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边走边说,笑声朗朗,这是人生中一种最惬意的开怀吧!
赵艳:“大齐子,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这也太美了吧!”
赵艳抬手指着操场外的小山角下的河流处说道:“那儿的风景怎么那么美,谁的杰作,我要是把那儿拥入怀中多好。”
齐英杰看了一眼笑着说:“这的美都是安康的功劳啊!你看那沿河而生的垂柳,柳中的梧桐,木吾桐里的紫薇,紫薇里的桂树,桂树处的红枫,红枫外的爬山虎,和各色如火如荼的蔷薇……”
李玉婷:“这虽日暮,可那两道廊桥上的周边怎么这么多的小花儿,各式各样的,我们到那儿去看看吧。”
齐英杰:“你们两个是不是喜欢这了?看着有点艳慕了。这教学楼后边,原先是几十亩荒地,初识安康时,他刚上任清水镇一小的小学校长。
记得那次是刚刚比赛过去的第一个暑假,我就匆匆忙忙的来找安康了。小学放假要比高中早些,我以为安康会回到翠屏村了。可谁知道?他一个人在这儿清理那些荒地,我来时他两手拿着锄头,在清理那些杂草。
我记得我当时就问他:“这事可以让别人来做呀!你何必全部要亲力亲为,而且是假期,为什么不回家陪陪家人呢?”
他却咧嘴一笑半开着玩笑说:“不都说我们老师是蜡烛吗?照自己照亮别人,还有人说我们老师是园丁,那就该有园丁精神吧,就利用这个暑假好好发挥发挥呗!”
我当时听了只想笑,我说:“可真有你的,得空不得闲,忙完教育忙种地,你这三百六十五天要把自己忙成陀螺呀!”
他却说:“陀螺算不上只是劳逸结合的去生活,我们身边力所能及的事,如果能起到一个引领的作用,我就知足了。”
“小婷,大艳你们两个知道吗?就他这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留在这了,那个暑假我没有去帮封建过到海外去处理业务,而是在清水镇一小过了一个充实又任性的暑假。我和安康形影不离的早出晚归,像一对农民兄弟。白天是日生而做,日落而回,很辛苦,但是每天都很愉快。”
李玉婷听了齐英杰的话,说道:“让我猜猜你们两个晚上会做什么事?”说完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很像小时候那个捣蛋样。
齐英杰一见不由得笑了:“小亭子,你人都多大了?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俩可是好朋友,好兄弟,你可不敢有亵渎心思啊!”
李玉婷嘻嘻嘻的笑着说:“唉,我说亲老二,我都要叫你齐大哥几天了,你就这么没自信心?听你口中讲述的安康,我对他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我想你们晚上的时间,怕全用在笔墨交流上了吧?”
齐英杰一听李玉婷的话,本来很轻松的氛围,一下子有点沉闷,他的心下一沉说道:“是啊!那三十多天的相处,他就是我的良师益友,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书信往来,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跑去拜访。恍惚间,我们相识了八年,这八年里,我见证了这所小学的电力变化。
赵艳:“这里藏着一股书卷气的安然之美,这的环境让人喜欢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到这来学习上课的学生一定很放松,这与别处的校园环境氛围应该是大不一样的。”
齐英杰笑着说:“老大,你这话说到点上了,这儿讲究的是因材施教,个性化学习,包括教师自己也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突破,强而更强。”
赵艳笑着说:“现在发现了一点,是你家的地盘你做主,我只能是听了。不过我觉得很好,在教师这个职业里,我是外行。如果你要想搞搞财政,税务这方面,我能给你当骨干。”
齐英杰听了赵艳的话,赶紧摆摆手道:“这个快算了吧?你那一句话,我是怕怕的。我就把我这个小校长当好就行了,我在这儿欢迎你回,随时随地地回家。”
齐英杰带领二人人说走到了教学楼的后面,李玉婷,这又是谁的杰作,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李玉婷一见就大喊起来:“这谁种了这么多的樱花呀?周边还有那么多盛开的紫薇花,这也太美了吧!都是谁在这打理呀?”
齐英杰笑着说:“还有谁?园丁呗。”
李玉婷满眼崇拜的说道:“这里的一切,难道都是安康主导完成的?你的到来是接任安康,更是为了把这学校好好的管理传承下去,是这个样子吧?”
齐英杰很严肃的说道:“这里本来是一块红色圣地,红军在这里走过,安康不想让孩子们忘记那段历史,更想让这种红色基因传承下去,这离不开一种奉献精神,是值得赞美的。我知道我做的不会那么完美,我能延续他的教育理念,让这地方因地制宜,因人而宜吧!”
李玉婷:“你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们有所改变,让大山里的孩子拥有自己未来和明天,若有能力,就为这家乡多做一些贡献,是这样吧!”
齐英杰笑着说:“是啊,这就是我努力想做的事情,我们不都在这么做吗?”
李玉婷:“从你的口中我看到了一个伟大高尚的影子出现了,那就是安康,他走到哪里都是温暖的。小到个人至村落,一直到学校,甚至更向上,它影响了很多人吧!”
