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阿器赴幽冥矿坑护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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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2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高维幻境执念缠,元生阿器忆旧艰。
共生力破虚迷障,日记留痕泪带酸。
第一节 境生:黑紫影诱旧执念
高维新域的晨雾裹着股冷腥气,是从灵脉树旁的虚空里渗出来的,混着丝缕淡绿的灵脉香,在空气里缠成层凉中带涩的气息。灵脉树的树干泛着浓绿金,枝桠上的新叶沾着露珠,本该是暖得能化冰的光景,却被场边那团黑紫巨影压得没了生机——那是高维执念聚合体,像团流动的毒云,缠在树的西侧,影身里不断闪过细碎的画面:元生举着五灵统脉杖往古木戳的狠劲、阿器握着控脉杖吸灵脉力的狂态,每帧画面都泛着暗,像把生锈的刀,反复割着两人的眼。
元生站在灵脉树左侧,手里的五灵共生杖泛着绿金,杖身的五道灵脉纹(金、蓝、褐、绿、青)本该缠成暖流,此刻却跟着他的指尖轻轻颤。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衣襟上别着“灵脉护脉者印”,印角的“护脉永续”四字被晨雾打湿,泛着淡青。怀里的兽皮日记没揣稳,顺着衣襟滑落在地,页角沾了点灵脉树的露水,更要命的是,页上他昨天补写的“赎罪”二字,正被聚合体散出的黑紫力慢慢染黑,像滴墨晕在宣纸上,把那点刚攒起的底气都吞了。
“别盯着影里的东西。”哪吒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他持着火尖枪,枪身的金红泛着刚劲,却比往常多了几分警惕。火尖枪的光扫过聚合体的影,溅起细碎的金红光,却只能在影上戳出个小坑,瞬间又被黑紫力补满。“这是执念聚的影,越看越陷。”他往前走了两步,枪尖垂在地上,与灵脉树的根须轻轻碰,树身的绿金力往枪尖缠了缠,像在借力。
阿器站在灵脉树右侧,共生道器的青金泛得有些滞,器身贴的道器修复图残片泛着淡绿,却被聚合体的影映得发暗。他的衣襟里藏着阿父的刻刀碎片,碎片偶尔会泛点褐光,此刻却没了动静,反而让器身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阿父的轮廓,穿着件青布衫,手里握着刻刀,正往他这边望。阿器的指尖有点抖,碰在道器的共生纹上,能感觉到纹里的力在跳,像在提醒他“别信影”,可那影子太像阿父了,连衣襟上沾的木灵汁痕都清晰得刺眼。
风突然紧了些,冷腥气更浓了。聚合体的影开始膨胀,黑紫力往元生和阿器的方向缠去,影里的画面也变得清晰:元生23岁那年,站在木族林的古木前,五灵统脉杖的五色力往树里钻,古木的叶瞬间枯了,翎儿哭着扑过来拦,却被他用杖力弹开;阿器19岁那年,在道器工坊的窗下,握着控脉杖往木坯上戳,木坯的共生纹被戳得稀碎,阿父摔了刻刀,骂他“丢了匠心”。
“你们为何要逃?”聚合体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冷,从影里飘出来,像块冰砸在晨雾里。影中的翎儿突然动了,从枯羽族谷的方向走出来,青蓝的翅膀垂在身侧,手里攥着半片羽灵草,问元生:“元生哥,你为何毁差异?当年你说要护我们的巢,都是假的吗?”
元生的五灵共生杖猛地颤了下,绿金力瞬间淡了几分。他想举杖挡,手腕却软得像没了骨头——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敢面对的画面,翎儿哭红的眼、枯掉的羽灵草、被统脉力毁的巢,每样都像针,扎在他的灵脉里。“我没……”他想解释,喉咙却发紧,指尖碰了碰地上日记的黑痕,那点黑已经漫过“罪”字,快把“赎”也吞了。
阿器那边也不好过。影中的阿父捡起地上的刻刀,往他这边走,刀身的褐光泛得冷,问:“阿器,你为何造控脉杖?我教你刻共生纹,是让你护脉,不是让你吸脉的,你忘了吗?”
共生道器的青金力瞬间暗了,阿器攥着器身的手发白。他想起当年造控脉杖的样子,刻刀在木坯上“咯吱”响,阿父的骂声在工坊里飘,可他满脑子都是“要报仇”,根本没顾上那刀刻的是恶。“父,我……”他的声音有点抖,摸向衣襟里的刻刀碎片,碎片却还是没动静,反而让器身的阿父影更清晰了,影里的阿父,眼角还沾着泪。
“你们逃不过执念的。”聚合体的影突然往两人压去,黑紫力裹着他们的腿,像灌了铅,让他们慢慢往下跪。元生的膝盖碰在地上,沾了点灵脉树的露水,冷得他打了个颤;阿器也跪了,共生道器往地上斜斜地靠,器身的修复图残片泛着弱绿,像在求救。
哪吒没犹豫,火尖枪的金红力往聚合体的影扫去,枪尖的光裹着灵脉树的绿金,撞在影上,“嘭”的一声,黑紫力散了些,影里的画面也淡了。“快起来!”他喊着,往元生那边走,想扶他起来,可刚走两步,聚合体的影又涌了上来,黑紫力比刚才更浓,把金红光压得缩了回去。
“没用的。”聚合体笑了,那笑声像碎玻璃刮过石头,“他们的执念在心里扎了根,我不过是把它挖出来罢了。元生想赎罪,却不敢面对毁族的痛;阿器想悔改,却不敢承认造恶器的错,你们这样,怎么护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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