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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第140章 深渊回音

作者:社恐的鱼啊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1 18:08:56

周世宏离开后,疗养院会客室里的空气依旧凝滞。沈砚卿站在原地,目光盯着那扇关上的门,直到楚清辞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楚清辞低声开口,眉头紧锁,“是在警告我们,他不仅知道我们在查,甚至可能知道我们已经拿到了精仪坊的证据,或者……雾隐岛那边有他的人?”

沈砚卿收回目光,反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都有可能。他经营这么多年,耳目不会少。不过,他亲自来这一趟,恰恰说明他急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狗急才会跳墙,跳起来,才有破绽。”

他拉着楚清辞回到房间,立刻查看电脑上的监控反馈。

雾隐岛那边,赵凯传来最新加密信息:“老板,三名潜入者已进入预设的‘储藏空间’假洞窟。他们携带了专业设备,正在尝试‘开启’那个伪造的金属容器。通讯信号已被完全截获,他们刚刚向一个加密号码发送了初步探查报告,内容与我们放出的假情报一致,并请求下一步指示。技术组正在反向破解那个加密号码,但需要时间。”

“稳住,不要惊动。等他们接收到下一步指令,或者尝试离开时再收网。重点是他们与外界的通讯内容。”沈砚卿回复。

几乎同时,负责物流仓库布控的徐林也发来消息:“目标仓库外围已控制,发现三辆可疑车辆进出,其中一辆登记在周慕辰一个化名名下。但周慕辰本人尚未出现。仓库内部热源显示至少有七人,正在监听外围通讯,暂未发现异常大规模人员调动。”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但沈砚卿心头那根弦却绷得更紧。周世宏刚走,岛上的鱼和仓库的兔子都还在网边试探,这种微妙的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

他感到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种棉絮裹脑的感觉再次袭来。他不动声色地按了按额角,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楚清辞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头疼又犯了?先去躺一会儿,我盯着,有情况立刻叫你。”她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到旁边的沙发旁。

“我没事……”

“沈砚卿。”楚清辞连名带姓地叫他,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医生说你需要休息,避免过度用脑。刚才应付周世宏已经耗神了。现在只是等待,我能处理。听话。”

她的语气里有担忧,有命令,还有一丝罕见的、带着心疼的强势。沈砚卿看着她因为担心而微微抿起的唇,心头的滞涩感奇异地被一种温软的情绪冲淡了些。他无奈地笑了笑,顺从地在沙发上躺下,抓过一个靠枕垫在颈后。“好,听你的。有异常,立刻叫我。”

楚清辞替他盖好薄毯,调暗了光线,然后坐回书桌前,戴上耳机,开始同时监听雾隐岛和物流仓库两条线的实时音频(经过技术处理,去除杂音)。

她先关注雾隐岛。耳机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对话和仪器操作的轻微声响:

“老大,这容器密封技术很老,但很精密,强行破开会触发内部销毁装置吗?”

“小心点,用低频谐振探测一下结构……有反应!内部好像真有东西,不是空的!”

“联系上边了吗?下一步怎么搞?是就地尝试无损开启,还是想办法整个弄走?”

“上边回信了:‘原地待命,确保目标安全,等待技术支援。确认容器外部编码,型号是否为‘a-γ-7’?’”

a-γ-7?楚清辞心中一动。这是母亲笔记本里提到过的一个内部代号,指代的是“a项目”第三期第七号原型数据储存媒介!周世宏(或者周慕辰)居然知道这个细节?这说明他们掌握的信息,远比想象中更深!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并标记为重点。

接着,她切换到物流仓库的监听频道。这里的声音更嘈杂些,有搬运货物的声音,有无线电通话的电流声,还有几个人闲聊的片段:

“……辰哥什么时候过来?这地方闷死了。”

“少打听,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把东西再清点一遍,尤其是那几箱‘仪器’,小心点,碰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听说岛那边有发现了?真的假的?”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从这些碎片信息里,楚清辞判断:周慕辰很可能会来这个仓库,而且这里存放着一些可能是从顾寒山其他据点转移出来的“仪器”,与“a项目”有关。

时间在紧张的监听中一分一秒过去。沈砚卿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但眉头仍微微蹙着。楚清辞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心中既安定又酸楚。他总是这样,把最重的担子扛在自己肩上,却把最柔软的一面留给她。

下午三点左右,雾隐岛频道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加密过的无线电通讯破解后的语音(技术组刚刚破解成功):

