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指尖攥着那封泛黄的书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信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苏晚卿看着他脸色煞白的模样,心一点点往下沉,她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傅斯年,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你告诉我,别吓我。”
傅斯年缓缓抬眸,目光复杂地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震惊、愧疚、心疼等种种情绪,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晚卿,百年前的事,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所谓的傅家诅咒,从来都不是苏家先祖的报复。”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念出信上的内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涩意:
“百年前,傅家先祖遭奸人陷害,濒临灭门,是苏家先祖豁出性命相救,才保住了傅家的血脉。苏家先祖在临死前,立下血誓——傅家后人若心怀善念,坚守信义,苏家便会世代守护傅家;若傅家后人背信弃义,为祸一方,便会遭天谴,不得善终。”
苏晚卿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那傅承泽说的那些话……”
“都是他编造的谎言。”
傅斯年的声音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他的父亲当年勾结外人,想要吞并傅家产业,被我父亲发现后,便制造了傅家惨案,嫁祸给我父亲和你父亲。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却故意扭曲事实,用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也蒙蔽了所有人。”
苏晚卿的心里五味杂陈,百年前的恩怨,竟然是这样一段尘封的往事。她看着手里的那对玉佩,黑白两色交织,莲花图案栩栩如生,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对玉佩,就是当年傅家先祖和苏家先祖的信物,对不对?”
“嗯。”
傅斯年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愧疚,
“对不起,晚卿,因为傅家的糊涂账,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不是你的错。”
苏晚卿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那些误会和伤痛,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再也不分开。”
傅斯年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这个承诺,他要用一辈子去兑现。
两人相拥着,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温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对玉佩上,泛着淡淡的光晕,像是在见证着这段跨越百年的情谊,和这段历经磨难的爱情。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监狱的探视室里,傅承泽坐在冰冷的铁椅上,脸上没有丝毫的颓败,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而阴鸷: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傅先生放心,傅斯年身边的保镖,已经被我们收买了几个。苏晚卿那边,我们也找到了她的软肋。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能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傅承泽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很好。我要让傅斯年知道,夺走我一切的代价,是什么。我要让他和苏晚卿,尝尝我这些年所受的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还有那对玉佩,一定要给我拿到手。那是傅家的东西,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是。”
男人应道,转身离开了探视室。
傅承泽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阴鸷得可怕。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墙壁,落在了医院的方向,带着浓浓的恨意和不甘。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