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 第138章 青铜戒推演：基础剑法

韩小羽坐在院角的石凳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指节上那枚青铜戒。戒面不算精致，边缘被磨得光滑，上面刻着的云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藏着无数细密的秘密。这是云松临走时塞给他的，当时老人眯着眼睛笑，说这戒指里藏着“剑理推演”的法子，往里头注点灵气，就能瞧见些不一样的东西。

“集中精神，让灵气顺着戒纹走。”云松的话还在耳边荡，韩小羽深吸一口气，学着老人教的法子，将指尖的微弱灵气缓缓送向戒指。起初没什么动静，戒面只微微发了点热，像揣在怀里捂了半晌的铜板。他耐着性子继续输气，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像是被人蒙上了层薄纱，再睁眼时，院角的空地竟变得雾气蒙蒙，一个身披灰袍的虚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雾里，手里握着柄长剑，身形看着竟有几分眼熟。

“青云基础十三式，先从起手式‘平流层’开始。”虚影转过身，声音隔着雾气传来，带着点说不清的回响。韩小羽这才看清，虚影的脸模糊不清，可眉眼间的轮廓，竟和云松年轻时的画像有七分像。他心里一动，赶紧摸出别在腰后的木剑，跟着虚影比划起来。

“平流层”讲究剑走平线，像湖面的水纹那样舒展。韩小羽总习惯把胳膊架得太直，剑峰歪歪扭扭的，活像条受惊的蛇。虚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动作猛地顿住，剑脊突然朝着他的手腕“啪”地敲过来——说疼也不疼，更像是股灵力震了他一下，麻酥酥的。

“沉肩，坠肘，”虚影的声音透过雾气飘过来，带着点训斥的意味，“你是举着剑要去劈柴吗？肩膀架那么高，累不累？”韩小羽脸一红，赶紧放松肩膀，让胳膊自然垂着，剑峰果然稳了些。他偷偷抬眼瞧虚影，见对方剑尖几乎贴着地面滑行，轨迹平滑得像用尺子量过，心里不由得生出点佩服。

月光透过雾霭落在戒面上，青铜戒忽然又热了些，虚影的动作慢了大半，每一个转折都特意停顿。韩小羽盯着虚影的手腕，发现对方转剑时总用拇指轻轻顶一下剑柄，剑峰就顺着劲儿转了方向，既省力又流畅。他学着试了试，木剑果然不再卡顿，像有股巧劲儿拖着走似的。

练到第三式“穿林叶”时，韩小羽又犯了老毛病——总爱用手腕发力，剑峰哆哆嗦嗦的，活像秋风里的枯叶。虚影看得直摇头，忽然提剑朝他走来，剑尖在他腰侧虚虚一点：“用腰劲带剑，不是甩手腕。你看这草叶，”他用剑峰挑了片沾着露水的叶子，“风过的时候是整株晃，不是光叶尖动。”

韩小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试着转了转胯，腰腹发力时，竟真觉得一股劲儿顺着脊背传到了手臂，剑峰也跟着稳了。他顺着这股劲儿划了道弧线，木剑扫过草地，竟没带起一片碎叶。

“这就对了。”虚影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剑法跟种地一个理，得把根扎在土里。你的根就在腰腹，光用手腕折腾，跟没扎根的草似的，风一吹就倒。”

韩小羽越练越投入，不知不觉间，雾气里竟浮现出些细碎的光点，随着他的剑势飘动。他每完成一个动作，光点就往他木剑上凑，像一群好奇的萤火虫。练到第五式“绕石棱”时，需要剑峰贴着假山石的棱角转弯，他总掌握不好角度，要么撞在石头上，要么绕得太远。

虚影耐心极好，竟搬了块石头放在他面前，亲自示范：“你看，遇到硬茬子别硬闯，顺着它的边儿绕过去，既省劲又不会伤着剑。”他剑峰贴着石角轻轻一滑，像流水绕着礁石走，顺畅得很。韩小羽跟着学，起初还是磕磕绊绊，可青铜戒总在他出错时轻轻震一下，像在提醒他“错啦”，震得多了，他也慢慢摸出了门道，剑峰绕石时越来越顺，连呼吸都跟着匀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小羽额角渗了层薄汗，雾气里的虚影却越发清晰，连灰袍上的褶皱都看得清了。他忽然发现，虚影握剑的手指上，有块和云松一模一样的月牙形疤痕——当年云松为了救只被困在猎夹里的小狼，被夹伤了手指，这疤痕韩小羽在老人的旧照片上见过。

“您是……云松前辈？”他忍不住开口问，声音在雾里荡开，带着点不确定。

虚影动作一顿，转过身来，模糊的脸似乎笑了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他用剑峰指了指韩小羽的木剑，“你看，不管我是谁，这剑法的理儿是不变的。就像这枚戒指，”他抬手指了指韩小羽的手，“它不过是个念想，真正的本事，还得靠你自己练进骨子里。”

韩小羽没再追问，心里却亮堂了。他看着虚影演示“青云十三式”的连贯动作，只见对方剑势时而像溪水绕石，时而像清风拂林，从没有硬邦邦的招式，反倒像在跟天地对话似的。他忽然明白云松说的“顺”是什么意思——不是软弱，是懂得借劲儿、会转弯，像水那样，遇方则方，遇圆则圆，却总有股往前淌的韧劲儿。

青铜戒的热度渐渐退了，雾气开始散，虚影的轮廓也慢慢淡下去。临走前，虚影忽然说：“记住，剑法不是用来比输赢的，是用来养心性的。你看这月光，”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它从来不跟谁争，可谁都离不得它。”

雾气彻底散去时，韩小羽还愣坐在石凳上，手里的木剑沾了点露水，戒面的云纹在月光下轻轻发亮。他试着连贯地练了遍“青云十三式”，竟比往常顺畅了不知多少，腰腹发力时，真觉得像有股劲儿从地里冒出来，拖着剑往前走。

“原来如此……”他摸着发烫的青铜戒笑了，忽然想明天一早就去找云松，跟老人说自己懂了“顺”字的意思。戒面的温度慢慢降下去，可韩小羽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像刚破土的芽，悄悄冒了头。

他站起身，对着月亮挥了挥木剑，剑峰划破夜空时，竟带起了一串细碎的光点——想来是刚才聚在剑上的灵气吧。韩小羽笑得更欢了，看来这青铜戒的推演，还真有点门道。

夜风掠过树梢，带着青草的气息，他握着木剑往屋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明天得早点起，再试试“青云十三式”的后几式，说不定还能从虚影那儿学两招呢。青铜戒在指尖轻轻晃着，像在应和他的心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