一个阴冷的声音(显然是上级):“……确认编码无误后,启动‘b方案’,利用他们提供的便携式读码器尝试局部数据提取,然后立即销毁容器及周边一切痕迹,包括那三个人。制造意外塌方现场。”

另一个声音(岛上潜入者头目)略显迟疑:“全部?‘鼹鼠’说沈家的人可能还在附近监视……”

阴冷声音:“执行命令!周老说了,数据样本比什么都重要,绝不能留下完整物证给沈砚卿。至于人……处理干净点。”

“明白。”

楚清辞听得浑身发冷!周世宏竟然如此狠毒,不仅想要数据,还要灭口自己派去的人并毁掉证据!而且,他们内部有“鼹鼠”?知道沈家可能还在监视?

她立刻转身,轻轻推醒沈砚卿:“砚卿!岛上有变!”

沈砚卿几乎在楚清辞手指碰到他肩膀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眼神锐利如初。“什么情况?”

楚清辞快速复述了监听内容。

沈砚卿眼神一寒,立刻坐起,抓过通讯器:“赵凯!立刻行动!逮捕所有潜入者,夺取他们携带的设备和通讯工具,重点保护那个假容器!对方可能灭口并毁证!”

“是!”赵凯的回应干脆利落。

耳机里立刻传来雾隐岛那边短促而激烈的打斗声、呵斥声和器械碰撞声,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便归于平静。赵凯汇报:“三人全部抓获,轻微反抗,已制服。他们携带的便携式读码器已缴获,假容器完好。正在搜查他们身上其他物品和通讯设备。”

“干得好。立刻突审,重点问‘鼹鼠’是谁,周世宏的下一步指令是什么,周慕辰的具体位置。用最快速度。”沈砚卿命令道。

几乎在岛上下达行动命令的同时,沈砚卿也立刻联系徐林:“徐林,雾隐岛行动已暴露,对方可能警觉。立刻评估,是否对物流仓库强攻?周慕辰出现的可能性还有多大?”

徐林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凝重:“老板,刚刚监听到仓库内部一阵紧急通话,内容加密,但通话后人员有明显躁动,开始快速搬运部分箱体上车。周慕辰恐怕不会来了,他们可能在准备撤离或转移。”

“不能让他们把关键‘仪器’转移走!”沈砚卿当机立断,“徐林,我授权你,立刻带队强攻仓库,以控制现场、查扣所有可疑物品、抓捕相关人员为第一目标!注意安全,对方可能有武器。”

“明白!”徐林领命。

疗养院的房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条线同时行动,成败在此一举。楚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握着沈砚卿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自己手心的冷汗。

沈砚卿一边关注两边进展,一边快速思考。“‘鼹鼠’……”他低声念着这个词,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己方的人员名单和外围布防图。知道雾隐岛有监视的人不多,除了核心的赵凯团队,就是……疗养院这边有限的几个人,以及可能从外围安保布置推断出的信息。

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赵凯的初审结果传来,通过加密文字:“被抓三人是雇佣兵,只知道上线叫‘蝮蛇’,指令来自一个加密频道。他们承认接到灭口命令。对‘鼹鼠’不知情,推测可能是更高层的情报来源。已提取他们通讯器内所有信息送技术组深度分析。”

雾隐岛这边算是成功收网,拿到了人证和物证(假情报和对方的反应),但“鼹鼠”未明,隐患仍在。

更令人揪心的是物流仓库那边。

十几分钟后,徐林传来消息,语气沉重:“老板,我们强攻进去了,击伤两人,抓获四人,但……周慕辰不在其中。仓库里有大量普通货物做掩护,我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暗室,里面有几台被拆卸了一半的旧式仪器,型号很老,疑似与顾寒山的研究有关,但核心部件和所有纸质、电子资料都被提前转移或销毁了。抓到的都是小喽啰,对周慕辰的行踪和核心事务一无所知。我们……晚了一步,他应该是在我们行动前十分钟左右,接到预警后从秘密通道离开的。”

周慕辰跑了!关键证据也被转移或销毁了大半!

