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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 第183章 法庭风云,民心所向

清晨五点,楚清辞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发出微弱的红光,显示着时间。她轻轻挪动身体,不想吵醒沈砚卿,但腰上环着的手臂紧了紧。

“醒了?”沈砚卿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手臂却没有松开。

“嗯,睡不着。”楚清辞转过身,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丈夫的轮廓,“脑子里全是今天听证会的事。”

沈砚卿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别想了。该准备的我们都准备了,剩下的交给法律和人心。”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今天这一战有多关键。财产保全一旦被批准,“星火之家”项目至少要搁置半年,届时无论是资金支持还是政策窗口都可能错过。

六点,两人起床。沈砚卿照例准备早餐,楚清辞则检查今天要带的所有材料——法律文件、项目申报书、群众支持信、媒体报道汇编,还有最重要的,李建国和陈卫国的证言提纲。

“李师傅昨晚又打电话来了。”楚清辞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他说一夜没睡,把要讲的话写了下来,怕到时候紧张说不好。我让他别写,就按心里想的说。”

沈砚卿把煎蛋盛到盘子里:“真实最能打动人。陈卫国那边呢?”

“苏慧珍昨晚陪他聊到十一点,确认了所有细节。陈老师现在在县城小学教书,他说今天会带几个学生画的画来,那些孩子都是他帮助过的特质者儿童。”

早餐后,两人提前来到公司。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早——李建国已经到了,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旧布包。

“李师傅,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楚清辞快步走过去。

李建国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搓着手:“心里搁着事,睡不着。我坐早班车从深圳赶回来的,刚到。”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梳得整齐,但眼睛里有血丝,显然真的没睡好。沈砚卿给他倒了杯热水:“先休息一下,离听证会还有好几个小时。”

“不用休息,我不累。”李建国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楚总,沈总,我把我当年的事又理了一遍,你们听听看这样说行不行……”

他翻开本子,上面的字迹工工整整,有些地方还有涂改的痕迹。楚清辞和沈砚卿坐下来,听他慢慢讲述。

“1988年,我三十岁,在工厂当技术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耳朵里总是有声音,有时候是音乐,有时候是人说话,有时候是尖叫。我去医院,医生说我是精神分裂,开了很多药,吃了昏昏沉沉,但声音还在。”

李建国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本子的手在微微颤抖:“后来厂里不要我了,妻子带着孩子走了,我觉得活着没意思。就在我要做傻事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可以去省第三疗养院试试。我去了,见到了楚医生——楚教授。”

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楚医生没把我当疯子。他让我描述听到的声音,记录时间和频率,然后告诉我,这不是病,是我的听觉神经比常人敏感,需要学会控制。他教我音乐疗法,教我冥想,还让我帮着修疗养院的收音机——他说,让我把对声音的敏感用在正道上。”

“在疗养院待了八个月,我学会了和那些声音和平共处。出院后,楚医生帮我联系了深圳的出租车公司,他说开车需要注意力集中,能锻炼我的控制能力。这一开,就是三十年。”

李建国合上本子:“如果没有楚医生,没有疗养院,我现在要么在精神病院,要么早就死了。那个地方不是一块地,不是几栋房子,是我、还有很多人重生的地方。”

楚清辞握住他粗糙的手:“李师傅,今天您就这样说。不需要华丽的词藻,就说真实的故事。”

七点半,团队陆续到达。陈卫国也来了,这位五十多岁的小学老师穿着整洁的衬衫,戴着眼镜,气质温和。他手里果然拿着一卷画。

“这是我班上的孩子们画的。”陈卫国展开画,“他们中有些孩子有轻度自闭症,有些有多动症,但都在慢慢变好。我告诉他们,今天要去讲一个帮助过老师的人的故事,他们就画了这些。”

画纸上,彩色的蜡笔画着各种图案: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一片有房子的山,手拉手的小人。稚嫩的笔触里,是纯真的心意。

八点,李律师召集所有人开最后一次准备会。他把法庭的座位图投影出来:“今天的听证会在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三法庭,主审法官是陈明远法官,以严谨公正着称。对方律师是赵天宇,天成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擅长商事纠纷。”

“我们的策略是什么?”楚清辞问。

“三部分。”李律师在白板上写,“第一,法律层面:质疑保全申请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产权纠纷是二十多年前的历史问题,没有证据表明我们现在就要处置财产,不存在‘紧急情况’。第二,事实层面:证明疗养院产权清晰,有完整的土地证和房产证,当年的转让手续合规。第三,价值层面:强调项目的社会公共利益属性,如果保全成立,将损害公众利益。”

他看向李建国和陈卫国:“两位证人的作用在第三部分。你们的故事,能让法官看到这个项目背后真实的人。”

九点,团队出发前往法院。两辆车,八个人。路上很安静,每个人都沉浸在最后的准备中。楚清辞看着窗外的城市,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沈砚卿握住她的手:“紧张吗?”

