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见状,自然也明白沈青砚的心思,转头对胡媚雪道:
“我送你回房,今晚我在你房间外守着。”
胡媚雪性子沉稳,却也听出了话外之音,轻轻 “嗯” 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柔和。
两人默契地转身离开,给沈青砚和林夭夭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烛火摇曳,映得空气都带着几分暧昧。
林夭夭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看着沈青砚从自己房间拿过薄毯铺在软榻上,动作一丝不苟,可耳根的红晕却始终未褪。
“其实…… 你不用特意守着我的,”
林夭夭小声嘀咕,
“我有基础护身术,真有动静也能应付。”
沈青砚铺好毯子的手顿了顿,转身看向她,烛火照在他眼底,映出满满的认真:
“不一样。”
他走近床边,声音放得轻柔,
“白天遇袭时,我看到你被蒙面人逼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四皇子心思深沉,谁知道他会不会趁夜再动手?我在这儿守着,才能第一时间护你。”
这话半是实情,半是私心。
自与林夭夭相识,他便被她的活泼灵动与纯粹善良吸引,从最初的责任与保护,渐渐变成了藏不住的在意。
之前几次并肩查案,虽有诸多机会亲近,却总碍于场合与分寸,如今借着 “保护” 的由头,能这样近距离陪着她,正是他悄悄期盼了许久的事。
林夭夭看着他眼底的真挚,心里像揣了颗温热的糖,甜丝丝的。
她不再反驳,乖乖掀开被子躺上床,拉过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嗯。”
沈青砚点头,熄了桌上的烛火,只留下一盏床头的小灯,昏黄的光晕刚好照亮软榻与床铺之间的距离。
他躺在软榻上,侧过身,目光能清晰地看到床上蜷缩的身影,心里满是踏实。
另一边,墨麒送胡媚雪回到房间后,并未真的守在门外。
胡媚雪看着他站在房间中央,神色平静却带着几分执拗,主动开口:
“软榻够宽,你若不嫌弃,便在这儿歇着吧。夜里若有动静,也好互相照应。”
墨麒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却还是维持着沉稳的模样,点了点头:
“好。”
他在软榻上坐下,没有立刻躺下,只是目光落在胡媚雪的床边,像在无声地守护。
胡媚雪躺在床榻上,听着不远处均匀的呼吸声,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林夭夭在床上翻了个身,透过昏黄的灯光,能看到软榻上沈青砚的身影。
她想起白天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想起他细心为自己擦脸、熬醒酒汤的温柔,心里渐渐填满了暖意。
她轻声开口:
“阿砚,你说…… 我们到了都城,真的能查清所有真相吗?”
软榻上的身影动了动,沈青砚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安心:
“能。”
他顿了顿,补充道,
“只要我们在一起,再难的事也能解决。而且…… 我会一直护着你,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林夭夭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烫得更厉害了。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沈青砚的身影。
而软榻上的沈青砚,也睁着眼睛看着床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 ——
所谓保护,不过是想靠近你的借口,能这样陪着你,哪怕只是同处一室,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