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最后一抹夕阳将天边染成血红。慕容月云从客房内施施然走出,随手点了五名侍卫护在身侧,步伐从容,姿态肆意悠闲,仿佛这里不是别人的府邸,而是她自己的后花园。她双手负在背后,俊美中带着几分不羁的洒脱,惹得路过的婢女们频频侧目,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风流倜傥的“司马少爷”。
刚走了几步,一个眼尖的小厮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见到慕容月云,他立刻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弓着腰道:“司马少爷,城主大人说宴会已经开始了,正等着您呢!”
慕容月云微微颔首,跟着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小厮心里急得直冒火——知府那帮大佬可都到了,个个都是跺一跺脚南鸿郡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可他一回头,看到慕容月云那淡定得近乎嚣张的样子,到嘴边的催促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没过几分钟,便到了宴会举办的露天花园。城主白智珉正襟危坐于上首的长桌旁,两侧则坐满了知府、县令,以及一些看着就富得流油的乡绅。
见到慕容月云现身,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人物”们,竟也齐刷刷地站起身,堆满假笑,热情得有些过分。
“哎呀,司马少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司马少爷要来南鸿郡,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可惜我们都没什么准备的,怠慢之处,还望海涵啊!”
慕容月云笑眯眯地听着他们的“欢迎词”,心中却冷笑不已:“准备?你们这些狗东西,平时搜刮民脂民膏,现在倒是装起好人了?”
她摇了摇头,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特有的漫不经心:“嗨,这不是正好路过吗?没事儿,能这样见一面也是不错的。”她目光一转,落在一位满身玉器的乡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容,“对了,看你这满身玉器,莫不是……卖翡翠的?”
那乡绅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觉得自己得了眼缘,笑得那叫一个爽朗。他忙不迭地将手中的一块上好美玉递到慕容月云面前,殷勤道:“哎哟,司马少爷真是好眼力!正是!您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就送您了!如果不合适,明天直接去鄙人店里瞧瞧,保管让您挑到满意为止!”
慕容月云随意地伸手碰了一下玉器,指尖轻巧地弹出一丢丢肉眼难辨的白色粉末,悄无声息地落到那乡绅的皮肤上,瞬间渗透进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呵,这群家伙,还想用这些破烂货来套近乎?想得美!”慕容月云心中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拒绝道:“算了,我不喜欢这种款式,太老气!”
说完,她便径直走向下一位,就这样一个个地打着招呼,谈笑风生,仿佛真的是在结识人脉,闲聊家常一般。而每与一人交谈,她的指尖,便会不着痕迹地轻触,那神秘的白色粉末,便悄然无声地,融入了这些贪官污吏的肌肤之中。
当慕容月云逐一“认识”完在场的大部分权贵后,宾客们看向她的眼神,早已从最初的轻蔑变得友好了许多。当然,这番“寒暄”也着实耗费了不少时间。
“哼,这些蠢货,还真以为我是来交朋友的?” 慕容月云心中冷笑。她有选择性地接近那些地位靠前的、非富即贵的——要么是富甲一方的乡绅,要么是身居要职的官员。
古代的城池与现代的概念截然不同。在这里,管理一个郡的叫太守,但太守通常居住在最富庶的郡城。而一座城池,则主要由城主管理,这里就如同一个独立的小型王国,设有城守尉、参将、知府、县令、司马等大小官员。
在这里,这些人一旦勾结起来,几乎可以只手遮天,无法无天!
慕容月云没打算跟他们直接硬碰硬。她喜欢用她最擅长的——无声无息,却一击毙命!
当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时,小半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白智珉看着慕容月云,脸上写满了茫然,但无论慕容月云做什么,他都努力配合。见她坐过来,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司马二少爷,知府大人特意请来了他最喜爱的名伶,待会儿您可要好好欣赏啊!”
慕容月云含笑点头,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她微微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前方搭起的简易舞台上。
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款款走上前来,盈盈一拜后,便开始她的表演。她的出现,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慕容月云身上转移开来。
然而,没过多久,几名官员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一个个纳闷地看着自己的酒杯,明明没喝多少啊?怎么会感到头晕目眩,四肢发软?
“噗通!”
一声闷响,坐在离慕容月云最近的知府赵承屏,忽然身体一歪,险些栽倒。他猛地反应过来,眼中先是惊讶,接着便被愤怒和惊恐所取代!
他猛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直指慕容月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是你!是你下毒!!”
慕容月云却一脸无辜地茫然摇头,那表情,简直比纯洁的白莲花还要无辜:“我没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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