沈砚卿猛地一拳捶在沙发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头痛因情绪波动而加剧,他额角的青筋明显跳动起来。

楚清辞连忙扶住他的胳膊:“砚卿,冷静点。至少我们拿到了岛上的证据,也抓到了仓库的一些人和部分仪器残骸,不是全无收获。”

沈砚卿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平复呼吸和头痛。他知道楚清辞说得对,但周慕辰的逃脱和关键证据的缺失,意味着周世宏依然保有相当的反击和隐匿能力。而且,“鼹鼠”的存在,像一根刺扎在喉咙里。

“徐林,封锁现场,仔细勘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对被抓获人员进行突击审讯,挖出他们知道的任何关于周慕辰习惯、联系人、可能藏身地的信息,哪怕再琐碎也要。”沈砚卿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透着寒意,“赵凯,加强岛上和押送途中的安保,防止灭口。把缴获的读码器和通讯器用最快速度送回来,我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结束通讯,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看向楚清辞,眼中带着歉意:“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楚清辞摇摇头,去倒了杯温水,拿出医生开的舒缓神经的药物递给他:“先吃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想办法。至少,周世宏的狠毒和灭口指令,本身就是强有力的间接证据。而且,我们还有精仪坊的实证。”

沈砚卿接过药和水服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将头轻轻靠在她肩头,声音有些疲惫:“清辞,有时候我在想,把你卷进这么复杂危险的事情里,是不是错了。”

楚清辞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伸手轻轻环住他,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有技巧地按揉着他紧绷的太阳穴。“傻瓜。”她低声说,语气温柔却坚定,“不是你将我卷进来,是命运将我们绑在了一起。而且,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被顾寒山抓走,或者根本无力面对母亲的秘密和周世宏这样的敌人。和你并肩作战,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的按摩手法是跟康复师临时学的,力道适中,带着安抚人心的暖意。沈砚卿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和话语里的力量,头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些许,心中那片因挫败和隐患带来的阴霾,也被驱散了不少。

他抬起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和温柔的眉眼,心中涌动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轻轻印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带**,充满了依赖、感激和深沉的爱意。

“谢谢你,清辞。”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

就在这时,沈砚卿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来自沈家老宅的号码。他看了一眼,是管家打来的。

“少爷,”管家的声音有些异样,“老爷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很不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了。他让我转告您……如果您方便,尽快回家一趟,他有要事问您。语气……很严肃。”

沈砚卿的心猛地一沉。这个时间点,父亲突然叫他回去,语气严肃……十有**,和周世宏有关。

安抚好楚清辞,让她留在疗养院继续关注后续审讯和证据分析,沈砚卿带着赵凯和几名护卫,驱车返回沈家老宅。

路上,他接到了技术组的初步报告:从雾隐岛潜入者通讯器中恢复的数据显示,那个阴冷的上级声音,经过初步声纹比对,与周世宏早年间一段未公开的学术演讲录音有超过75%的相似度(非绝对证据,但高度可疑)。而“a-γ-7”这个代号的出现,也证实了对方对“a项目”核心细节的了解程度极深。

另外,从物流仓库抓获的一名小头目在审讯中崩溃,交代出一个信息:周慕辰最近频繁提及要“处理掉一个不听话的筹码”,好像是个女的,跟楚家有关,但具体是谁、在哪里,他不知道。

女的?跟楚家有关?除了楚清辞,就只有……陆清雅!

沈砚卿眼神骤冷,立刻联系疗养院那边的林悦和护卫队长,将安保等级提到最高,并特别叮嘱加强陆清雅病房的防护,任何人未经他和楚清辞双重确认不得接近。

看来,周世宏父子的狠毒是一脉相承的,一旦察觉陆清雅可能泄密,就想除之后快。

带着满腹的思虑和警惕,沈砚卿回到了那座古朴庄严的沈家老宅。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脸色凝重地将他引向书房。

书房里,沈崇山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暮色四合的天空。他穿着家常的深色绸衫,背影依旧挺拔,但沈砚卿敏锐地感觉到,父亲身上笼罩着一层沉重的、不悦的气息。

“父亲。”沈砚卿走到书桌前,恭敬地唤了一声。

沈崇山缓缓转过身。他年过六旬,面容清癯,眼神锐利,久居上位的气势不怒自威。此刻,他脸上没有往常见到儿子时的温和,只有一片沉肃。

“回来了。”沈崇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力,“坐。”

沈砚卿在旁边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静待父亲开口。

沈崇山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暗影上停留片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语气依旧严厉:“我听说,你最近动作很大。跟楚家那个女孩在一起,招惹了不少是非,还把世宏给得罪了?”

