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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照五世道在红尘 第2章 暗室与心魔

作者:罗清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21 10:12:32

夜色渐浓,许慕尘提着几样在路边摊随手买的、略显寒酸的水果,循着地址找到了三姐的住处。与他想象中“得道高人”应有的幽静雅致道场完全不同,眼前只是一处普通甚至略显杂乱的民居,楼道里堆着些杂物,与他预想中的神秘感相去甚远。

简单的寒暄过后,所谓的“看事”环节几乎没怎么正经进行。三姐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两眼,说了几句诸如“近期有波折”、“会有贵人相助”之类的万金油套话,便话锋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说了起来。

爱吹嘘,这是刻在三姐骨子里的习性。此刻面对许慕尘这个带着满脸好奇与试探的“听众”,她更是如同找到了最佳表演舞台,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她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辨:

一会儿绘声绘色地说起某个“大老板”如何对她感恩戴德,一掷千金地酬谢;

一会儿又神秘兮兮地提到自己做的某个“法事”如何灵验无比,竟能扭转乾坤;

言语间,还不经意地,却又刻意地透露出自己广阔得吓人的人脉和日进斗金的“业务能力”。

夜色渐深,这间简陋客厅里灯光昏黄,三姐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收不住。她看着许慕尘那随着她话语而变得越来越惊奇、越来越仰慕的眼神,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吹嘘的尺度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

“钱?”三姐轻蔑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那不过是个数字,流水罢了。不瞒你说,我在市里、在省城,房产无数。”她随口报出几个本地人皆知的高档小区的名字,语气随意得像在说菜市场里的摊位,具体细节却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个“遍地有产业”的豪横印象,冲击着许慕尘的认知。

紧接着,她又开始描绘自己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

“前几天看中个玉石摆件,也就万把块钱,瞧着喜欢,顺手就请回来了。”

“请客吃饭?那从来都是挑最贵的地儿,点菜不看价格,只看当下心情。”

她甚至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矫情地说道:“有时候这钱啊,它自己就往你口袋里钻,你想拦都拦不住,真是愁人。”

这些对于每月拿着固定死工资、平日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的许慕尘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可三姐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笃定,配上她停在楼下那辆实实在在的奥迪车作为“铁证”,由不得他不信,不愿去信。

他心头那点因为吉丁警告而产生的微小疑虑,此刻被这“房产无数、挥金如土”的狂风吹得几乎烟消云散。他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在他看来甚至有些稚嫩),形象陡然变得高大而神秘起来,周身都笼罩着一层令人眩晕的、金色的光晕。

他彻底被这浮华而精致的谎言所俘虏,心中只剩下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这才是“成功”该有的样子!这才是他梦寐以求、想要拼命攀附的“高人”!

此时的许慕尘,内心已然被贪婪的火焰彻底点燃。三姐口中那“房产无数、挥金如土”的浮华景象,与眼前她年轻饱满、颇具姿色的容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双重诱惑,猛烈地冲击着他脆弱的理智防线。

一个更为具体、更为卑劣的念头,在他心底悄然萌生、迅速膨胀:他不仅要图她的财,还要盯上三姐的色。

在他的自私算计里,这简直是一举两得、无本万利的“天大好事”:

一来,能将这个自带财富的“小富婆”发展成枕边人,等于拥有了一个免费的绝色,既能满足肉欲又能极大地满足虚荣心。

二来,一旦成了她的情人,花她的钱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顺理成章?他可以“顺道还能花点钱”,将她那“挥金如土”的雄厚财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化为自己的实际享受。

他将这视作一条通往财富与**彼岸的绝佳捷径,一个既能满足身体贪欢又能填满口袋的完美计划。三姐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个需要警惕的“看事人”,而是一个待他巧妙收割的、丰腴而诱人的“猎物”。

许慕尘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踏进家门,三姐那仿佛镶着金边的身影仍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挥之散。屋里,妻子兰花正弯腰擦拭着那张用了多年的旧茶几,听见动静抬起头,送上一个温婉而习惯性的笑容:“回来了?饭在锅里热着,这就给你端出来。”

可这熟悉的温馨场景此刻却让他倍感刺眼,甚至心生烦躁。他盯着兰花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居家服衣角,看着她因常年操劳而略显粗糙的手指,再对比脑海中三姐那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和慵懒享受的做派,只觉得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邪火与嫌弃。

在他此刻着魔一般的脑子里,两个女人的形象被极端地、不公正地对立起来:

三姐是“成功”、“诱惑”与“自由”的化身,代表着一种他极度渴望却始终不可及的快意人生,是照亮他灰暗生活的一束强光。

而兰花,则成了“平庸”、“乏味”与“束缚”的代名词,与他眼前卑微、困窘的现实紧紧捆绑在一起,是拖住他奔向“美好生活”后腿的沉重负担。

他看着兰花为他盛饭布菜,觉得那是种不上台面的琐碎与俗气;

