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游的话,让林明远气得跳脚。
他气哼哼地瞪着温游,
“温!游!你特么到底是谁的兄弟?!”
“好吧,行吧,我说错话了,他在你面前才是小蚂蚁!你是大象!少爷,可满意?要是不满意,老奴重说?”
林明远这才满意地扬起下巴:
“行吧,算你过关。”
“老奴谢少爷恩典~”
四个少年勾肩搭背地笑得格外张扬,在这鲜花盛开的季节里,仿佛连阳光都明媚了很多。
*
蔡家口,原先是一个小村落。
在京城扩建后,这里的一部分被建成了一个小花园。
这个花园并不大,周边还有好几条街,也有不少原住民在这里居住。
因为当初扩建的时候,这块地方除了房子外,很多风景并没有做太大的改变,因此很多学子、读书人都很喜欢来这里,做做诗赏赏景。
国子监和明德书院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这些年时不时就会来上一场文斗。
但每次的文斗都有不同的主题和文斗方式,因此倒并不让人觉得枯燥乏味,反而别有一番精彩。
温游四人虽然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但不妨碍他们四个的身份一个赛一个的高啊。
四人虽然来得晚,但最佳的观看位置,不管他们什么时候来,也总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的。
毕竟,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四位爷是最爱看热闹的,不管哪里有热闹,只要被他们听见了,就必定是要看的。
这会儿,四人坐在预先给他们留着的位置上,撒了钱让小厮去买花生瓜子,又让人泡茶,俨然一副打算好好看一场的架势。
林明志几人落后几步,这会儿也坐在不远处。
只是,他们这群人向来都是温和的,所坐的位置自然没有温游四人的好。
“看样子,这次诗会应该是玩限字数和限令那一套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几首好诗。”
泉韵嗑着瓜子,随口说着。
旁边的林明远立刻嘲笑他: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能欣赏得了那些诗似的。也不对,你怕是都听不懂那些诗的意思。”
泉韵不甘示弱,直接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你能听懂似的。”
林明远:……
宁可夏和温游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明远哼了一声:
“你俩笑什么笑?你俩听得懂?”
温游、宁可夏:……
“明远,跟你斗嘴的人是泉韵,我俩可没惹你,你这人怎么还无差别攻击呢?”
“就是就是!”
温游连连点头附和,
“咱们四个大哥不说二哥,都是一群文盲,何必自揭短处呢?”
泉韵、林明远、宁可夏:……
虽然他们确实是文盲,但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林明远:
“你这话说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至少比你强!”
“我比你强!”
“我比你强!”
……
见两人就这么斗起嘴来,泉韵和宁可夏两人嗑瓜子嗑得更兴奋了。
林明志几人则有些无语地半捂住自己的脸,还好刚才那四人走得快,没跟他们一起走。
不然这会儿被人笑话的,就包括他们在内了。
其他人确实躲过一劫。
唯有林明志在对上那些调侃的眼神时,无语望天。
他也不想认这个弟弟,可不可以?
好在有个人跟他有些同样的遭遇。
此刻正在诗会现场提笔书写的温渝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手猛地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去,果然看见自家大哥正像个小孩子似的跟人吵架斗嘴。
感受到旁边看过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温渝:……
大哥一定是国子监那群人派过来扰乱他心智的!
真是难以想象,他大哥今年真的十五岁了吗?
或者,其实大哥今年实际上只有五岁?
五岁的孩子好像都比大哥懂事吧?
温渝只觉得头疼。
所以说,当初为什么就不能让他隐瞒身份去上学呢?
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温游的弟弟呢?
哦,对了,当初是他大哥哭天抢地非要去送他上学的。
当时爹娘、张姨娘和他都没能拗过大哥。
而他们很快就为自己的不坚定拒绝而后悔了。
因为大哥竟然请了一支锣鼓队和一支舞狮队跟着他们相府的马车,一路敲锣打鼓地将他送到了明德书院,并且站在马车上郑重地向所有人介绍,他是他的弟弟!
那一刻,才刚刚七岁的温渝第一次明白了大哥以前说的“社死”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像现在一样。
但这两年,温渝觉得经过大哥五次三番地锻炼,他已经能对这种情况淡然处之了——
个屁!
“温渝温渝你最棒,大哥把你放心上!温渝温渝你最强,谁都没有你坚强!”
温渝原本好不容易让自己淡定一点儿,忘记温游是他大哥这件事,也努力忽略其他人看好戏的眼神,但他没想到,上一刻还在跟人吵架的大哥,会突然转头喊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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