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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才是幕后玩家 第101章 搏虎换权一:请战

作者:试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1 17:07:45

雨淬刃,天垂幕。

寒意裹着潮,浸润每一道缝,雨后闻腥犹带铁。

屏风上游龙恣意舒展,正永恒地戏弄着那羽翼华美、姿态屈从的凤。

凤君后颈枕在陛下的臂弯,覆眼的素白纱带之下,视野是一片朦胧的暖色光晕。

他看不见,却能用全身的肌肤去“阅读”这方天地——

他能“读”到身侧那座高达四尺的深海红珊瑚所散发的、森然的寒气。

他的指尖轻轻捻着陛下袖袍的一角,读取金线的纹路。

虎崽吃饱了奶,正偎在母兽身边安睡,细微的鼾声与规律的秋雨滴答,构成了此方天地的间奏。

陛下未执朱笔,也未抚弄那支黑翎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垂落鬓边的发丝。

动作算不得多么温柔,但那指腹偶尔擦过他耳后,带来的战栗却清晰无比,窜过他的脊柱。

他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抽走了,连指尖都透着酥。

像一株终于寻到依附的藤蔓,将自己柔软地、彻底地交托出去。

也就在这极致的慵懒中,他凭借某种被陛下亲手驯养出的敏锐,感知到环抱着他的身躯几不可察地调整了重心——

如同休憩的龙,感知到了风雨前夕最细微的气流。

自己成了一件被陛下随身携带、偶尔把玩的珍玩。

这种“被使用”又“被闲置”的状态,本身就是最精细的酷刑,也是最甜美的确认。

他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此前未褪尽的绯色。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深长的喘息。

一片冰凉的、带着水汽的触感,轻轻压上他微启的唇。

是陛下指尖拈着的一瓣剥好的金桔。

他下意识地含住,清甜的滋味在口中炸开。

他未曾吞咽,陛下已撤回了手。

那根刚刚赐予他滋味的食指,带着黏腻的甜香,顺着他的下颌线,极其缓慢地向下滑去,最终,不容置喙地捂上了他的唇,将一切未尽的喘息与金桔的甜津都堵回了喉咙深处。

就在这被甜蜜封缄的寂静里,殿外响起了通传声。

宁安就是在这时闯入的。

就在宁安闯入的瞬间,那假寐的母虎倏然睁眼,在金笼中调整姿态,发出一阵低吼。

宁安几乎被这动静吓退半步。

很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御座上玄色与青色凌乱地交叠,分不清彼此。

她看了一眼,目光掠过那因她闯入而更深埋入陛下肩颈的、覆着白纱的侧脸。

就在他无意识瑟缩的瞬间,后颈衣领微微滑开一线——

一抹异色如惊鸿般掠过她的视线。

无暇深究。

殿内秋雨声、虎崽鼾声、母虎的低吼与龙涎香交织。

宁安的到来,像一块冰投入温汤。

她垂首,袖中帛书滚烫,不再掩饰被规则刺伤的屈辱与不解:

“父皇,儿臣不明白!为何只有皇子才有权力上奏?儿臣想为百姓、为无数被文字高墙隔绝的女子请命,为何连开口的资格,都需要额外的恩赐?”

“既允儿臣听政,为何连上陈己见的资格都没有?这与待赏玩笼中雀鸟何异?”

御座上,玄色身影未动,连梳理怀中人长发的手指都未曾停顿。

“权力?”

皇帝的声音慵懒地响起,带着一丝被无关琐事打扰的不耐,他甚至没有看宁安,目光仍落在怀中。

“那不是赐予的,是夺取的。”

他像是要随手打发一个胡闹的孩子,朝着金笼随意一指,语气淡漠:

“看见那头母虎了么?你若能徒手在笼中胜过它,朕就给你想要的。”

此言一出,殿内空气瞬间冻结。

宁安只觉得一股悚然从脚底直冲头顶,秋雨的寒直窜骨缝。

搏虎?

徒手?

几乎同时,那母虎仿佛听懂了般,琥珀色的瞳仁在阴影里收缩,冰冷地攫住了她。

“否则,”

皇帝抚摸着怀中人的动作加重几分,引得一声轻呼,

“就安分地回去,继续当你的——笼中雀。”

“笼中雀……”

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那座华美的金笼——里面是蛰伏的猛兽,而她自己,在父皇眼中,与这兽何异?

不!