果然是为了周世宏。

“父亲,事情并非如此。”沈砚卿挺直脊背,语气平静但清晰,“清辞是我的未婚妻,她家族当年遭受的陷害和如今的危机,我有责任帮她厘清。至于周叔……”他顿了顿,“恐怕并非父亲印象中那位敦厚长者。”

沈崇山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

沈砚卿没有立刻拿出照片和录音(这些证据还不够直接,且可能打草惊蛇),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委婉但有力的切入点:“父亲可知道,当年资助过爷爷一位故交楚风远老先生‘北斗’研究小组的人,后来因为研究理念分歧而支持其中一名研究员窃取数据、甚至可能间接导致楚风远车祸、楚家败落的人,是谁吗?”

沈崇山脸色微变:“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陈年旧事?”

“从楚风远的女儿,楚云澜的遗物中,从她女儿楚清辞的记忆和调查中,也从我们刚刚抓获的、试图绑架杀害楚清辞妹妹的罪犯顾寒山(即当年窃取数据的研究员)及其同伙的口供和行动中。”沈砚卿一字一句道,“而所有的线索,资金流向、人员关联、甚至最近的灭口指令,都隐隐指向同一个人——周世宏,周叔。”

他将雾隐岛行动中截获的、提及“周老”和灭口的通讯记录摘要(隐去声纹比对细节)以及周慕辰与顾寒山资金往来的初步证据(从周慕辰手下审讯所得),放在了书桌上。

沈崇山拿起那几张纸,越看脸色越是阴沉,手指微微发抖。他和周世宏相交数十年,虽然后者有些理念他并不完全赞同,但也一直视其为可以信赖的挚友和伙伴。如今这些证据虽非铁证,却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对旧友的信任之上。

“这些……或许只是下面人的胡作非为,世宏未必知情……”沈崇山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在说服自己。

“父亲,”沈砚卿语气加重,“周叔今天下午亲自去了我所在的疗养院,名为探望,实为警告。他暗示清辞知道太多会有危险,暗示沈家最近的不顺可能与此有关,让我‘审时度势’。如果他是清白的,何须如此?如果他只是被下面人蒙蔽,又何必亲自下场威胁小辈?”

沈崇山沉默了。他了解自己儿子,若非有相当把握,绝不会如此指控一位世交长辈。而周世宏亲自去找沈砚卿施压这件事,更是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良久,沈崇山长长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他将那些证据轻轻放回桌上,抬头看向沈砚卿,眼神复杂:“你想怎么做?”

“查清楚,让该负责的人付出代价。”沈砚卿斩钉截铁,“不仅是为了清辞,为了楚家,也为了沈家。父亲,如果周世宏真的如此处心积虑、毫无底线,那么他对沈家的‘友谊’,也随时可能变成刺向我们的刀。沈氏最近的资金问题,恐怕只是开始。”

沈崇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果决和锐利,只是更深沉,更冰冷。“你需要什么支持?”

这句话,意味着父亲选择了相信他,选择了与周世宏决裂,站在了他这一边。

沈砚卿心中一松,但压力也更重。“我需要动用家族在特殊领域的一些人脉和情报资源,调查周世宏所有的海外关系、资金暗池,以及他近年来接触的敏感人物。同时,沈氏内部需要一次彻底清查,我怀疑有他的人。”

沈崇山点头:“可以。我会安排。你自己……务必小心。世宏这个人,城府极深,手段也多。”他看向儿子的目光里,染上了真切的担忧,“你的脸色很差,听说还受了伤?”

“小伤,不碍事。”沈砚卿不欲多谈自己的身体。

沈崇山也没有深究,只是沉声道:“保护好自己,还有楚家那个女孩。既然认定了,沈家就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从书房出来,沈砚卿感到肩上的担子轻了些,却又重了些。轻的是得到了家族的支持,重的是即将面对更激烈的斗争,以及那份对身边人沉甸甸的责任。

夜色已深,他站在老宅的回廊下,望着庭院中摇曳的树影,脑海中却浮现出疗养院房间里,楚清辞温柔而坚定的眉眼。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父亲这边已沟通好,站在我们这边。一切安好,勿念。早点休息。”

很快,楚清辞回复:“好。你也别太累,记得吃药。等你回来。”

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带着穿透黑夜的暖意。沈砚卿收起手机,坐进车里。接下来的路依然遍布荆棘,但至少,他不是孤身一人。家族的暗流已经涌动,而新的风暴,正在更深的夜色中酝酿。周慕辰的逃脱和“鼹鼠”的存在,如同未熄的余烬,随时可能复燃。真正的对决,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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