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别墅笼罩在暴雨的阴霾中,落地窗外电闪雷鸣,雨水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映得室内两人的脸色愈发凝重。沈清指尖抚过账本泛黄的纸页,突然停顿在某一页,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斯年,不对!这账本是假的!”
傅斯年立刻凑上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笔标注着“傅氏资产转移”的记录,签名是傅鸿远,日期却与傅父的死亡日期相差三天。
“怎么可能?”
他指尖摩挲着字迹,阴鸷的眼神里满是惊怒,
“我父亲去世后,傅氏的印章一直由祖母保管,傅鸿远根本不可能在那时候签下这笔交易!”
沈清快速翻阅剩余页面,更多破绽浮出水面:
“还有这里,这笔海外转账的账户,去年就已经被警方冻结了,怎么可能在十年前发生交易?还有这些信件,纸张是近几年生产的仿古纸,根本不是十年前的旧纸!”
“该死!”
傅斯年一拳砸在桌面上,咖啡杯震得嗡嗡作响,
“傅鸿远竟然给我们留了个假账本!他根本就是故意被抓,目的是拖延时间,掩护真正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沈清的手机突然震动,又是一条匿名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一行:
“夜枭核心在南洋,傅苏两家血脉是解锁秘密的钥匙,小心身边人。”
“南洋?”
沈清瞳孔骤缩,抬头看向傅斯年,
“之前雾隐山矿洞的实验数据里,也提到过南洋的秘密据点!看来这才是‘夜枭’的真正老巢!”
傅斯年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傅鸿远、傅鸿业、傅景渊,都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在南洋操控一切!他们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傅氏和苏氏,而是我们傅苏两家的血脉!”
他突然想起傅景渊之前的话,
“‘傅苏两家血脉是关键’,原来他们的实验还没结束!”
“咚咚咚——”
秦叔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推门进来时脸色惨白,
“傅先生,沈小姐,不好了!傅鸿远在看守所里突然昏迷,医生检查说是中了慢性毒,和林若薇、傅明宇的症状一样!而且,我们查到他的海外账户,有一笔巨额资金来自南洋的一家空壳公司,这家公司和十年前的跨国犯罪集团‘夜枭’有关!”
“又是毒杀灭口!”
沈清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他们怕傅鸿远泄露太多秘密,所以提前下手了!”
傅斯年站起身,腿上的伤口因动作牵扯隐隐作痛,却丝毫未影响他的决断:
“秦叔,立刻联系国际刑警,调查这家南洋空壳公司的背景。另外,严密监控傅鸿远的病房,绝不能让他再出任何意外,就算他醒不过来,也要从他身上挖出线索!”
“是!”
秦叔立刻应声退下。
室内只剩下两人,暴雨声愈发清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焦灼。沈清看着傅斯年紧绷的侧脸,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力量:
“斯年,我们不能慌。傅鸿远虽然昏迷,但线索已经指向南洋,苏氏在南洋有不少旧部,我可以联系他们帮忙调查。”
傅斯年转头看向她,眼底的阴鸷褪去些许,多了几分温柔与坚定:
“我跟你一起去。傅氏的事情交给信任的副手打理,傅鸿远这边让秦叔盯着。现在,没有什么比揪出‘夜枭’核心、彻底了结恩怨更重要。”
他握紧她的手,
“而且,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涉险。”
沈清的眼眶微微泛红,这些日子的并肩作战,早已让两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她点头:
“好,我们一起去。不过,在出发前,我们得去看看景琛。”
提到陆景琛,傅斯年的眼神柔和了些:
“也好,他昏迷这么久,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些线索。”
两人驱车赶往医院,暴雨中的城市灯火模糊,车流如织。病房里,陆景琛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医生看到他们,走上前低声道:
“傅先生,沈小姐,陆医生刚才有苏醒的迹象,虽然只清醒了几分钟,却断断续续说了些话,我们录了下来。”
沈清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说了什么?”
医生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陆景琛虚弱沙哑的声音:
“银色面具……不是……核心……夜枭……南洋……钥匙……是……”
后面的话模糊不清,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钥匙?”
傅斯年和沈清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震惊,
“他也提到了钥匙,和匿名短信的内容吻合!”
沈清握紧陆景琛的手,声音带着恳求:
“景琛,我知道你听得见,再想想,钥匙是什么?南洋的据点在哪里?”
陆景琛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皮颤抖着,似乎想要睁开,却又无力地闭上。医生连忙道:
“沈小姐,别着急,陆医生刚有苏醒迹象,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但他能说出这些,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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