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 第189章 病房真相,迟来的忏悔

周文彬的电话来得突然,楚清辞握着手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喘息声,然后是那个苍老声音的重复:“楚清辞女士,您在听吗?”

“周医生,我在。”楚清辞稳了稳心神,“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见你,和你丈夫。”周文彬的声音虽然苍老,但逻辑清晰,“还有严向东,如果他愿意来的话。有些事,我想当面说。”

楚清辞看向沈砚卿,他立即点头。“周医生,您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方便拜访?”

“我在市第一医院康复科,603病房。明天上午十点吧,医生查房后。”周文彬顿了顿,“我时间不多了,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带进坟墓了。”

电话挂断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楚清辞手中的手机,仿佛那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他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李律师最先反应过来。

“可能是周明宇给的。”沈砚卿分析,“下午会面时,我给了周明宇名片,上面有清辞的电话。”

严向东站起身,神情激动:“我去,我当然去!文彬他……终于愿意说话了。”

张薇薇保持着专业冷静:“我需要评估这次会面的风险。周文彬是历史关键当事人,他的言论可能对项目产生重大影响。建议全程录音,并请李律师陪同,从法律角度把关。”

“录音不合适。”苏慧珍反对,“这是私人谈话,对方是老人,还在住院。我们应该给予基本的尊重和**。”

楚清辞思考片刻后说:“不录音,但李律师要陪同。另外,周明宇那边需要通知吗?”

“应该通知。”沈砚卿说,“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有知情权。而且,如果周文彬说了什么重要信息,周明宇早晚会知道,不如我们主动沟通。”

当晚九点,楚清辞给周明宇发了信息:“周总,您父亲刚才联系我,希望明天上午见面。我们准备十点去医院,您是否要一起?”

五分钟后,周明宇回复:“我不去。你们去吧,他说什么,回来告诉我。”

简短,但能感受到复杂情绪。

深夜十一点,楚清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沈砚卿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睡不着?”

“在想明天。”楚清辞轻声说,“周医生会说些什么?三十年前的真相,会不会改变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理解?”

“真相也许会让人痛苦,但总比谎言好。”沈砚卿抚摸着她的头发,“而且,我相信你外公当年选择保护周医生,一定有他的理由。明天,我们也许能明白那个理由。”

“砚卿,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听到……外公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楚清辞终于说出内心的恐惧,“在我心里,外公一直是完美的。但如果当年的事,他也有责任……”

沈砚卿把她搂得更紧:“清辞,没有人是完美的。你外公是医生,是学者,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就会有局限。重要的是,他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做了他认为对的事。这才是真正的尊重——尊重他作为完整的人,而不是把他神化。”

这话让楚清辞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是啊,外公不是圣人,他只是个尽力的医者。

凌晨一点,楚清辞终于入睡。梦里,她看见年轻的外公和周文彬在疗养院的灯光下争论,两人都神情激动,但眼中都有对彼此的关心。

第二天清晨七点,楚清辞醒来时,沈砚卿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简单的白粥小菜,但热气腾腾。

“多吃点,今天可能需要体力。”沈砚卿说。

八点,严向东到了。老人今天特意穿了件干净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齐,但眼神里有明显的紧张。

“严老师,您和周医生当年很熟吗?”在去医院的车上,楚清辞问。

“不算很熟,但很投缘。”严向东回忆,“1988年我去疗养院做设计咨询,住了两周。那时文彬才三十出头,有理想,有热情。我们经常聊到深夜,他讲他的康复理念,我讲我的建筑理想。他说要建一个‘像家一样’的疗养院,让病人有尊严地生活。”

他顿了顿:“后来听说他出事,我很震惊。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怎么就……我一直不相信那些传闻。”

“那您今天去,是想听到什么?”沈砚卿问。

严向东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想听到他亲口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不是为了评判,是为了……理解。”

车子驶入市第一医院。这是一家三甲医院,康复科在新建的住院大楼里。603病房在六楼,是个单人间。

九点五十分,他们到达病房门口。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护工在帮病人洗漱。

楚清辞轻轻敲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护工开门:“你们是?”