齐英杰:“是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发光发热,有一定的影响力”。
李玉婷,赵艳:“看出来了,你们能成为朋友,真是值得庆贺,可惜了。”
一天的太阳,最后一丝光亮,也落到了山里,校园里夜幕垂了下来。
三个人往回走,这才感觉有些倦怠。一天的车上颠簸,疲劳感也充斥着身体,他们回去吃了点饭,便睡下了。
翌日,从办公室沙发上站起身的齐英杰,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向门外走去。出门就见李玉婷已经在操场上锻炼了,赵艳也拉着小映雪在操场上散步。远远望去,碧柳下几个被拉长的影子很美。
齐英杰回宿舍做饭了,可是昨天,匆忙间赶路,只带了些熟食,饭自然就简单了,用锅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多大一会儿?齐英杰就扯开嗓子,像操场上的三个人大喊起来:“老大,小婷,映雪吃早饭了。”
齐映雪坐车坐的太累了,从昨天晚上开始睡,一直到今天早晨才睡醒。听到齐英杰喊吃饭,立马小肚肠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齐映雪:“妈妈,我想吃饭了,我肚子饿的咕咕叫。”
赵艳听了,就喊着李玉婷,拉着齐映雪的手回宿舍吃饭了,操场上又变得异常安静。
早饭很简单,吃的也很快。吃完早饭还不到七点半。
李玉婷:“昨天我们来时匆忙赶路了,没有在县城停下来,今天我们先返回县城的档案馆,去查一下安康一家人的信息,看看如何?”
齐英杰:“我们都来到了事发地,就不必舍近求远了,就在小镇上好好寻寻当年去救援的人和这儿的医生,也许就能寻到一些关于小雪的线索。”
李玉婷想了想也是,于是说道,那等到八点钟,镇政府办么的时间就到了,我们先到镇政府去咨询一下,看看去年那场天灾的情况,三人一拍即合,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向镇政府出发了。”
三四公里的路程,齐英杰又在这待了一年,对小镇的周边十分了解,去镇政府也算轻车熟路。,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几个人下了车,说明来意,保安很痛快的放他们几个人进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干部接待了他们。
女干部知道齐英杰他们要了解的是去年发生的那起泥石流天灾,不无感叹的说道:“可惜了,我们镇上的一个叫安康的校长,一家人那一次全部离难了。苍天不公,为什么要收走这么好的一家人呢?”
李玉婷有些讶然,不由得问道:“你认识安康校长和安康的家人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孩子小爱雪还在吗?当时有没有人救助过小安雪?”
李玉婷的几句提问,把坐在办公椅上的干部弄的不知所措,连连摆手说道:“认识认识,唉!也不是太认识,知道又不太清楚。”
女干部的话,把李玉婷三个人给绕住了,这是几个意思嘛?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清楚还是不清楚啊?
三个人没说话,齐齐的盯着这个女干部的脸愣神。
女干部有点不好意思了,连连解释道:“这个小镇上还有谁不认识安康校长啊?我说的认识是我家孩子在安校长的美术班上上课。他的美术课讲的太风趣幽默了,去上课的孩子们,上课时会兴高采烈,回来后眉飞色舞,在他们的嘴里,会变着花样的讲着的安校长的趣事,我们都受孩子们影响了,莫名其妙的脑海里就补齐了一个爱校长的样子,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齐英杰:“不奇怪,安康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温暖与爱的人,他走到哪里都像个大火炉,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给予别人温暖。”
女干部听了齐英杰的话,不由得赞叹道,:“你说的真对,真好,我一直也想这么说,但是没有说出来。我怕被别人听见了,会惹出笑话来。”
女干部的话,带着很明显很崇拜与眷恋,是发自心底里尊重的那种崇拜,是对一个老师的肯定。
齐英杰听了女干部的话,不由得的慨叹道:“安康兄,你这一生值了。”
齐英杰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房间里的五个人都听清楚了。女干部不解的看着齐英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您和安校长是兄弟?”
齐英杰:“是的,是特别好的兄弟,如果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
齐英杰这一句强调,又把女干部吓了一跳,她忽然问道:“你不会是去年暑假过来之后,新来的那位齐校长吧?听孩子的说,那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上任就把安校长过去所执行的事情全捡了起来,一样不落的带领全校教职工向前走着,又是一个以身作则的好校长。”
齐英杰莫名其妙的听到女干部对自己的夸奖,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一个字。他是被突然间的夸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站在齐英杰旁边李玉婷忽然间笑开了,他一手指着齐英杰,说道:“齐大哥,你和安康的事迹还真是名不虚传呐!今天来此见到第一个人,就如此的夸你们,小妹佩服了。我突然感到有点羡慕妒忌恨的意思在心里产生了,这可怎么办呢?”
齐英杰转过头看向李玉婷:“三十好几的人了,直讲小儿科的话,你这燕大教授也不咋当的,还来羡慕妒忌恨我了。我就一小学校长,你说你妒忌个什么劲?”
