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与灵犀草的淡香交织,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苏晚卿蜷缩在病床上,双手紧紧按住小腹,额头上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腹痛。
“血压下降,胎儿心率不稳!”
医生拿着监护仪,神色凝重地对傅斯年说,
“苏小姐的身体本就因邪力侵蚀受损,加上情绪激动和之前的外伤,现在有先兆流产的风险!必须绝对卧床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更不能参与任何危险行动!”
傅斯年的拳头死死攥紧,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焦虑与戾气,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稳住她的身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保住她和孩子!”
“我们已经在用最好的保胎药,”
医生叹了口气,
“但关键还是苏小姐的情绪和状态。如果她再强行参与营救行动,不仅孩子保不住,她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苏晚卿艰难地抬起头,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陆景送死。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这样,我必须去救他。”
“你不能去!”
傅斯年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就是送死!陆景琛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只需要好好养身体!”
“你想什么办法?”
苏晚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更多的却是无力,
“神秘人要的是我的纯阴血脉和孩子,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的权力。除了我,谁也救不了陆景!”
她看着傅斯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傅斯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们是盟友,陆景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不能自私地看着他去死,更何况,他是为了我。”
傅斯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他知道苏晚卿说得对,可他更无法接受她和孩子出事。
“盟友?”
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苦涩,
“在你心里,我们永远都只是盟友吗?”
苏晚卿的身体猛地一僵,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了下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陆景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
就在这时,秦叔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病房,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唐装,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木盒,正是傅家的老管家,张叔。他在傅家待了几十年,见证了傅家的兴衰,也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傅先生,沈小姐,”
张叔的声音带着一丝苍老,
“我看了你们查到的神秘人资料,那个手腕上的令牌,我认得。”
傅斯年和苏晚卿同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这枚令牌,属于傅家被放逐的旁支——傅墨寒。”
张叔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与傅明谦有几分相似,眼神阴鸷,手腕上正是那枚黑色令牌,
“傅墨寒是傅明谦的堂兄,当年因为痴迷邪力,被老族长放逐海外,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和傅明谦勾结在了一起。”
“傅墨寒?”
傅斯年的眉头紧锁,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老族长为了傅家的声誉,一直隐瞒着这件事。”
张叔叹了口气,
“傅墨寒当年被放逐时,带走了傅家关于邪力修炼的部分古籍,他的野心比傅明谦更大,一直想掌控暗阁,称霸天下。”
苏晚卿的心脏猛地一沉:
“这么说,他救走陈虎,是想利用陈虎体内的邪力,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
“没错。”
张叔点头,
“陈虎体内的邪力经过傅明谦的培养,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傅墨寒想通过特殊的方法,将陈虎的邪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再加上你的纯阴血脉和孩子,就能彻底掌控邪力根源。”
就在这时,苏晚卿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傅墨寒发来的视频。视频中,陆景琛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显然遭受了折磨。
傅墨寒的声音从视频中传来,阴鸷而狂妄:
“苏晚卿,三日之后,傅家祠堂,孤身前来,带着你的纯阴血脉和孩子。如果迟到,或者敢带其他人,我就立刻杀了陆景琛,再让陈虎的邪力反噬,让他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视频结束,苏晚卿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腹痛再次加剧,她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晚卿!”
傅斯年立刻扶住她,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傅墨寒,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必让你碎尸万段!”
“傅先生,冷静点。”
张叔看着苏晚卿的状态,神色凝重,
“傅墨寒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恃无恐。傅家祠堂下面,连接着暗阁的另一个通道,那里布满了邪力陷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苏晚卿缓过一口气,抓住傅斯年的手,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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