“有一点。”楚清辞实话实说,“但更多的是期待。我相信真相和正义。”

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媒体记者。王记者提前打过招呼,省报、市电视台、几家主流网站的记者都来了。看到他们下车,记者们围了上来。

“楚总,对今天的听证会有什么预期?”

“沈总,如果保全被批准,项目会搁置吗?”

“听说有当年疗养院的受益者来作证,是真的吗?”

楚清辞停下脚步,面对镜头:“我们相信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断。‘星火之家’不仅仅是一个项目,更是很多人新生的希望。今天,我们带来的是真实的故事,真实的人。”

简短回应后,他们走进法院。庄严的国徽高悬,大厅里人来人往,气氛肃穆。

在第三法庭门口,他们遇到了对方的人。周明宇带着他的律师赵天宇和两个助理,正好也从另一边走来。

周明宇今天穿着深蓝色西装,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楚总,沈总,这么巧。”

“周总。”沈砚卿淡淡回应。

“其实我们不必走到这一步。”周明宇走上前,压低声音,“现在撤诉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再谈谈合作,毕竟都是为了地方发展。”

楚清辞看着他:“周总,如果真是为了地方发展,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阻挠一个惠及民生的项目?”

周明宇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楚总误会了,产权纠纷是客观存在,我们只是依法维护权益。法庭上见吧。”

他带着人先进了法庭。赵天宇律师经过时,特意看了李律师一眼,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十点整,听证会开始。第三法庭不大,旁听席坐了约二十人,除了双方团队和媒体,还有几位关心此案的社会人士。审判区正前方,国徽下的审判席空着,书记员正在调试设备。

十点零五分,侧门打开,三位法官走进来。为首的是陈明远法官,五十多岁,头发花白,面容严肃。他入座后,目光扫过全场,法庭里立刻安静下来。

“现在开庭。”陈明远法官敲下法槌,“案由:财产保全异议听证。申请人龙泉山旅游开发公司,异议人楚清辞团队。双方到庭人员请确认身份。”

书记员逐一核实身份后,陈法官看向申请人一方:“请申请人陈述申请保全的事实与理由。”

赵天宇律师站起身,声音洪亮:“审判长,各位法官。我方申请财产保全,是基于充分的事实和法律依据。第一,涉案的省第三疗养院旧址,土地使用权在1992年从龙泉山集体林场转让给省卫生厅时,存在程序瑕疵。林场当年的职工代表大会记录缺失,转让是否经过合法程序存疑。”

他出示了几份文件复印件:“第二,我方当事人作为林场的权利义务承继者,对该土地享有合法权益。第三,异议人计划对该地块进行大规模改造,一旦动工,将造成不可逆的改变,损害我方潜在权益。因此,申请在产权纠纷解决前,禁止任何建设行为。”

陈述完毕,赵律师坐下,神色自信。

陈法官转向李律师:“请异议人发表意见。”

李律师站起身,不疾不徐:“审判长,各位法官。我方认为,申请人的保全申请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应予驳回。理由如下。”

他走到法庭中央,开始陈述:“第一,关于产权问题。疗养院旧址的土地使用权证、房屋所有权证齐全,权属清晰,没有任何司法机关或行政机关认定存在产权纠纷。申请人提供的所谓‘程序瑕疵’,是二十多年前的历史问题,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该瑕疵导致转让无效。”

“第二,关于保全的必要性。”李律师加重语气,“财产保全是诉讼中的临时措施,旨在防止判决难以执行。但本案中,申请人的所谓‘权益’仅是潜在的、未经证实的。而我们的项目——‘星火之家’——是已经立项、获得政府支持、惠及特殊群体的民生工程。如果保全成立,将导致项目搁置,损害的是社会公共利益。”

“第三,关于申请人的真实意图。”李律师直视对方,“我们有证据表明,龙泉山旅游开发公司的控股股东,与正在竞争同一地块的商业项目方存在关联关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本次保全申请是否出于商业竞争目的,而非真正的产权保护。”

赵律师立刻站起来:“反对!对方律师在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我方当事人进行恶意揣测!”