女干部听了又转头看向李玉婷,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半天才说道:“我应该在贵州大学里听过你的讲课,那是一节公开课,你陪你的导师浩震宇先生一起来的,对吗?”
李玉婷讶然,大脑飞速的运转了一会儿,才有了回音:“你是在贵师院大礼堂听到老师的讲课的,我那时是他的学生,在为他做记录整理。”
女干部:“是呀!上台的演讲也给同龄人增加了信心,你的口才那么好,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激励人心,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你是那一年里,我们校园里的偶像。李玉婷对不对?”
李玉婷听了,只能嘿嘿嘿的笑,打着哈哈说:“是过去式了,老黄历了,还在粘着被翻出来了,突不敢当,突不敢当啊!”
女干部:“李老师,您是为了茶安校长一家,去年在泥石流中去世的那件事吗?这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李玉婷顿了顿说道:“很重要,我觉得安校长的女儿安雪,应该还在世上,我说这话您不要见怪,我是凭着一种直觉而已”。
女干部瞪大眼睛看着李玉婷:“直觉,直觉就能感知到人的生死吗?这不会是错觉吧?安康校长一家去世的消息很令人痛心,但这也是事实啊,李老师,请您节哀!”
李玉婷在女干部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点虚假的东西。她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看来小安雪尚在人世的消息,十有**是假的了。
她的心隐隐传出一阵痛感,他用右手捂住了心脏处,淡淡的回答道:“可能是我搞错了?”
李玉婷说完这句话,还是有点不甘心,接着又问道:“你知道去年那场泥石流之后,有人去翠屏村救人出来吗?”
女干部想了想,很小心的回答道:“那是在没发生泥石流之前,有一个喜欢旅游的人,跟蹦蹦车子进到了翠屏村,听说他救助的一个小丫头,但具体什么情况?并没有记录在案。都是人口口相传出来的。”
李玉婷却喃喃道:“无风不起浪,这也许就是一条线索,我们该向哪个方向寻找呢?”
女干部看到李玉婷要一竿子到底的架势,便提醒到:“去找这儿的吴医生问一下吧,去年他在这的卫生院救助过好几个伤员,也许她会知道的。”
李玉婷走到死角的思维,似乎又发生了转变,她高兴的说:“谢谢您!我们该怎样去联系吴医生呢?”
女干部笑着答道:“吴医生,现在还在卫生院上班,你们能够很轻松的找到她。”
李玉婷四人听了,向女干部道了谢,就把车向乡镇卫生院开去。
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乡镇卫生院,这个人匆匆下车,齐英杰抱着齐映雪,几个人一起向卫生院里走去。
刚一转过走廊,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喊起来:“吴大夫,吴大夫,这来了一个病人,是胃出血,你赶紧过来帮忙”。
紧接着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收到,林医生,不要喊了,马上过来。”
话刚刚落,一个近五十岁,头发花白,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李玉婷迎上去,差急的喊道:“请问您是吴医生么?”
吴医生回答道:“是的,我是吴秀花医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玉婷听了,激动的都想去拉吴医生的手。哦,努力的克制这种激动,故作心平气和的问道:“吴医生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情,您去年暑假是否接诊了翠屏村的一个小女孩,您知道他当时什么情况吗?”
吴医生听了这句话,眼睛不由得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才说道:“是有那么回事。一个大个子男人抱来抢救的,小女孩当时是昏迷状态,肩膀,大腿处有两处开裂伤,当时还鲜血淋漓的。那时的小女孩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并不知道它叫什么?是给他进行了包扎处理,然后就转院了。从那之后再没有人见到她。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咋样了。让人很惦记的一个孩子。”
李玉婷听了闭了闭眼睛,又问道:“小女孩转到什么医院了?你们有记录吗?”
吴医生回答道:“有些转到了附近医院,有些伤情厉害的就转到了省医院。孩子的伤势当时看起来很严重,但都是皮外伤,具体转到哪个医院就不知道了。”
吴医生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还莫名其妙的附加了一句:“那个小孩儿要是没人输血的话,一定活不下来的。”
现场的四个人听了都没有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们已经不想多问了,仿佛问下去都是伤,小雪生存下来的几率是渺茫的,他们几个人都是这样想的。这大概就是一次集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再多问一问,吴医生怕就绷不住了,会把浩夜给安雪输血的事全盘和出吧!”
但是,世事就是如此,凡事稍纵即逝,当李玉婷四人与吴医生说着再见转身的那一刻,他们便与安雪尚在人世的消息失之交臂了。吴医生知道安雪居住人间,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停留在哪里,因为去年那个大个子男人救醒安雪后,怕他把输血的事情给别人说出去,对安雪造成心理压力,他们两个都要选择沉默。
似乎得到了确切消息,李玉婷的嘴角低垂,有种叫做伤心的痛,传遍了全身,她不知道回去后该对欧阳逸轩怎么解释了,只是她还有点不死心。决定明天再去找安雪的下落,有点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心情,也没谁了吧?
闲瑕时间那个时候改变成了学生的毕业纪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