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自嘀咕:主子爷,小的帮你圆过去了!这要换别人打我,我一定说,夫主饶命!是侍那里做错了吗?侍往后少往妻主身边凑就是!
林芊芊闻言,便顺着台阶轻轻“训斥”了一句:“既然已经罚过了,这次就不深究了,往后可不许再浪费食物了哦!”
卡达尔·子墨忽然眼睛一亮,看向林芊芊:“芊芊,这竹枝还有多余的吗?若是有的话,我给常老爷送几根过去,正好帮他管教管教墨予安。”
他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是真打算给常博桑递份“利器”。
林芊芊向来不含糊,当即意识探入空间竹林,砍了一根粗壮的竹子丢了出来:“这竹干让落衡拿去做储物罐,剩下的枝丫削干净,正好给常老爷送去管孩子!”
祁落衡早察觉到方才客厅里的气氛暗流涌动,连忙催动异能将竹枝削得规整,顺手把竹子主干收进空间钮,语速飞快地告辞:“我还要跟家族商议方子的事,先失陪了!”
话音未落,人已溜得没影。谢云舟见状,也赶紧找了个由头紧随其后:“我的实验有了些新进展,得回去接着忙活。”
卡达尔·子墨瞥了眼剩下的慕容灵渊,慢悠悠开口:“芊芊方才不是说,要给王府种几棵果树?”眼底递过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慕容灵渊立刻会意,起身扶起林芊芊,笑着应道:“我陪妻主去栽树苗!”临走时,还不忘给仍跪在地上的花夕颜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早瞧出子墨是故意发难了。
眨眼间,客厅里就只剩卡达尔·子墨和花夕颜两人。卡达尔·子墨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似的锁在花夕颜身上,那压迫感让花夕颜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
“你再敢用那种变态的眼神扫芊芊一眼,”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厉,“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花夕颜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挨罚,连忙伏低身子,低眉顺眼地叩首:“夫主息怒!侍再也不敢了!妻主是您的挚爱,亦是照亮我生命的光,侍只会用性命护她周全!”
卡达尔·子墨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眸色渐缓,最终淡淡道:“起来吧,去帮芊芊栽果树。”说罢,便转身继续低头处理那些削好的竹枝。
花夕颜如蒙大赦,几乎是弹射般起身,一溜烟就跑出了客厅。边跑还边暗自嘀咕:主子弄这么多竹枝到底要干嘛?该不会是打算往后时不时拿出来抽自己警醒吧?
而卡达尔·子墨将竹枝收拾妥当后,便径直朝着常博桑的府邸去了。
常博桑躬身行礼问安,姿态恭敬地将卡达尔·子墨让到上座,试探着开口:“子墨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卡达尔·子墨落坐后,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浅抿了一口清茶,语气平淡无波:“常老爷子,听闻墨公子近来身体不适?”
“多谢殿下挂心!”常博桑心头一紧,脸上强挤出笑意,“不过是小儿耍性子罢了,过几日便会安分,劳烦殿下惦记了。”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子墨殿下向来霸道护短,若是让他知晓予安觊觎其王妃,那孩子怕是真没好日子过。只能轻描淡写的说自家孩子任性。
“墨公子是全星际难得的人才,当属星际之福,常老爷子理应好好照看。”卡达尔·子墨抬眸,目光锐利如刃,面无表情地追问,“只是不知墨公子究竟耍了何种性子,竟闹到要动用紧急医疗的地步?”
常博桑暗道一声不妙!他明明已经严令实验室封口,殿下怎会知晓?难不成消息走漏了?
“这……呵呵……子墨殿下……”他支支吾吾,一时竟想不出妥帖的说辞。
“常老爷,”卡达尔·子墨陡然起身,语气添了几分压迫感,“是有什么不便告知的隐情,还是墨公子的身体当真堪忧?不如我亲自去瞧瞧他?”
“殿下饶命!”常博桑心头巨慌,瞬间断定子墨已然知晓一切。这子墨殿下向来霸道,若是真动了怒,予安必死无疑。
常博桑是时间系大师,见女皇都是有三分颜面,平时都不行大礼。此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子墨殿下饶命!予安他知道错了!他绝无与殿下争锋之意,求殿下开恩,饶他一条性命!”
卡达尔·子墨见状,缓缓坐回椅中,慵懒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姿态散漫却气场逼人:“常老爷言重了。”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咚咚”声如同重锤般砸在常博桑心上:“芊芊女君优秀,爱慕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墨公子不过是其中之一。我若要一个个治罪,岂岂不是要累死?”
常博桑闻言,悬着的心稍稍落地,知晓儿子小命暂且无忧。
“不过,我有几句话,烦请老爷子一字不差转述给墨公子。”卡达尔·子墨的声音冷了几分,“告诉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或许能博女君一时怜惜,但真要是糟践了身子,没有哪个女君会青睐。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而非乞求他人施舍!”
“是是是!”常博桑连忙应下,“老臣一定原封不动转告小儿!”
“切记,是转述,而非翻译,一字都不能差。”卡达尔·子墨强调道。
“老臣谨记!”
“芊芊常说‘养不教父之过’,”卡达尔·子墨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小孩子嘛,叛逆期难免,犯错也属正常。做长辈的,该好好教、好好管。对付叛逆期,没有一顿‘竹笋炒肉’治不了的;若是一顿不够,那就十顿!”
话音未落,他从空间钮中取出一把的竹枝,递到常博桑面前:“这便是‘竹笋炒肉’,用它打孩子,疼还不伤骨头。”
“怕你一根不够用,特意多备了几根,无需言谢。”
他站起身,临走前又补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记住,打肉厚的地方,别打头,真给打傻了,可就砸你自己手里了。”
说罢,卡达尔·子墨转身,身姿挺拔地潇洒离去,只留下满室未散的压迫感。
常博桑瘫坐在地,许久才缓过神来,暗自咋舌:子墨殿下的气场未免太过慑人!这哪里还有半分传闻中“命不久矣”的模样?走路稳健,言辞锐利,分明是龙精虎猛!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是装的?!
想到这里,常博桑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手脚冰凉,自己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他慌忙起身倒了杯凉水灌下,颤抖的双手才渐渐平稳,脑子也冷静了几分:子墨殿下绝对忘记装了,定是故意的!他连皇室都瞒着,却在自己面前卸下伪装,难道是……因为予安?
常博桑挥手将竹枝收进储物器,瞬间恍然大悟:子墨殿下并非反对予安追求芊芊女君,而是看不惯他用自残这种蠢办法!这是特意送“管教利器”来,让自己好好教训这小子呢!
暗自叹了一口气:你们不反对,我还舍不得这么优秀的儿子当小夫呢!
但他想到儿子用自残的方式逼他妥协,越想越气,拎起一根竹条就往楼上冲,一脚踹开墨予安的房门。看着瘫床上那副生无可恋、自暴自弃的模样,常博桑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掀开被子,举起竹条就往墨予安身上招呼。
“啪!”
“啊!”墨予安挨了打,疼的喊道:“爹!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