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你都看见了吧!”
……
苏青阳一脸无奈。
看见?
他连桌子底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知道李兰花有那毛病,
就凭她那股劲儿,连他都差点招架不住。
“这下我真懂了。”
“兄弟,这你都能忍。”
“不是我要挑事,换作是我,
早把许大茂打趴了。”
即便是一朵鲜花,一张评价票,一张月票,也是莫大的支持……
“打死他倒便宜他了!”
傻柱气冲冲地端着下了药的菜再次回屋。
可刚一推门,他就看见李兰花匆忙坐回原位,脸上泛着红晕。
许大茂也是一脸慌乱。
傻柱顿时有种“多此一举”
的感觉。
难道……这俩人真这么大胆?
他才出去端个菜,他们就忍不住了?
“来,大茂,吃吧。”
压下心头的火气,傻柱把那盘加料的菜推到许大茂面前。
“好好,既然嫂子和傻柱你们这么热情招待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大茂见傻柱似乎毫无察觉,心也放开了,话也说得轻佻起来。
“热情”
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不仅如此,许大茂的腿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觉得在傻柱面前做这种事,特别刺激、特别痛快!
桌子另一头,李兰花咬着嘴唇,手扶额头,眉毛微微颤抖。
许大茂则一边和傻柱推杯换盏,一边眼神在李兰花与傻柱之间游移。
他手上也没停,那盘加料的炒腊肉,他吃得津津有味。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沾荤腥了。
再说那药,本是给牛用的,一次也就一小勺。
傻柱又不是兽医,总觉得药放得越多越好。
要不是苏青阳拦着,他恨不得把一整包都倒进去!
十几分钟后,许大茂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
心口像火烧一样,心跳越来越快。
大冬天的,他却觉得异常燥热。
最要命的是,他感觉身体某处像要爆炸一样!
“不对……这酒有问题……”
许大茂以为是酒的问题,拿起酒瓶想看个清楚。
可眼前一片模糊,怎么也看不真切。
傻柱也注意到了许大茂的异常。
许大茂此刻满脸通红,像是被滚水泼过一般!
“那个,兰花,你照看一下大茂。”
“我去外面给他打盆凉水。”
傻柱察觉药效开始发作,打算借故离开。
眼下一切就绪,只要自己离开片刻,回来就能抓住对方的把柄!
傻柱的算盘打得很精。
但常言说得好:
人算不如天算。
人的情绪本是由大脑控制的。
强行用药物干预,极易导致神经功能紊乱。
此时的许大茂双眼模糊,猛地攥住傻柱的手腕,死死拽着不让他离开。
对面的李兰花看得怔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也愣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大茂,我出去给你舀水醒酒。”
“你嫂子在这儿看着呢,我还能跑了不成?”
“呼!呼!呼!”
许大茂也不答话,只顾喘着粗气。
头顶甚至冒起了缕缕白汽!
哐当!碗盘突然摔落在地!
不待傻柱反应,亢奋的许大茂一把将他按在桌面上。
仰躺在桌上的傻柱这时才惊觉:
许大茂双眼充血!
呼出的气息都凝成了白雾!
傻柱顿时慌了!
这般情状,他只在一种场合见过:
那就是牲畜配种的时候!
“许...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傻柱咽着唾沫厉声喝道。
可许大茂此刻神志早已不清。
连雌雄都分辨不明!
只遵循一个原则:
就近解决!
刺啦!衣襟撕裂声骤然响起!
傻柱拼命挣扎,却绝望地发现:
此刻自己的力气竟敌不过许大茂!
李兰花呆立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眼前这一幕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许大茂!快放开我!”
屋外,苏青阳听到屋内传来的凄厉叫喊,眼前顿时一亮。
莫非计划成功了?
只是这声音听着似乎不太对劲......
他蹑手蹑脚地凑到傻柱家门前。
苏青阳从门缝里瞄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立刻扭过头去。
此刻,苏青阳脸上写满了震惊、怀疑和难以置信。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一次凑到门缝前。
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听着屋内传来的哀嚎,苏青阳终于确信了。
没错,真是够呛。
“这……”
“我到底该不该进去?”