甚至不如,她只是一只雀鸟。

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薄刃,精准地剔除了她骨血里名为“公主”、“理想”、“人”的层层定义,最后剩下的,只是一个“待赏玩”的轮廓。

那不是训诫,那是宣判。

将她所有的挣扎,都宣判为——笼中鸟无用的扑腾。

宁安能清晰地看到那只老虎前肢肌肉的轮廓,想象那力量拍碎自己头骨的声音,喉间顿时泛起窒息感,竟是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皇帝将她这惊惧失语的模样尽收眼底,再度开口时,语气里便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训诫意味:

“小宁安,你可知这世上最无用的,”

御座上的身影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姿态,

“便是锦簇丛中、金丝笼里养出的怜悯。”

“觉得朕狠心?”

皇帝的目光比案头的黑翎箭还冷,第一次真正落在宁安脸上。

“权利若靠赐予,今日朕给你,明日他人亦可夺走。唯有它——”

他的视线扫过金笼中已然起身、焦躁踱步的巨兽,

“这爪牙之上的血,这生死一线的魄力,才是谁也夺不走的根基。”

“你既要入局,便让朕看看,你凭何入局。”

这视线压回宁安身上,又穿透了她,看到了更远处。

“宁安,”

他略一停顿,指尖摩挲着怀中人耳后的朱砂,语气里掺入一丝冰冷的追忆:

“朕像你这般大时,枕下藏的不是布老虎……”

话音未落,笼中母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前爪重重拍在金栏上。

皇帝恍若未闻,只淡淡补上最后一句,却比虎啸更令人胆寒:

“是淬了毒的匕首。”

柳照影在皇帝怀中剧烈地一颤,覆眼的纱带下,唇瓣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指节,将那玄色龙袍的袖口攥出褶皱。

“无人给朕虎崽看,无人允朕上奏折。想要什么,”

他看着宁安惨白的脸,一字一顿:

“得自己从死人堆里刨。”

这番话,也如重锤般敲在柳照影心上。

他再也抑制不住,用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的姿态,仰起头,将他微凉的、带着泪意的唇,小心翼翼地印在陛下的颈间。

这是一个饱含痛惜的亲吻。

而宁安,在极致的恐惧与那句“死人堆里刨”带来的震撼中,久久失语。

眼神里的惊骇开始沉淀、转化。

她看着父皇怀中那人献上的亲吻,看着金笼中踱步低吼的猛兽,再看向父皇那深不见底的眼睛。

破釜沉舟的坚毅,如同淬火的钢,在极寒中取代了所有温度。

她闻到幻想的血腥味,是自己喉管被咬破后喷出的;

她感到牙齿嵌入颈骨的剧痛;

她看到衣裙被撕烂,和碎肉混在一起,被随意丢弃。

那些关于女子的传奇、萦舟的泪眼,在这具体无比的死亡图景前,瞬间褪色,渺小得可笑。

她恍然彻悟。

墙内是遵守者,墙外是制定者——而那只手,正可随意抚弄翎毛,或扼住呼吸。

她若要越此高墙,为万人争一条自由路,就必须学会筑墙者唯一听得懂的语言。

“只争朝夕。”

——这四个字此刻重若千钧。

里面是萦舟的泪眼、梨香、红痣……

是她们本可能拥有的、另一条“路”!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口甜香置换出去,转而将这殿内令人窒息的龙涎香、母虎的腥气、假想的血腥味,连同那名为“暴力”的冰冷规则,一同刻入肺腑。

她不要做雀鸟!

她要用自己的血肉和爪牙,刨出这高墙——第一道裂缝!

她垂下头,清晰地看见了那条路的尽头——大概率是死亡。

但这念头带来的,不是退缩,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若她的血能染红那条路的基石——

她倏然抬首。

眼中惊澜被她眼底升起的最后一点火种彻底焚尽。

——此身若为星火,亦当焚此铁幕!

她剜出肺腑,掷入金砖。

声音带着血气,惊破殿宇百年沉寂,

“儿臣……请战!”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紧紧攥住了袖中帛书。

那柔软的丝绸,此刻在她手中,感觉是如此的天真、无力,甚至……可笑。

她将这承载着天真幻想的帛书,连同旧我,一同捏死在掌心。

萦舟,等我。

这一刻,皇帝梳理长发的手指,明显停顿了一瞬。

他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与讶异的目光,认真地看向他这个女儿。

他在那双酷似他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

“很好。”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语气中那丝慵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欣赏的愉悦。

“朕会命人,以精钢为笼,黄沙为地,为你筑一座新场。”

“那旧观台…… 正好观礼。”

青色身影轻颤了一下,更深地偎进皇帝的怀抱。

在无人得见的唇角边,巨大快意的战栗感蔓延开——

看啊,这就是忤逆神意的代价!

他心底翻涌的恶意,他的神只已俯身拾起,并为祂忠实的信徒,降下了审判。

“去准备吧。朕允你道别,日子,你自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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