“我们是来看周文彬医生的,约了十点。”

“进来吧,周老刚吃完药,精神还好。”护工让开身。

病房里很整洁,窗台上放着一盆绿萝,长势喜人。靠窗的病床上,一个瘦弱的老人半躺着,身上盖着白色被子。他头发全白,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睛依然有神,戴着一副老花镜。

看到他们进来,周文彬微微点头,示意护工离开。护工离开后,他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坐吧。楚清辞、沈砚卿、严向东,我没认错吧?”

“周医生好记性。”楚清辞在床边坐下,“您身体怎么样?”

“中风后遗症,左半边不太听使唤,但脑子还清楚。”周文彬的声音比电话里更虚弱一些,“特别是最近,以前的事,越来越清楚。”

他看向严向东:“老严,三十年没见了,你老了。”

“你也老了。”严向东眼眶泛红,“文彬,这些年……你受苦了。”

周文彬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但没笑出来:“受苦是应该的,做了错事,就要承受后果。”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窗外传来医院广播的微弱声音,还有远处救护车的鸣笛。

“周医生,您想和我们说什么?”沈砚卿轻声问。

周文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们了解当年的事了吗?林晓梅的事。”

“了解了一些。”楚清辞说,“我们知道1990年4月发生了一些事,但具体细节……”

“细节我可以告诉你们。”周文彬打断她,“但在这之前,我想让你们看样东西。”

他用还能动的右手,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旧铁盒。铁盒已经生锈,上面印着模糊的“友谊牌饼干”字样。他颤抖着手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发黄的信纸。

“这是晓梅写给我的信。”周文彬抽出最上面一封,“我们确实在交往,虽然我有家庭。这是错的,我知道,但感情控制不了。”

他把信递给楚清辞。信纸已经脆化,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

“文彬,昨晚的实验我很害怕。那个病人的反应太强烈了,你说这是正常过程,但我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里难受。你说这是为了帮他,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清辞快速浏览,信里详细记录了林晓梅对实验的担忧和恐惧。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90年3月28日,距离出事只有几天:

“文彬,我不能再参与实验了。昨晚梦见病人指着我说‘你害了我’,惊醒后一身冷汗。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想超过楚老师,但这条路可能错了。我们停手吧,好不好?”

信到这里结束。周文彬收回信纸,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摩挲:“这封信她没寄,是我在她抽屉里发现的。出事那天晚上,我就是看到这封信,才去找她谈的。”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严向东问。

周文彬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个遥远的夜晚:“那天晚上,我在隐蔽房间做最后一次实验。晓梅没来,我知道她退缩了。我自己给病人做了‘听觉脱敏’,加大了剂量……然后,出事了。”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病人突然剧烈抽搐,口吐白沫。我慌了,打电话叫晓梅来帮忙。她来的时候,病人已经昏迷。我们抢救了一个小时,病人才稳定下来。”

“然后呢?”

“然后我让晓梅去休息,自己留在病房观察。”周文彬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痛苦,“但我没想到,晓梅回了护士站后,自己用了药。那药……是我配的,本来是给病人的试验用药,她不知道怎么拿了一瓶。”

他深吸一口气:“后来调查,说药瓶上只有她的指纹。但我知道,那天晚上她精神崩溃,是因为看到病人的惨状,是因为我逼她参与实验,是因为……我对她说‘如果实验成功,我就能离婚娶你’。”

真相残酷地展开。楚清辞感到胸口发闷,沈砚卿握住她的手。

“所以林晓梅是自杀?”严向东声音嘶哑。

“不完全是。”周文彬摇头,“她确实用了药,但不是想死,是想让自己睡着,暂时逃离那种痛苦。但剂量没控制好,加上精神崩溃,就……”

他顿了顿:“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时,还有呼吸,但送医院已经晚了。医生说是多重因素导致的急性药物中毒。”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窗外,一群鸽子飞过,留下一串扑棱棱的声响。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严向东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背这个锅?”

“因为责任确实在我。”周文彬平静地说,“是我违规做实验,是我逼晓梅参与,是我用虚假承诺欺骗她。如果我不做那些事,一切都不会发生。楚老师说得对,医者最重要的是对生命的敬畏,而我,忘了这一点。”

他看向楚清辞:“你外公知道真相。他看了实验记录,看了晓梅的信,什么都明白了。但他没有揭发我,而是帮我承担了部分责任。他说,我还年轻,还有机会改过。”

“为什么?”楚清辞不明白,“您犯了这么大的错,外公为什么还要保护您?”

