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开始,浩夜去上课了,廖一凡去做他的工厂做自己的事情了。
人这一生就是这样,无论你遇到多少事情,该做的事必须还得去做,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意义。
燕城一处筒子楼里,欧阳逸轩这两天眼皮又跳的没完没了。感觉很不舒服,这让他的心也时时平静不下来,一种莫名们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闯进他的世界,令人很无奈的,又没办法解决的事有点轻轻的痛感,在心底萌发。
他自己这次没有问欧母李玉婷要笛膜贴眼皮,自己明明知道贴也没用,反而还要母亲担心,他一边学习,一边用一只手捂着两只眼睛,这样子很怪异。
他的眼皮咚咚咚咚就跳了一天,昨天又跳了半天,晚上也不太舒服。
欧阳逸轩年纪虽小,但是是一个喜欢钻研问题的小孩子。眼皮的跳动,没有去问欧母李玉婷妈妈,也没有去问爸爸,他怕他们担心。他就把电话打到了浩夜这儿,请求老师帮他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前天浩夜,莫名其妙的喷嚏一个连着一个,他知道这与安雪有关。所以他的感觉是有的放矢的。
他就给秦育良打了电话,了解了基本情况。可是又不放心,这种症状一直没有过去。还是担心着小安雪,就又通过秦育良给洪胜舅舅打了电话,然后又与安雪通了电话,这才安下心来。
昨天一大早,师姐李玉婷刚去上班。欧阳逸轩的电话就打到了浩夜的手机上,而且很直接的:“老师,您好,我是小逸。我现在心里特别难受,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清楚。我的眼皮会跳个没完没了,这是神经出了问题吗?”
浩夜听了,立马问道:“你的眼皮一直在跳,跳个什么情况呀?”
欧阳逸轩回道:“这种怪异的事情发生有一年多了,他是不定期的,隔一段时间就会跳个没完,然后自己又好了。反反复复很多次,每一次妈妈都给我弄一个笛膜粘上,说这样就会止住跳动,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每一次都是它自行好起来的。”
欧阳逸轩的问题,把浩夜也问懵住了。这是他活了三十年,还第一次听到眼皮跳个没完没了的事。他也跳过,但是是一过性的,有时是跳个十几分钟或者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可从来没有像欧阳逸轩这样的,连天连夜的跳个没完。
浩夜端着电话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无奈,他对欧阳逸轩说:“小逸,你先做你自己的事情,老师想办法给你查一查,看看电脑中有没有人回答过这样的问题。这好像带点玄学的意味,或者说是心灵感应,我闲时去图书馆给你查资料。
浩夜的话让欧阳逸轩感到有点高深莫测,“什么是玄学?什么是心灵感应啊?我又和谁有心灵感应啊?”
自己就冯瑞和罗颖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能牵挂的就是爸爸妈妈和老师一家人了。更被他放在心里的便是姑姑和安雪一家子。这能有什么心理感应和共鸣的吗?欧阳逸轩想到这些,直摇头,这人都好好的,怎么会产生心里感应或共鸣。那这个人是谁,是小雪吗?”
欧阳逸轩感觉大脑有点宕机,第一次感觉到思维不够敏捷了。
这一波的眼皮跳动过程又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他开始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情了。可是安雪的影子又跳动在他的眼前,他试着幻想了一下:“豆角花,打狗妹,小安雪,我的朋友,两年了。你知道吗?我都长高了十几公分,而且已经不是小胖子了,我若出现在男孩子当中,我是很帅的那一种哟。”
“你若见到了,一定会夸我,还会问我小胖子哪去了。是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也长高了很多?更加聪明伶俐,娇俏可爱呢?你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安雪吗?我好想你啊!”
“翠屏村,清水镇,一别快两年了。父亲母亲给我的消息都是你们很好,不用担心。我也相信你们都很好,因为你们都是好人。”
“母亲更多的嘱咐是让我好好学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将来才有资格站在你面前,我也相信他的说法是对的,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提升自己,提高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将来能成为一个保护你的人。”
“小雪,知道吗?我就为这个人生目标,而时刻的努力着,我不怕人笑我没出息。还有啊,不怕你笑话,因为我怕将来安叔叔的音乐能力太强,我比不过他,所以我就苦练了小提琴,一定不会输给安叔叔的,这可是我的一份小小私心啊!等你长大后会懂的。
“安叔叔的书法绘画功力特别强,我也从四岁捉笔,就跟老师学习书法绘画,现在可以说已见小成。将来也不会输给安叔叔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还有啊,我在学习炒股,这方面的知识也是老师教给我的。我现在虽然只是个九岁的人,可我现在积累的资金已经有八千多万。”“我想再努力个十几年,如果不出意外,这资金应该顺利的达到两三个亿吧。这是我的希望,我希望将来能给你们最好的生活,也把我父母的将来安排好,这样的我才能放心的去清水镇与你们团聚。”
“小雪,还有一件事,我也顺便跟你说说,父亲他们的研究所,专搞搞机器人技术研发,我也是这个研究所里一个小小的专家哟。”
“原因是我有一个超强的大脑,三岁时,父亲就发现了我这个超能力,对数字特别感兴趣。他就把他学的专业书籍给我看,给我讲,我会很有条理的,把它们记住,然后说出来,那些数学符号代码父亲给我说一下,我就能刻印在脑子里,还不会出错。”
“小雪,豆角花,你知道吗?父亲开玩笑的说,我这分能力,大概是哪个天才转世才会如此。他说我是他这一生的宝。母亲说,我是她心头上的肉。我知道这是父母对我的爱怜。”
“我虽然很聪明睿智。好像能学啥啥会,做啥啥对的那种人。可我自小身体超胖,体型怪异,是别人口中的废物,残次品,怪东西,是被人取笑和比较的那种人。”
“我虽然是父母手心里的宝,但是自卑,怕与外界接触是常态。我自己更活的像只窝牛,把自己锁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不肯走出来。”
“小雪,知道吗?是你改变了我,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希望。翠屏村,清水镇,是我向往的地方。我希望将来在那里和你一起生活。我们是朋友也好是家人也好,是恋人也好……你不要说我思想太成熟,凡事想得早,都在计划中。”
“我的确懂得比你多的多。现在还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时候,因为你还小,我只能偷偷的告诉你。”
“小雪,豆角花,打狗妹,有些事是我无法控制的,我的思想是老天提前赐予的一种成熟。这种思想是与我自身的身体不匹配的,有时很累也很痛苦。你能理解吗?”
