那一刻,竞技场变成了一颗巨大的心脏,在1999年的冬夜里疯狂跳动。
第二首《Warrior’s Descendant》。
灯光瞬间血红,鼓点换成沉重战鼓。
文熙俊脱掉风衣,里面是洗得发白的白色背心,和1996年一模一样。
他做完那个标志性的后空翻落地,膝盖明显晃了晃,但还是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砸向地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 ????!”
(后裔们啊!站起来!)
全场五万人同时起身,拳头举过头顶,像真正的战士。
托尼安和姜泰宇的breaking直接把地板砸出裂纹,李宰镇的locking像刀锋一样切开空气。
文熙俊的高音在“?????!”(将永远延续!)那句直接破音,撕心裂肺,像要把这三年所有压抑的血都喊出来。
第三首《Full of Happiness》。
灯光突然变成温暖的粉色。
文熙俊笑着问全场:
“还记得当年怎么跳这段吗?”
观众席爆发大笑,有人直接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1997年的应援T恤。
托尼安带头做那个经典的“幸福转圈”动作,全场五万人跟着转,像回到了十七岁。
第四首《We Are The Future》。
这首歌当年因为解散没来得及表演完整版。
编曲突然加入了1999年的电子节拍,
旧未来和新未来撞在一起。
文熙俊在**部分突然停下,冲观众席喊:
“1999年的未来,是不是比1996年更值得期待?”
全场齐吼:
“是——!!!”
中场VCR:
1996年练习室里五个少年互相打气,镜头切到1999年,他们站在同一块地板上,却已经满脸胡茬。
最后一句话定格:
“我们不是回来告别的,我们是回来兑现承诺的。”
下半场,灯再次熄灭。
这次没有灯光,只有五万支手机光打到台上,像五年前的荧光棒。
文熙俊没拿话筒,直接开唱《I Yah!》。
第一段低音,像深夜里压抑的呜咽:
“? ?? ????… ?? ???…”
(如果今夜过去…我们再也不能…)
全场五万人跟着唱,声音整齐得像一个人。
副歌炸开时,文熙俊突然停了。
他单膝跪地,低头,把话筒举过头顶。
五万人同时把手机举起来,灯光连成一片,像蓝色海洋。
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肩膀抖得不成样子。
但他还是把那句最刺的歌词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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