陈法官抬手:“反对有效。异议人律师,请注意陈述方式。”

李律师点头:“抱歉。审判长,我请求传唤证人,证明疗养院旧址的历史意义和‘星火之家’项目的社会价值。”

“准许。”

第一位证人是李建国。他走上证人席时,脚步有些僵硬,但站定后,深呼吸了几次,眼神变得坚定。

在李律师的引导下,李建国开始讲述他的故事。没有看本子,就那样一句一句地说出来。说到楚风远教授时,他的声音哽咽了;说到自己开出租车三十年,帮助过无数乘客时,他的腰杆挺直了。

“那个地方救了我的命。”最后他说,“如果现在有人要阻止它重新开放,去救更多的人,我……我第一个不同意。”

赵律师进行交叉询问:“证人,你说疗养院救了你,但那是三十年前的事。现在的项目和当年的疗养院,是一回事吗?”

李建国看着他:“怎么不是一回事?都是帮助像我们这样的人。楚医生的外孙女要接着做这件事,这就是传承。”

“但你无法证明现在的项目一定能成功,对吗?如果项目失败,那块地岂不是又被浪费?”

“我相信楚医生家的人。”李建国斩钉截铁,“而且,不试试怎么知道?当年楚医生帮我时,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好,但他还是帮了。”

第二个证人是陈卫国。他带着那卷画走上证人席,展开给法官看。

“审判长,各位法官。我是县第二小学的老师,教了二十五年书。但在成为老师之前,我和李师傅一样,是疗养院的病人。”

陈卫国的声音温和而清晰:“我有严重的社交恐惧和强迫行为,害怕人群,反复做同一件事。是楚教授教我如何与人相处,如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还发现我对数字敏感,鼓励我考师范,说‘当老师能帮助更多孩子’。”

他指着画:“这些是我现在教的学生画的。他们中有些孩子和当年的我一样,有些不同,但都需要帮助。‘星火之家’如果能建起来,不仅能帮助成年人,还能建立儿童康复中心,让这些孩子更早得到支持。”

赵律师的交叉询问更加尖锐:“证人,你现在的成功,能证明新项目一定成功吗?而且,你的证言是否因为对楚教授的感激而产生偏见?”

陈卫国推了推眼镜:“赵律师,我是老师,教孩子要诚实。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感激楚教授——虽然我确实感激——而是因为我亲眼看到,正确的帮助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如果‘星火之家’能帮助哪怕一个人,像当年帮助我那样,那就值得。”

两位证人的证言结束后,法庭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旁听席上有人悄悄抹眼泪,连书记员打字的速度都慢了些。

陈法官看了看时间:“双方是否还有补充陈述?”

赵律师站起来:“审判长,我方还有一位关键证人,可以证明产权转让确实存在问题。请求传唤。”

李律师眉头一皱——对方事先没有告知有这位证人,这是突袭。

陈法官看了看卷宗:“申请人事先未申请该证人出庭。但鉴于案件重要性,准许传唤。请证人到庭。”

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穿着旧式中山装,走路有些蹒跚。楚清辞心中一惊——这个人她没见过,但直觉告诉她,事情要起变化。

老人走到证人席,赵律师开始询问:“请问您的姓名和身份?”

“我叫刘福贵,以前是龙泉山集体林场的会计。”老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声音有些颤抖,“1992年林场转让土地时,我在场。”

“当时转让手续是否合规?”

刘福贵低下头:“不……不完全合规。当时场长急着要钱发工资,就……就简化了程序。职工代表大会是后来补开的,记录也是后来补的。”

旁听席一阵骚动。李律师立即站起来:“反对!证人证言涉及二十多年前的细节,记忆是否准确存疑。而且,即使程序有瑕疵,也不必然导致转让无效。”

陈法官思考片刻:“反对部分成立。证人,你能否提供当时的书面证据?”

