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次的亲吻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沈星年变得有些黏简蓉。
这里的黏人并不是指沈星年总要和简蓉贴在一起,他还是顾虑丧尸病毒会感染的。他只是每时每刻都要把视线放在简蓉身上。
开车的时候要,杀丧尸的时候要,晚上躺在一起时也不愿意把眼睛闭起来,似乎少看一眼就会是很大的损失一样。
简蓉每次回头总能撞进一片盈满情意的蔚蓝海洋,让她忍不住心中发热。
啧,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谈个恋爱纯情成这样啊。
简蓉觉得这必须要归功于沈星年的“保守”。
除了偶尔几次偷袭能亲到人,他们很少有情侣之间该有的亲密行为。沈星年会躲就算了,他甚至晚上睡觉还会刻意戴上止咬器。
干什么,她是什么急不可耐的人中色鬼吗!
虽然沈星年向她解释了,是怕睡着后无意识咬伤她。简蓉不是不能理解,但这也不能阻止她不爽。
原本让她觉得很涩很喜欢的止咬器,现在已经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样子。
“怎么了?”
大概是简蓉磨刀霍霍向止咬器的意图过于明显,沈星年下意识地紧了紧脑后带子的环扣。
“沈星年,你就非得戴这个东西吗?”简蓉试图做今晚的最后一次争取。
“要戴,”沈星年垂下眼眸:“你不喜欢这个款式了吗?”
“这不是款式不款式的问题”,简蓉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晚上睡觉硌得慌吗?”
“还好。”
骗人,明明每次摘掉止咬器之后脸上都会压出红红的印子。
“是硌到你了吗?”沈星年想了想就要从床上爬下去:“我还是睡沙发吧。”
被简蓉一把拽住了。
开玩笑,有了止咬器之后花了好大工夫才重新把沈星年骗回床上,怎么能一朝回到改革开放前。
于是简蓉只好压下心中的郁闷,拍了拍床铺:“不用下去,过来睡吧。”
在沈星年躺回被子里之后,又假装不经意间把身上的被子踢下床,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我被子掉地上脏了,今晚我和你盖一床吧。”
“你盖吧,我没被子也可以。”
沈星年本能的要起身,被简蓉按住了:“沈星年,星年宝贝,一起睡呗。”
沈星年被简蓉压着,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过分亲近的称呼让他耳根发烫。
特别是身上的人还不肯放过他,一边亲他耳尖,一边用疑问词反复催促他回应。
简蓉确实玩的上瘾。
沈星年的右耳耳廓上也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会儿亲亲耳尖,被温热的气流染上嫣红色的耳朵在轻轻颤动,带动着那颗小痣也像有生命似的怦怦跳动。
“……可以了……简蓉!”
“嗯?”简蓉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红的滴血的耳垂。
“你怎么……这么……”
沈星年一手捂住让手心发烫的耳朵,微恼的瞪了简蓉一眼。
可惜简蓉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觉悟,只觉得沈星年用水润润的眸子嗔她是在跟她撒娇。
“我怎么了?”简蓉亲了亲沈星年盖住耳朵的手背:“哪条法律规定了和恋人同躺在一张床上时不能亲亲他?”
恋人。
沈星年在心中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心尖发甜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他要仍然是人类就好了……
“沈星年,别不高兴。”
简蓉温柔地拭去沈星年眼尾的水痕:“无论是丧尸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是我的星星,我都会喜欢你。”
沈星年这才发现他说出声了。
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让他觉得有点幼稚的称呼,反倒带着几分忐忑地攀上了简蓉的肩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即使我们不能像普通的恋人一样有亲密的接触,即使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的甚至有可能让你感染丧尸病毒,即使我小气又笨拙……你也愿意要我吗?”
沈星年在不安,简蓉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沈星年向来掩饰的很好,只有今天的问话中才透露出几分酸酸涩涩的情愫,让简蓉能从这字里行间触摸到他惶恐和自卑的灵魂。
“你喜欢我吗?”
沈星年没得到回答,反而被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怔愣。
然而语言系统还未响应,双手已经自发地搂住了人。简蓉没有反抗地任由沈星年把自己按进怀里,严丝合缝。
什么样的语言都会在这占有欲十足的动作下显得过分苍白。
“沈星年,你知道了吗?”
“什么?”
“就像你本能地把我抱进怀里一样。”简蓉微微起身,让沈星年能够看清她的表情:“简蓉喜欢沈星年,也是本能。”
“在简蓉心里,沈星年就是最好的。简蓉永远要沈星年,什么都不换。”
微凉的液体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坠,明明得到了回应沈星年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简蓉极少看见沈星年哭,她从来不知道他哭起来这样安静,若是不看他的脸完全察觉不到他在流泪。
就像是被丢弃过的小动物,连哭都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怕惹人厌烦。
止咬器被蹭的歪斜,又被取下随意地丢在床边。之后是唇与唇相贴,呼吸交融。
有人曾经说,爱人的亲吻是一剂良药。
沈星年觉得这句话不假,否则那些让他觉得不堪的、难捱的,有时候还会挫伤自己的根根尖刺怎么都会被简蓉轻而易举地软化了。
仿佛是躲在冬日里被暖洋洋的太阳晒过后的被子里,说不出的安心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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