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见易安神情落寞,心头揪紧,忙又劝道:
“少爷,您别这样。若是姨娘瞧见您这模样,不定要多伤心呢。”
易安嘴角嘲讽地扬了扬,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算计,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抬眼看向阿布,语气带着几分祈求:“阿布,你能帮我个忙吗?”
“少爷您尽管吩咐!”阿布挺直脊背,语气恳切,“就算是赴汤蹈火,属下也在所不惜!”
“我不要你赴汤蹈火。”易安轻轻摇头,身体向前倾了倾,“只求你去帮我买两样东西。”
阿布连忙凑近,易安便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阿布听完,脸上满是疑惑,随即转为震惊:“少爷,您买这两样东西……是为何?”
易安眼神沉静下来,语气笃定:“阿布,你放心。
你家少爷不会伤害无辜,更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尚书府书房内,易尚书端坐于上首,目光沉沉落在坐在下首的易安,
语气冰冷:“为父听闻,数日前司徒小姐来过府上,你们二人竟是不欢而散。”
他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此事,是否与那桩婚约有关?”
稍顿,他直逼核心,字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至于解除婚约之事,你心里到底作何打算……”
易安抬眸,对着易尚书恭敬回道:“父亲放心,孩儿自有打算,自会让父亲满意。”
“如此甚好。”易尚书淡淡应道,“莫要让为父失望。”
“父亲放心,孩儿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言罢,易安低下头,垂眸敛目,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那恨意仿佛能毁灭一切,转瞬便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只余一片恭顺的沉静。
“采莲,”易安望着前来送膳食采莲,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先前之事,是我不对。”
他微微欠身,眼眸中全是悔意、真诚、无助:
“我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那般贬低你、侮辱你。是我错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喉间似有哽咽,轻声问道:“采莲,你……能原谅我吗?”
采莲望着坐在凳上,一脸恳切认错的易安,神色平静,轻声道:
“少爷,先前之事,奴婢已然忘了,就当从未发生过。
既如此,便谈不上原不原谅。”
易安闻言,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声音低了几分:
“看来,采莲终究还是不愿原谅我。
也是,换作是我,怕也容不下随意欺辱自己的人。”
采莲见他这般,神色依旧淡漠,只淡淡道:
“少爷,我并未生您的气。过去的事已然过去,奴婢未曾放在心上。”
易安猛地抬头,目光真诚地望向她,随即拿起桌上的水壶,为采莲斟了一杯水,
推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采莲,我便以茶代酒,向你赔罪,可好?
你若真的不记恨,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便饮了这杯水,可好…”
“少爷,您是主子,奴婢不过是个下人,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更不敢让您如此折煞奴婢。”
采莲垂着眼,声音平静无波,“午膳已备好,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
易安望着桌上那杯未动的水,又斜眸瞥向正走向门口的采莲,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让人莫名头皮发麻。
“本少爷好好与你道歉,你为何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缓缓开口,语气里的温和早已褪去,“就算本少爷是庶子,终究还是你的主子,不是吗?”
说着,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那笑意渗着寒意,看得人浑身发寒。
快到门口的采莲忽然一阵头晕眼花,她用力晃了晃头,侧眼看向正朝自己走来的易安。
当看清他眼中那深不可测的笑时,心头猛地警铃大作,只想立刻逃离这间屋子。
可她刚迈出一步,双腿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易安缓缓走到采莲身旁,低头看着倒在地上、浑身瘫软的她,
脸上挂着温柔得近乎诡异的笑,说出的话却如把人推进了万丈深渊:
“怎么了?是不是浑身无力?是不是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需不需要本少爷扶你去床上歇歇?”
采莲听得这话,浑身一颤,震惊与恐惧像冰水浇透了四肢百骸,
她张了张嘴,声音软得发飘,带着止不住的结巴:“少、少、少爷……你、你做了什么?你、你要做什么?”
易安笑意更深,缓缓蹲下身子,目光落在她苍白惊惶的脸上,像在打量一件掌中的玩物。
他笑意更深,神色犹如魔鬼:
“当然是……作为主子,想玩玩我的贴身丫鬟,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采莲浑身剧烈地颤抖,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声音破碎而结巴:“你、你我……我怎、怎么可能?我、我根本就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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