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神闯仙途 第17章 小比将启暗流涌

赵千派人传来的口信，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浪心中漾开层层涟漪。外门小比？让他这个连炼气一层都不是、全靠“衰运”保命的“驳杂”资质者参加？

“林兄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王铁柱倒是很兴奋，黝黑的脸上泛着光，“外门小比要是表现好，能被哪位长老或者内门师兄看上，说不定就能摆脱杂役身份，成为正式弟子！就算不行，也能赚些贡献点和灵石！”

林浪看着兴奋的王铁柱，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机会？他一个行走的灾星，上台去跟人比试？怕不是对手还没动手，自己就先被擂台上的灰尘呛死，或者脚下的木板突然断裂摔个半死。赵千让他参加，用意恐怕绝非提携那么简单。

是把他当成一个有趣的工具，想在小比上看他如何用“衰运”戏弄对手？还是想借此机会，在更公开的场合，进一步观察甚至测试他这诡异能力的极限？

无论哪种，对他而言都绝非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已经够“秀”了，再在小比上搞出什么幺蛾子，恐怕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接下来的两天，林浪过得颇为煎熬。他一边尝试着继续通过骰子吸收灵石修炼，发现那颗骰子对灵气的“胃口”似乎真的变大了，吸收速度略有提升，但灵气依旧如同泥牛入海，全部被骰子吞噬，反馈到他身上的微乎其微。唯一的安慰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在这种消耗与恢复的循环中，变得坚韧了一丝。

另一边，关于外门小比和他“林衰神”名号的议论，在外门愈演愈烈。不少人摩拳擦掌，似乎将与他交手视为一种“挑战”——挑战自己能否扛住那诡异的厄运。也有些人则暗中串联，商量着若是在小比中遇到他，该如何应对，甚至有人开始打听有没有能抵御诅咒、提升气运的符箓或法器出售。

林浪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火上烤，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这天傍晚，他心烦意乱，在后山一处相对僻静的溪边散步，下意识地掏出那颗骰子，在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骰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个变得深邃的“一点”凹坑，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暗。

“小子，一个人在这儿玩骰子，琢磨着怎么在小比上把对手都‘克’下台？”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了林浪一跳。他猛地回头，只见那个曾在矿洞中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邋遢老者——李老头，正靠在一棵老树下，手里拎着个酒葫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李老伯？”林浪心中一惊，连忙将骰子收起。这老者神出鬼没，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别藏了，老夫早就看见了。”李老头灌了一口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浑浊的眼睛扫过林浪放骰子的口袋，“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别人修仙靠灵根，靠功法，你倒好，靠的是……坑人？”

林浪脸一红，讪讪道：“老伯说笑了，小子……小子只是运气不太好，容易连累别人。”

“连累？”李老头嗤笑一声，“矿洞里那块石头，豺狼谷里那截兽骨，也是连累？小子，你这可不是简单的运气不好。你这是……身负异禀而不自知啊！”

林浪心中一震，抬头看向李老头：“老伯，您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李老头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眯着眼，打量着林浪，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你想不想，在小比上，不那么被动？想不想，稍微控制一下你这‘坑人’的本事，而不是全凭它自己发作？”

控制？林浪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太想了！这不受控制的能力就像一把双刃剑，伤敌的同时也可能伤己，甚至伤及无辜。如果能稍微控制，哪怕只是引导一下方向，对他的生存境遇都将有天大的改善！

“想！请老伯教我！”林浪毫不犹豫地躬身行礼。

“教你？嘿嘿，老夫可没那闲工夫。”李老头又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不过嘛，看你小子顺眼，倒是可以点拨你两句。”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指，点了点林浪的胸口，又指了指他的脑袋：“你的根子，不在丹田，不在经脉，而在这里，还有这里。”他指的是心脏（或者说气运？）和识海（精神）。

“气运之妙，存乎一心。你那骰子，是个引子，也是个牢笼。想用它，先要能‘看’到它，感受到它流转的痕迹，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胡乱地把自己的念头丢出去。”

李老头的话玄之又玄，林浪听得似懂非懂。

“看？感受？”

“对，静下心来，别老想着去‘推’，去‘引’。先试着去‘看’你自身气运的流向，就像看溪水流动一样。当你什么时候能模糊地‘看’到那么一丝了，再来找老夫。”李老头说完，摆摆手，不再理会林浪，拎着酒葫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又走远了，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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