“因为他看到我的悔恨。”周文彬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出事后的那两个月,我每天都想去死。是楚老师陪着我,开导我,让我明白死亡是逃避,活着赎罪才是勇气。他帮我办了离职手续,帮我联系南方的医院,让我重新开始。”

他擦了擦眼泪:“但我没去。我离开了医疗行业,因为我知道,我不配再当医生。我做了小生意,娶了新的妻子,有了明宇。但每个晚上,晓梅和那个病人的脸都会出现在我梦里。”

严向东已经老泪纵横:“文彬,你……你这三十年……”

“这三十年,是赎罪的三十年。”周文彬说,“我用做生意赚的钱,匿名资助了十几个贫困病人。每年清明,我都去给晓梅扫墓。但我从不敢联系疗养院的人,从不敢面对过去。”

他看向楚清辞:“直到听说你要重启疗养院,听说你叫‘星火之家’,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让这段历史真正了结的机会。”

上午的谈话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周文彬讲完所有事情后,显得更加疲惫,但眼神里有种释然。

“周医生,您希望我们怎么做?”沈砚卿问。

周文彬从铁盒里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写的情况说明,签了名,按了手印。如果有一天,有人拿当年的事攻击‘星火之家’,或者攻击我儿子,你们可以公开这个。”

楚清辞接过文件,是一份手写的自述,详细说明了当年的事情经过,最后写道:“所有责任在我一人,与他人无关。林晓梅护士是受害者,楚风远医生是仁者。请社会不要因此否定疗养院的价值,也不要因此阻碍‘星火之家’的建设。”

“另外,”周文彬继续说,“我还有些积蓄,大概五十万,想捐给‘星火之家’。不是补偿,是……是希望这些钱能真正帮助到需要的人,就像当年楚老师希望我做的那样。”

严向东握住他的手:“文彬,你……”

“老严,别说了。”周文彬微笑,那是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该流的泪,三十年前就流干了。现在,我只想为过去做点补偿。”

离开医院时,已经中午十二点。秋日的阳光明亮温暖,但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上车后,楚清辞给周明宇发了条信息:“周总,我们刚和您父亲谈完。他很好,说了很多话,也做了决定。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当面跟您说。”

周明宇很快回复:“下午三点,老地方。”

下午两点半,他们先回到公司。团队都在等消息。听完讲述,所有人都沉默了。

张薇薇最先开口:“从项目管理角度,周医生的自述文件是重要的风险控制工具。但如何使用,需要谨慎。我建议暂不公开,作为危机预案。”

“同意。”李律师说,“文件在法律上可以作为证据,但涉及个人**和死者名誉,公开要慎重。”

苏慧珍擦着眼泪:“周医生太苦了。三十年……他其实一直在赎罪。”

“所以‘星火之家’必须做好。”严向东坚定地说,“不仅要做好,还要做得比他当年想象的更好。这才是对他,对楚教授,对所有当事人最好的告慰。”

下午三点,楚清辞和沈砚卿再次来到周明宇的办公室。这次,周明宇看起来平静了很多。

“我爸说了什么?”他直接问。

沈砚卿把情况说明,省略了一些细节,但传达了核心:周文彬承认责任,写下自述,要捐款,希望项目顺利推进。

周明宇听完,久久不语。他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颤抖。

“所以,我爸这三十年,一直都在……”他没说完。

“在赎罪。”楚清辞轻声说,“也用他的方式,帮助了很多人。”

周明宇转过身,眼睛红着:“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我只知道他经常做噩梦,经常偷偷流泪。我问过,他不说。”

“也许他觉得,你不该承受这些。”沈砚卿说。

“但我已经承受了。”周明宇苦笑,“从小被人说‘他爸是医疗事故的医生’,长大后拼命想证明自己。去年知道真相后,更是……更是想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用错误的方式。”

他走回座位:“昨天你们走后,我想了很多。你们说得对,翻旧账对谁都没好处。但完全掩盖,也不是办法。也许……也许可以有一个平衡。”

“您的意思是?”

