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傅家祠堂笼罩在一片死寂中,断壁残垣间悬挂着残破的白幡,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如同鬼魅的嘶吼。祠堂中央,陆景琛被粗铁链绑在石柱子上,衣衫染血,意识模糊,却仍在微弱挣扎,脖颈间的邪力咒印泛着青黑光芒,不断侵蚀着他的神智。
陈虎站在他身旁,双眼翻白,嘴角挂着涎水,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色邪力,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傅墨寒坐在祠堂上方的太师椅上,指尖摩挲着一枚残缺的血玉碎片,眼神阴鸷地盯着祠堂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苏晚卿,你果然来了。”
傅墨寒的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一丝狂妄,
“可惜,你还是带了帮手。看来,陆景琛的命,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祠堂大门被推开,苏晚卿扶着门框,脸色苍白,腹部的隐痛让她额头沁满冷汗,却依旧挺直脊背。傅斯年紧随其后,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紧攥着血玉碎片与令牌,眼神锐利如刀,扫过祠堂内的景象:
“傅墨寒,放了陆景琛,我们一对一解决,别伤及无辜。”
“无辜?”
傅墨寒狂笑起来,声音沙哑刺耳,
“傅斯年,你父亲当年联手苏振庭,毁了我的邪力根基,将我放逐海外,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的后代,为他们的过错陪葬!”
他抬手一挥,陈虎如同被操控的傀儡,猛地朝着苏晚卿扑来,双手利爪般抓向她的小腹,邪力裹挟着腥风,带着毁灭性的气息。
“小心!”
傅斯年将苏晚卿猛地拉开,血玉碎片脱手而出,红光暴涨,正好击中陈虎的胸口。陈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邪力如同遇到克星般滋滋消散,身体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却更加疯狂,再次扑了上来。
“血玉碎片只能暂时压制他的邪力,杀不死他!”
傅墨寒冷笑,
“陈虎已经被我炼制成邪力傀儡,除非毁了他的心智,否则他会一直攻击,直到力竭而亡!”
苏晚卿看着失控的陈虎,又看向石柱子上挣扎的陆景琛,眼底闪过一丝痛惜:
“陈虎,你醒醒!你只是被傅墨寒利用了!”
“没用的,”
傅墨寒摇头,
“他的神智早就被邪力吞噬,现在只剩下杀戮的本能。苏晚卿,想救陆景琛,就乖乖献出你的纯阴血脉和孩子,我或许可以饶陈虎一命。”
“你做梦!”
傅斯年怒吼着,长刀出鞘,与陈虎缠斗起来。血玉碎片的红光护在他周身,邪力无法靠近,可陈虎力大无穷,招式毫无章法,每一次碰撞都让傅斯年的手臂发麻,后背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浸透衣衫。
苏晚卿看着傅斯年渐渐落入下风,腹部的隐痛突然加剧,她闷哼一声,却咬牙从怀中掏出灵犀草,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草叶上。纯阴血脉与灵犀草的蓝光交织,她朝着陆景琛冲去:
“陆景,我来救你!”
“拦住她!”
傅墨寒厉声下令,几名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立刻冲出来,手持长刀,直指苏晚卿的后背。
苏晚卿侧身避开,匕首出鞘,纯阴之力灌注刀刃,划出一道淡红的光弧,黑衣人被光弧击中,瞬间倒地,邪力在体内灼烧,发出痛苦的哀嚎。她快步冲到陆景琛面前,灵犀草的蓝光覆盖在他脖颈的咒印上,轻声呼唤:
“陆景,醒醒,我是晚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你说要一直保护我,可你现在这样,怎么保护我?”
陆景琛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晚卿……别过来……危险……”
“我不会丢下你,”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一起出去,你还没看到我幸福的样子,怎么能倒下?”
就在这时,陈虎突然摆脱傅斯年的纠缠,朝着苏晚卿扑来,利爪直指她的后脑。傅斯年瞳孔骤缩,不顾一切冲过去,用身体挡住苏晚卿,后背被陈虎的利爪撕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斯年!”
苏晚卿惊呼,转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底满是心疼与愤怒,
“傅墨寒,你住手!”
“住手?”
傅墨寒站起身,手中的血玉碎片与傅斯年的碎片产生共鸣,红光与黑光交织,
“现在才求饶,太晚了!”
他催动邪力,祠堂内的黑色雾气暴涨,石柱子开始震动,邪力根源的气息从地底溢出,越来越浓郁。
傅斯年忍着剧痛,将苏晚卿护在身后,手中的血玉碎片与令牌合一,红光暴涨,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挡住了邪力的侵蚀:
“傅墨寒,你的邪力修炼本就有缺陷,血玉碎片缺一不可,你根本无法完全掌控邪力根源!”
“那又如何?”
傅墨寒的眼神疯狂,
“只要吸收了苏晚卿的纯阴血脉,我就能弥补缺陷,到时候,邪力根源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猛地冲向苏晚卿,手中凝聚起黑色的邪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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