刘福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是……这是我当年的工作笔记。上面记着,转让款到账后,场长让我做了两套账,一套真的,一套假的……”

本子被呈递给法官。陈法官仔细翻阅,眉头越皱越紧。笔记确实很旧,上面的字迹也符合那个年代的特征。

赵律师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审判长,这证明产权确实存在重大瑕疵。在此情况下,财产保全是必要且紧迫的。”

情况急转直下。楚清辞看向沈砚卿,发现他正盯着刘福贵的手。顺着目光看去,她注意到老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金戒指,款式很新,与他一身的旧衣服格格不入。

休庭十五分钟。双方退到休息室。李律师脸色凝重:“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那个笔记本如果是真的,对我们很不利。”

“戒指。”沈砚卿突然说,“刘福贵手上的金戒指,至少值一万块。一个退休的林场老会计,会戴这么贵的戒指吗?”

楚清辞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查。”沈砚卿拿出手机,“我马上让人查刘福贵的近况。李律师,你想办法拖延时间,我们需要查证这个证人的可信度。”

电话打出去,沈砚卿动用了他在本地的人脉网络。十分钟后,信息陆续反馈回来:刘福贵确实曾是林场会计,但五年前中风后一直住在儿子家,经济条件一般。最近半个月,他儿子突然在县城买了套二手房,全款支付。

“全款买房……”楚清辞明白了,“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

李律师眼睛一亮:“如果能证明证人被收买,证言就不可信。但我们需要证据。”

“证据我来想办法。”沈砚卿又打了一个电话,“老刘,帮我个忙。龙泉镇信用社有你认识的人吗?查一下刘福贵家最近的账户往来。”

老刘就是明达建材的老板,在本地人脉很广。五分钟后,他回电话了:“沈总,查到了。刘福贵的儿子刘建军,十天前收到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汇款方是‘星海商务咨询公司’。我查了,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周明宇的司机。”

证据链完整了!

休庭结束,重新开庭。陈法官正要宣布继续,李律师站起来:“审判长,我方有新的证据需要提交,涉及证人刘福贵的可信度问题。”

“什么证据?”

“证人刘福贵涉嫌作伪证,其证言不可采信。”李律师声音铿锵,“我们有证据表明,刘福贵及其家人近期收受了大额资金,资金来源于与申请人关联的公司。”

他把银行流水记录和公司关联证明递交给法庭。陈法官看完,脸色沉了下来,看向刘福贵:“证人,请你解释,你儿子账户上的二十万汇款是怎么回事?”

刘福贵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赵律师急忙站起来:“审判长,这与本案无关……”

“不,这直接关系证人证言的真实性。”陈法官严厉地说,“证人,请你如实回答。”

在法官的注视下,刘福贵终于崩溃了,老泪纵横:“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儿子要买房,孙子要上学……他们找上我,说只要我说几句话,就给二十万……我对不起,对不起……”

真相大白。旁听席一片哗然,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陈法官敲下法槌:“肃静!”他看向赵律师,“申请人律师,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赵律师额头冒汗,强作镇定:“审判长,这……这是我方当事人的个别行为,不代表公司立场。而且,即使证人证言有问题,产权瑕疵的客观事实仍然存在……”

“够了。”陈法官打断他,“法庭审理的是保全申请是否必要。根据现有证据,疗养院产权证照齐全,无生效法律文书认定存在权属纠纷。而‘星火之家’项目具有明显的社会公共利益属性,一旦保全成立,将损害公众利益。”

他顿了顿,宣布判决:“本庭裁定,驳回龙泉山旅游开发公司的财产保全申请。理由如下:第一,申请人未能提供充分证据证明存在紧急情况;第二,被保全财产涉及重大公共利益;第三,申请人有滥用诉讼程序之嫌。裁定立即生效。”

法槌落下,一锤定音。

楚清辞紧紧握住沈砚卿的手,眼眶湿润了。李建国和陈卫国在旁听席上激动地站起来,互相拥抱。

赵律师脸色铁青,匆匆收拾文件离开。周明宇在离开前,深深看了楚清辞一眼,眼神复杂,但什么也没说。

走出法庭时,阳光正好。媒体记者围了上来,楚清辞这次坦然面对镜头:“感谢法律的公正,感谢所有支持我们的人。这不是一场胜利,而是一个开始——‘星火之家’会继续前行,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回程的车上,团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沈砚卿的电话响了,是王主任打来的。

“沈总,恭喜你们赢了官司。但是——”王主任的声音有些沉重,“我刚接到消息,有人向纪委举报,说我收受了你们的好处,才支持‘星火之家’项目。”

楚清辞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过你们放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王主任说,“但这个举报会影响项目评审,对方这是连环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挂断电话,车里的气氛又凝重起来。七天倒计时还剩四天,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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