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抢救室的红灯刺眼得让人窒息,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浓重的药味,压得人喘不过气。傅斯年和沈清冲进走廊时,正看到医生推着抢救车匆匆进出,护士的脸上满是凝重。
“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
傅斯年一把抓住主治医生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医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
“傅先生,傅老夫人是二次中毒,毒素比上次更猛烈,已经侵入心脏,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情况很不乐观。”
“二次中毒?”
沈清的瞳孔骤缩,
“是谁干的?你们不是安排了保镖看守吗?”
“我们查到,是一名伪装成护工的人下的毒,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医生叹了口气,
“但毒发太快,我们尽力了。”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红灯熄灭,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来,傅老夫人身上盖着白布,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机。
“奶奶!”
傅斯年踉跄着冲过去,掀开白布,看着祖母毫无血色的脸,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
“奶奶,你醒醒!我是斯年啊!你不是还要看我和晚卿结婚吗?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这个一向阴鸷冷硬的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紧紧握着祖母冰冷的手。
沈清站在一旁,眼眶泛红,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能感受到傅斯年的痛苦,那是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绝望。
就在这时,傅老夫人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响。
“奶奶!”
傅斯年立刻凑近,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傅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傅斯年,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斯年……是……是二爷爷……傅鸿远……”
“二爷爷?傅鸿远?”
傅斯年的瞳孔骤缩,难以置信,
“奶奶,你说的是真的?是他下毒害你?是他策划了傅家惨案?”
傅老夫人艰难地点点头,呼吸越来越微弱:
“他……他一直恨……恨祖父……夺了他的继承权……联合……联合傅鸿业、傅景渊……祠堂……暗格……账本……”
“祠堂的暗格?账本?”
沈清立刻抓住关键信息,
“奶奶,账本里有什么?是不是他们犯罪的证据?”
傅老夫人的眼神看向沈清,带着一丝愧疚与恳求:
“晚卿……对不起……当年……没能护住你父亲……账本……是他们……交易的证据……一定要找到……”
她的手突然握紧傅斯年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斯年……保护好……晚卿……傅家……就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傅老夫人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奶奶!”
傅斯年的嘶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滔天怒火。他缓缓站起身,眼底的泪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蚀骨的阴鸷与冰冷,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沈清看着他,心里一阵发紧,她知道,傅老夫人的死,彻底点燃了傅斯年的复仇之火。
秦叔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凝重:
“傅先生……节哀。”
他递过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从那个伪装成护工的人身上查到的,他承认是傅鸿远指使他下毒,还说傅鸿远早就和傅鸿业、傅景渊勾结,傅家惨案、苏先生被害,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傅斯年接过文件,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文件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进他的心里。
“傅鸿远……”
他咬牙切齿,声音冰冷刺骨,
“我一直以为你是傅家最沉稳的长辈,没想到,你才是隐藏最深的毒蛇!”
沈清看着他,冷静地说:
“斯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傅老夫人说祠堂的暗格里有账本,那是关键证据。我们必须尽快拿到账本,揭露傅鸿远的罪行,为你祖母、为我父亲、为所有受害者报仇。”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眼神变得清明而坚定:
“你说得对。秦叔,立刻安排人手,封锁傅家老宅和祠堂,不准任何人靠近!晚卿,你跟我一起去祠堂,我们必须找到账本!”
“好。”
沈清点头,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成败在此一举。
傅家老宅笼罩在一片死寂中,祠堂里弥漫着香灰的味道,昏暗的灯光照在排列整齐的牌位上,显得格外阴森。傅斯年和沈清走进祠堂,直奔供奉祖先牌位的墙壁。
“奶奶说暗格在祠堂的暗格里,应该就在这些牌位后面。”
傅斯年仔细检查着墙壁,手指抚摸着冰冷的木质牌位,
“晚卿,你帮我看看这边。”
沈清点头,逐一检查牌位,突然发现最里面的一个牌位松动了。
“斯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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