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不服气,小声嘟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话音未落,腰间一紧,林清妍整个人就被顾乘景揽了过去,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他一手环着她的细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低下头,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唇,印下带着惩罚意味的深吻。
“唔……”林清妍被动地承受着......
一吻结束,顾乘景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她湿润的唇瓣。
“你这话也没说错,的确是事实。”
“啊?”林清妍懵了,悄悄打量顾乘景的神色,发现他没有动怒的迹象,又松了口气。
事实上,顾乘景的确是真没动怒,被说几句坏话有什么,又不是没被人在背后骂过,更难听的他都听过。
装出生气的模样,也只不过是表态而已,免得清妍无法无天,真跟黄家那个女同志一起,天天在背后说他坏话。
看着林清妍懵懂又带着点警惕的小模样,顾乘景心头发软,忍不住又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是挺翘的鼻尖,最后轻轻碰了碰她微肿的唇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还疼吗?”他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残留的淡痕,声音低沉。
林清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不自在,偏了偏头,小声嘟囔:“早就不疼了。”
顾乘景低笑一声,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大掌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你爸他们平时喜欢吃什么菜?”
林清妍正被他揉捏手指弄得有点痒,闻言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林爱党他们。
心里咯噔一下,她只是个穿越的,原身的记忆都没有,喜好这种细节就更不清楚了。
她蹙眉,努力想了想,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应该不会有人不喜欢肉菜吧。
“没有特别的喜好,应该都喜欢吃肉。”
回答完,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顾乘景:“你问这个干嘛?”
“我让王传德去接他们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到,到时候两家人坐下来,商量结婚的具体日子,得让黄师傅准备些他们爱吃的菜。”
林清妍一听,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虽然知道结婚势在必行,但真的听到要正式见家长、定日子,还是有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无力感和对未来未知的忐忑。
她垂下眼睫,闷闷地“哦”了一声,先前那点灵动狡黠仿佛都消失了,整个人蔫蔫的。
这么明显的情绪低落,顾乘景瞬间就察觉,他抬头捏着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重新抬起头,黑眸沉沉地锁住她:“不高兴?”
林清妍不想说话,只是抿紧了唇。
顾乘景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清妍,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高兴点,嗯?不然……”
他的拇指暧昧地抚过一些地方,“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让你高兴起来。”
林清妍被他话语里的威胁和身体都触感暗示激得浑身一颤,美眸瞬间瞪大,连忙摇头,挤出一点笑容。
“没……没有不高兴,我就是有点紧张,对,紧张。”
这个混蛋!又威胁我。
顾乘景看着她强挤出来的笑容和眼底藏不住的慌乱,一股怒火往心头涌,十分不爽。
但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了,中途回来这几分钟就是为了问清楚菜式,部队那边还有训练。
他眼神幽暗,最终只是低下头,惩罚性地在林清妍白皙柔软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
“嗯——”
林清妍吃痛,身体瑟缩了一下。
“记住我的话,乖一点。”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利落地站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院外走去,军装背影挺直,很快消失在门口。
林清妍捂着发烫刺痛的耳垂,对着空气挥了挥小拳头。
走就走,咬什么咬,真是属狗的。
文工团排练室内,几个年轻的女成员凑在一起,一边压腿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顾副团真的要结婚了,日子都快要定了。”
“真的假的?跟谁啊?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还能有谁,就是住在顾首长家那个亲戚,叫林清妍的,长得跟天仙似的那个。”
“我记得之前那女同志来,还不承认呢。”
“其实也能理解,那女同志长相好,身段也不错,天天在一个屋檐下,顾副团肯定把持不住。”
“唉,咱们院里这条件最好的男同志,到底是被摘走了,还以为能多单身几年,让大家多点幻想呢!”
“嘘——小声点,温雅还在那边呢……”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一个不锈钢水杯被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众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温雅脸色铁青地站在不远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
“吵什么吵?!”
温雅尖声喝道,眼圈已经微微泛红。
“不好好排练,在这里嚼什么舌根?顾副团结不结婚,关你们什么事!”
一个平时看不惯温雅骄纵脾气的女同志撇了撇嘴。
“我们聊我们的,又没说你,急什么眼啊?”
“就是,心里有鬼才怕人说呢。”另一人也帮腔。
温雅被她们一激,更是口不择言。
“你们就是嫉妒,嫉妒顾副团看不上你们,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配不配得上顾副团。”
“我们什么德行?至少不会上赶着倒贴还被人家当空气。”先前那女同志反唇相讥。
“你——!”
温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都在闹什么?!”
一个严肃的女声响起,众人回头,见是陈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脸色不悦。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女同志们立刻噤声,不情不愿地喊了声陈老师,然后互相使着眼色,陆续离开了排练室。
房间里只剩下陈利和还在抽泣的温雅。
陈利看着温雅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不耐:“行了,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你想不想跟顾乘景结婚?”
温雅猛地止住哭声,抬起脸,猛猛点头。
“想,我当然想,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