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 第209章 人族的“锻体拳”

祠堂后的空地上，李伯正带着几个后生练拳。他年过五旬，脊背却挺得笔直，拳风带着沉稳的力道，落在空处能激起细碎的尘土。见韩小羽带着石生过来，李伯收了势，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小羽来啦？正好，给孩子们看看咱人族的锻体拳。”

“这拳可不是花架子。”李伯活动着指关节，骨节发出“咔嗒”轻响，“咱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当年为了对付山里的野兽，一拳头下去能打断熊肋骨。练的就是腰马合一，把田里干活的劲都融进去。”

说着，他扎了个马步，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弯成直角，像深深扎进土里的犁头。“看好了，起势要像插秧，脚跟生根，腰腹发力——”他猛地出拳，手臂如挥锄头，带着风声砸向旁边的老槐树，拳头离树干半寸停下，树皮却簌簌落下几片叶子，“出拳要像挥镰刀割麦，快、准、狠，还得顺着胳膊的筋脉走，别拧着劲。”

石生看得眼睛发亮，跟着学扎马步，才站片刻就晃得像风中的稻草人。李伯走过去，用粗糙的手掌按住他的腰：“沉下去！想象后腰抵着块大石头，膝盖别超过脚尖，就像你爹犁地时，犁头插进土里的那个劲儿。”

旁边的后生二柱练得最久，他出拳带着股憨劲，每一拳都呼应着呼吸：“呼——”出拳时喷气，“吸——”收拳时吸气，胸口起伏像风箱，“李伯说，这叫‘借气催力’，就像挑担子上山，呼口气能省三分力。”

李伯点点头，又演示起连贯动作：“你看这‘翻腕’，像不像扬场时抖簸箕？把杂物甩出去的巧劲；这‘侧踢’，跟打谷时抬脚踩打谷机一个道理，用的是腿肚子和腰眼的劲。”他边打边喊：“一要稳，二要顺，三要实！稳如磐石，顺如流水，实如夯土！”

石生有模有样地学着李伯的动作，可挥出去的拳头却毫无力度可言，软绵绵的仿佛一团棉花。然而，面对如此状况，李伯并没有丝毫急躁之意，反而面带微笑安慰道：“莫急嘛！拳法之道需循序渐进，切不可急于求成啊。正如你母亲平日里揉面一般，面团只有经过反复揉捏才能变得愈发劲道坚韧；而咱们这身筋骨亦是如此呀，\/唯有日复一日坚持不懈地锤炼打磨，方可练就一副强健体魄呢。待到哪天你能够一拳将木桩击打出一个凹陷来的时候，便算是踏入门槛啦！”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默默观察许久的韩小羽脑海之中猛然闪过一幅画面——昨日石生帮忙搬运水桶之际，其粗壮有力的臂膀之上瞬间鼓起一根根凸起的青筋……没错，这不正与腰部力量汇聚并通过双臂传递至拳头上的发力方式如出一辙吗？想到此处，韩小羽当即迈步上前，伸手紧紧握住石生的手腕，并轻声指导道：“瞧见没？当你出拳之时，务必要保持手腕挺直舒展，切勿弯曲折叠哦！不妨想象一下自己正在协助娘亲清洗衣物时的情景吧，只有沿着织物纹理均匀用力搓拧，方能避免把衣裳给弄坏咯。”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伯的吆喝声、拳头带起的风声、后生们的喘息混在一起，像一首踏实的农耕歌谣。石生的拳头渐渐有了些模样，虽然力道尚浅，但每一拳都带着股认真劲，像春日里努力顶破泥土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