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花园。
凉亭内,慕容月云端坐其中,目光却紧盯着不远处空地上。那里,一个粉雕玉琢、不足五岁的女童——悠悠,正一丝不苟地扎着马步。尽管烈日当空,但慕容月云特意将她安排在树荫下,可即便如此,小小的身影依然汗如雨下。
“我的悠悠啊……”慕容月云心中轻叹,“这盛世,终究要交到你手上。你必须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保护这天下!”
她当然舍不得让悠悠曝晒,但未来的帝王之路,注定坎坷。她必须从现在开始,为悠悠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凉亭另一侧,一炷香已近燃尽。
悠悠憋得小脸通红,却一声不吭,双目紧盯着面前的一片绿叶,仿佛那片叶子,承载着她所有的信念。
孔安佑身着盔甲,大步走来。见此情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陛下,你可真是狠得下心。”孔安佑轻声感慨,眼中却满是敬佩。
慕容月云回眸一笑,避而不谈悠悠的训练,只是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心里清楚,这不是狠不狠得下心的问题。古代医疗不发达,加上女子称帝,多少暗箭在身后。仅仅不到一年,她就经历了三次足以致命的刺杀,每一次都是大手笔,幕后黑手是谁,至今不明。但她知道,无非是那些不愿彻底臣服的城主,亦或是天恒国的余孽!
因为帝位不稳,原定在登基半年后举行的朝拜都被取消了。慕容月云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发展实力上,如今,周边的一些城池已然彻底稳定。
“禀陛下!”孔安佑语气骤然严肃,“前朝晋王之子,联合其他几个前朝宗室,正赶往江南一带!不出意外,他们是想说服李子辰……起义!”
慕容月云等了一会儿,见孔安佑没有继续,不由得纳闷地抬起头:“没了?”
孔安佑迟疑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低落:“还有……宴南郡,半年前发生洪灾,朝廷派发的赈灾款被贪墨一空,现在情况已经非常严重。而且……由于当地官员长期不作为,已经爆发了瘟疫,死伤惨重!”
自从慕容月云登基后,大幅缩小皇宫地盘,遣散了数千宫女太监,孔安佑的工作量也大大减少,甚至隔三差五还能外出旅游,日子过得逍遥快活。因此,慕容月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低落的神色。
然而,当“瘟疫”二字入耳,慕容月云的心头也猛地一颤。
“我记得……李子辰所在的灵溪城,和宴南郡是相邻的吧?”慕容月云的眉头紧紧蹙起。
孔安佑点点头,迟疑片刻后,主动请缨:“要不……我过去吧?”
慕容月云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显然心中已有决断。
就在这时,一炷香燃尽。悠悠瞬间放松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想要抱她,却被她拒绝了。小丫头自己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便像只乳燕般,欢快地扑向慕容月云。
孔安佑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姨母笑”,眼神温柔地看着这个小丫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悠悠,总比对着慕容月云有更强的亲切感。当然,他对这两人,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的疑问还未出口,慕容月云已将悠悠抱在怀里,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转头看向孔安佑。
短短几年时光,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早已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身材修长,颜值爆表,即便放在现代,也绝对是无数少女追捧的“绩优股”。
“呵,真惨。” 慕容月云心底闪过一丝自嘲。称霸天下又如何?到现在连个男人都没有,还单着呢! 这年头,谁能想到,堂堂女帝,居然还有这种烦恼?
面上,她却云淡风轻,甚至带着一丝决绝的笑意,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我去!”
孔安佑一愣,俊逸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震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陛下!现在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您若此时离开,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国之动荡!”
慕容月云无奈地耸耸肩,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那是她思考时特有的习惯。可还没等她说什么,怀里的小悠悠肉乎乎的小手就伸了过来,好奇地掰开了她的唇角。
慕容月云瞬间破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悠悠见她笑了,也“嘿嘿”地跟着傻笑起来,小身子黏糊糊地蹭着慕容月云,用她那甜腻到骨子里的童音撒娇:“母皇,你去哪儿呀?悠悠也要去!”
因为慕容月云私下里总叫她“悠悠”,这小家伙对改名这事儿接受得那叫一个快,半点儿没觉得别扭。
慕容月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母皇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不能去。”
“为什么嘛?”悠悠的小嘴立刻委屈地瘪了起来,大眼睛里水光盈盈,别提多可怜了。
慕容月云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因为你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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