苏青阳一时愣住,但随即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举起了相机。
这可是傻柱和许大茂的“珍贵”
记忆。
将来或许有机会让这两人好好回味一下。
可还没等相机完全抬起,苏青阳又目睹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砰”
的一声!
就是“砰”
的一声!
活生生地炸开了!
那一瞬间血肉模糊!
紧接着,许大茂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他本人当场昏了过去。
苏青阳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以前总听说“碉堡”
这个词,
可谁真正见过“碉堡”
今天,苏青阳亲眼目睹了!
真的有人“碉堡”
了!
“**!我以后不会长针眼吧!”
苏青阳恨不得立刻冲到水龙头前冲洗眼睛。
还没等他行动,
院子里已经窸窸窣窣地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易中海离得最近,第一个走了出来。
他一见苏青阳,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热闹啊。”
苏青阳理直气壮地回答。
在易中海出来之前,他已经把相机收好了。
阎埠贵和刘海中也匆匆赶来。
两个老头面面相觑,一脸困惑。
“怎么回事?”
“刚才怎么跟杀猪似的?”
“听起来叫得挺惨的。”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
傻柱的房门“咔嚓”
一声打开了。
李兰花背着包袱,满脸惊恐地跑了出来。
她一边跑一边喊恶心,说要和傻柱离婚。
众人惊讶地看着李兰花离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后,大家的目光又转向傻柱的屋里。
此时,傻柱的屋内一片狼藉。
地上还趴着两个人。
一个满脸血迹的人,看起来像是傻柱。
另一个背对着他们趴在地上,分辨不出是谁。
“ ** 了! ** 了!”
贾张氏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喊叫。
易中海伸长脖子朝屋里望了望,立马转过来呵斥贾张氏:“别嚷了!”
“你了解情况吗就乱嚷!”
“柱子!怎么回事!”
“是许大茂!是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混蛋!我请他喝酒!他喝多了……喝多了居然……”
傻柱语无伦次地指着许大茂指责。
但许大茂此时生死不明,哪还有意识反驳?
“先别管这些了,赶紧送医院吧。”
苏青阳忍不住开口提醒。
好家伙,人都伤成这样了。
再不送医院,估计许大茂就要死在屋里了。
到时候事情闹大也不好。
“对对对!快送医院!送医院!”
“大家帮帮忙!送医院啊!”
……
第二天,苏青阳早早起床。
因为他要去医院看看受伤的许大茂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苏青阳很轻松就打听到了许大茂的病房。
毕竟伤成这样的人,在哪个年代都少见。
病房外,许大茂的父母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
“大爷、大妈。”
“大茂醒了吗?”
苏青阳一边打招呼,一边递上手里的礼品。
看热闹嘛,就当是门票钱了。
“青阳啊,你有心了。”
“还是你这孩子懂事。”
“院里也就你来看看大茂了。”
许大茂的父母当然不知道苏青阳的想法。
要是知道,他们非得跟这小子拼命不可。
自己儿子都这么惨了,你还来看热闹?
昨天医生看到时都愣住了。
直说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
嘎吱一声,推开病房门,苏青阳独自走了进去。
许大茂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命是救回来了,但以后恐怕彻底失去男性的功能了。
医生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这句话,伴随着昨天第一次使用时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
唯一一次使用!
最终还是让傻柱遭了殃!
退一步想!
就算药效过了!人没废!
起码还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还能用未来的经历覆盖这次的记忆!
可现在全完了!
自己彻底废了!
人生最后一次体验将深深烙印在心里!
“大茂……”
“你……你还好吗?”
苏青阳语气犹豫,他拼命忍住不笑出来。
这时候必须得克制。
虽然苏青阳无法像许大茂那样感同身受,
但同为男人,他清楚,
这时候如果笑出来,
许大茂说不定会拉他一起同归于尽。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没必要。
“是你!”
许大茂颤颤巍巍地想要撑起身,可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扭曲。
“你来干什么。”
他换了个姿势,恶狠狠地瞪着苏青阳。
苏青阳抿着嘴,手插在裤兜里使劲掐大腿,用疼痛压抑想狂笑的冲动。
“我……我是来看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