“我其实很可怜,没有同龄孩子的无忧无虑,我思想的成熟却在演绎孩童的心理。有时看着自己的身体,我又有种怅然若失感。这种心情是无人能理解的,父母都不能。”
“我想的更多的就是将来的生活。这思想是不是有点早熟的可怕?这也是老天踢给我超越同龄人的一种权利吧!所以,我只能珍惜上天的这份赐予。所以很努力的在利用着,给父亲的研究所解决一些实际问题,这是真实的。你不会笑话我吧?”
“我这超强的能力,只有父母亲知道,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这份能力,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又成了别人口中的一个怪人,那一天还不得看大猩猩一样的看我呀。所以我努力的保持着小孩子的天性,学着做着小孩子的事情,这是让我这个思想成熟的人很累的。”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你一定原谅我呀,不过那个时候呀,我们也许长的是一样大了,思想也在同一个战线上了,不会有代沟的,我相信这一点,期待与你相见。”
“小雪,豆角花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的生命就是上帝派我来保护你的,所以我这一生必须要跟你在一起,至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守护着你。”
“也许人真的有上辈子吧!我们可能就是上辈子有的约定,这辈子才相见的。无论他以何种情份出现,但他注定是美好的。”
欧阳逸轩一个人在这儿,冲着空气喃喃自语的说了这么大的一堆话。这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这也是他长了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暴露了自己身上藏着的所有秘密,只是没有人听到而已,他没有顾及父母的一再嘱托,还是向安雪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他反而觉得身体身心轻松了很多,他冲着空气微笑着:“安雪,豆角花,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秘密。我可都告诉你了,如果将来有什么变化,你一定要记得。”
欧阳逸轩这种莫名其妙的唠叨,也对安雪有了一定的影响。安雪睡在床上,感觉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一直有一个人在喊着她,在跟她说着话,但她什么也没记住。
只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小胖子,但又不是小胖子,特别的和蔼可亲,又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吗?
安雪在昏昏沉沉中有了这种意念,但是她没有理会,也没有精力去理会,又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欧阳逸轩说了那么半天的话,感觉口都有点渴了,自己去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掉了。又回到书桌旁,说到那块有点愣神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他从一堆宣纸里抽出了一张,然后开始粘上笔墨,做起画来。他今天画的并不是工笔画,而是用色彩鲜丽的丙烯料,画了一幅丙烯画。
清丽的女孩在晴空万里的天空下,欢快的站在小溪里,用脚丫踏着水,两边的青山绿水映衬着她美丽的白裙子,干净的无一点瑕疵。她就像一个天使。美丽灵动且明艳。女孩很漂亮,顶着安雪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还带着圆圆的苹果肌,这就是现在安雪的样子。
欧阳逸轩把安喜画的圆润了很多,这也许就是他心目中长大后的安雪吧!和现在赖床上的安雪一模一样,巧合吗?还是天意?怕连他自己将来都解释不清楚吧!”
这幅画,欧阳逸轩是一气呵成,换笔添彩的功夫,他都是在思考着下一笔的落点。
画完画,他收起笔墨,把这幅画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欣赏着。
正在此刻,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浩夜打来的。
欧阳逸轩急忙接起了电话,面边传来浩夜的声音:“小逸,是你吗?我是你的老师,浩夜。听到我讲话没有?”
欧阳逸轩连忙回答道:“老师,我听着呢,您说是什么事?”
浩夜大声说道:“你这臭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刚刚问我,你的眼皮跳来跳去是为什么吗?现在查了几组答案,给你解释一下,你听一听有没有道理?和你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没?”
欧阳逸轩虽缘装着的大脑很成熟,但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他很兴奋的:“好啊,老师,我洗耳恭听啦”。
浩夜没有理会欧阳逸轩的谦虚说法,还带着点调皮的韵味,而是直接说道:“小逸听好了,发文的人这么介绍的。说人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意思就是你若左眼睛跳,可能是要发财的表现,你若右眼睛在跳,可能是遭到点祸事的表现。你是左眼在跳,还是右眼在跳?”
欧阳逸轩听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右眼右眼啊!这眼睛十分古怪,过上一段时间就会自己跳呀跳呀跳个没完,然后就没事了。再过一段时间,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折磨人,却无规律可循,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电话对面的浩夜,伸手挠了挠头皮,说道:“这个把我也问住了,我也讲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了。等老师闲了再研究研究,你先做你的事情吧,咱们爷俩有什么可交流的时候?互打电话就好。”
欧阳逸轩很顺从的说道:“好的老师,那我挂电话了。”
我也在电话对面说了一声好,就再没有声音了。于是师徒二人都挂了电话,静待下一轮的重新互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