“设立一个‘医疗伦理基金’,不以任何人的名字命名。”周文彬说,“资金我来出,一百万。用于支持特质者康复,也用于培训医护人员的伦理意识。这样,既是对过去的反思,也是对未来的建设。”

“另外,”他顿了顿,“关于疗养院历史的宣传,我有一个建议:可以设一个小型展览室,展示当年医护人员的工作场景,但不涉及具体人物和事件。让参观者了解历史,但不陷入细节。”

这个建议很中肯。楚清辞点头:“我们可以接受。但周总,您父亲那边的捐款……”

“那是他的心意,你们收下。”周明宇说,“我也会以公司名义再捐一百万。但有一个条件——你们要保证,这些钱真正用在病人身上,每一分都有记录。”

“我们会的。”沈砚卿承诺,“张薇薇已经建立了严格的财务透明制度,所有资金使用都会公示。”

谈判在下午四点结束。双方达成了初步协议:周明宇停止所有阻挠行为,转为支持;设立医疗伦理基金;共同确定历史宣传的边界。

离开写字楼时,夕阳西斜。楚清辞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不是轻松,而是那种经历过暴风雨后的宁静。

“历史终于得到了安放。”她说。

“但未来才刚刚开始。”沈砚卿搂住她的肩。

晚上七点,团队在公司简单聚餐,算是庆祝一个阶段的结束。菜是林微澜点的外卖,丰盛但不奢侈。席间,大家聊着接下来的工作。

“明天该上山了。”严向东说,“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一周都是晴天,施工要抓紧。”

“监控设备已经装好了。”苏慧珍说,“赵总下午来电话,说安装顺利,今晚开始运行。”

“瑞士的第一笔资金下周到账。”张薇薇报告,“我要开始招聘核心团队了,特别是医疗主管。”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楚清辞看着这群人,心中充满感激。

聚餐到九点结束。楚清辞和沈砚卿最后离开,走到停车场时,楚清辞的手机响了——是监控系统的警报。

她打开手机上的监控App,看到其中一个摄像头拍到的画面:疗养院主楼前,一个黑影闪过,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时间显示:晚上八点四十七分。

“有人去了疗养院。”楚清辞把手机给沈砚卿看。

沈砚卿皱眉:“这么晚?老周在吗?”

“老周下午下山了,说今天他侄女生日。”楚清辞想起来,“要不要报警?”

“先通知赵总,他有钥匙,离得也近。”沈砚卿一边说一边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赵总回电话:“我到疗养院了,没看到人。但主楼的门锁被撬开了,是新痕迹。已经报警,警察在来的路上。”

楚清辞和沈砚卿立即驱车前往。深夜的山路漆黑一片,车灯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路。楚清辞看着窗外浓重的黑暗,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会是谁?”她问。

“不知道。”沈砚卿专注开车,“但肯定不是偶然。”

车子到达疗养院时,已经晚上十点半。警车停在山脚下,警灯在黑暗中闪烁。赵总和两名警察站在主楼前,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

“警察同志,什么情况?”沈砚卿下车问。

一个中年警察说:“门锁被专业工具撬开,但没丢东西。我们检查了所有房间,没发现人。但二楼那个隐蔽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里面的桌子和椅子有移动的痕迹。”

楚清辞的心一紧:“监控拍到了吗?”

“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警察说,“从身形看,应该是男性,中等身材。我们已经提取了脚印和指纹,但估计希望不大。”

赵总补充:“奇怪的是,那人好像很熟悉这里。直接去了二楼那个房间,待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离开了。没碰其他东西。”

楚清辞和沈砚卿对视一眼。熟悉疗养院,直接去隐蔽房间……会是谁?

深夜十一点,警察勘查完毕离开。赵总重新换了锁,承诺明天加装防盗门。

回去的路上,楚清辞一直沉默。快到市区时,她忽然说:“砚卿,那个人可能是去找东西。”

“找什么?”

“周医生说过,他当年把一些实验资料藏在那个房间。”楚清辞回忆,“今天他跟我们说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些资料会不会还在。”

沈砚卿皱眉:“但那些资料应该早就处理了。”

“除非……周医生当年没说实话。”楚清辞说,“或者,有其他人知道那些资料的存在。”

车子驶入市区。深夜的街道空旷安静,只有路灯孤独地亮着。楚清辞感到,虽然历史的面纱被揭开了一层,但新的迷雾又出现了。

疗养院的夜晚,依然藏着秘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