听着兰花说起街坊四邻的家长里短,觉得那是种毫无见识的聒噪与无聊。

家里的兰花和三姐比起来,在他彻底偏执的眼中简直一无是处,毫无价值。

他甚至选择性遗忘了兰花当年也是他苦追许久才娶到的贤惠妻子,忘记了这些年正是这个被他此刻贬得“一无是处”的女人在默默支撑着这个家,打理着里里外外。三姐那番真假难辨的吹嘘,像一层厚重而扭曲的滤镜,彻底歪曲了他的视线,也麻痹了他仅存的那点良心。

满脑子都是三姐的音容笑貌,她那看似随意的挥手,她那带着玄机的话语,都让他心驰神往,魂不守舍。他坐在熟悉无比的饭桌前,却如同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食不知味,机械地咀嚼着,心思早已飘到了那个由谎言与浮华编织而成的、“成功”的幻境里。

魔障已生,这个家平静的表象之下,危险的暗潮开始汹涌,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两天后的傍晚,许慕尘盯着手机屏幕斟酌了许久,反复修改措辞,终于给三姐发去了信息:

「三姐,上次找你看的事真准啊!我想好好感谢你,顺便也孝敬下你堂上的大仙。我过去给你包个红包,再给仙家打扫打扫卫生,表表诚意。」

消息发出去后,他紧张地摩挲着手机边框,等待着命运的回应。直到屏幕骤然亮起:

「可以的呀(笑脸)」

「不过家里就我和孩子,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太方便呢」

看着这句欲拒还迎、充满暗示的回复,许慕尘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混合着兴奋与紧张的暖流窜遍全身。他立即追加信息,试图打消对方的“顾虑”:

「那我带个朋友一起过去!就我发小小白,」

这次回复来得更快:

「那好吧(可爱表情)」

「记得带两把新扫帚,仙家爱洁净」

放下手机,三姐轻抚着供桌上新请来的狐仙像,指尖冰凉。窗外暮色四合,她对着朦胧的玻璃窗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倒映的眉眼间掠过一丝尽在掌握的、冰冷的笑意。

而另一边的许慕尘,放下手机,内心的兴奋难以抑制,仿佛已经看到了财色兼收的美好未来近在咫尺。他急需一个“盟友”,或者说,一个能帮他打掩护、壮胆的“同伙”。他立刻想到了他那同样游手好闲、心思活络的朋友小白,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电话,语气里带着一种发现了惊天宝藏般的炫耀和怂恿:

“小强啊,小强啊!”他声音高亢,难掩激动,“今天哥们儿给你介绍个妹子!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很有钱!长的也好看!”

最后,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下作的、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暗示,抛出了他认为最具“致命诱惑力”的筹码:“而且很好聊骚(意指很容易得手)!”他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劲爆,又补充了两个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甚至可能增加“刺激感”和“便利性”的信息:“带一个孩子的单身女人。”

小强的问话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带着点犹豫和本能的好奇:“那...孩子他爸是啥情况?”

许慕尘嗤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得近乎残忍,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甚至值得庆幸的消息:“听说早死了。就剩她一个人带着娃。”

这话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那辆耀眼的奥迪车和三姐口中“房产无数”的吹嘘,早已让他自动在脑海里填补了“寡妇”这个身份背后的全部“合理性”——一个无依无靠、无主却坐拥巨额财富的年轻女人,这设定在他卑劣的心里简直完美契合了他的算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强似乎还在消化这个复杂的信息,最终带着几分不确定回道:“好吧...那...咱啥时候去看看?”

这三个字说得犹犹豫豫,既像是被慕尘描绘的“有钱又好看”所吸引,又像是被“带个孩子”和“死了爹”的现实给隐隐硌应了一下。但终究,猎奇心和对潜在“好处”的期待占了上风。

慕尘听得出来小强的动摇,他立刻趁热打铁,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就今晚!你准备一下,等我电话!”语气里的急切与兴奋几乎要冲破话筒。

挂掉电话,慕尘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办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地把小白拉上了这条船,有了这个“朋友”在场,他去三姐那里就不仅仅是“孤男寡女”,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充满刺激的“集体行动”。他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幻想里,全然没有去细想,那个他口中“死了”的孩子爸爸,究竟为何会“死”,而那个看似柔弱无依的三姐,又为何能如此迅速地积累起令他艳羡不已的财富。危险的游戏,就此拉开序幕。

到了三姐家,许慕尘和小白便按照事先说好的由头,开始“虔诚”地帮忙打扫卫生。小白还算实在,拿着新买的扫帚还算卖力地清扫着角落的灰尘;而许慕尘则明显心不在焉,手里的抹布机械地动着,眼神却时不时地、不受控制地飘向正在一旁轻声哄着孩子的三姐,心里紧张而兴奋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打扫进行到差不多一半,许慕尘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凑到小强身边,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迅速塞过去,用一种故作轻松自然的语气说道:

“小强,辛苦了啊!这儿差不多啦。你跑一趟,去街口那个熟食店买点下酒菜,再拎几瓶冰镇啤酒回来,今晚咱哥俩和三姐好好喝点,我请客!”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让人一时难以拒绝。小白看了看手里多出来的钱,又看了看还没完全干完的活,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想到有酒有肉,还是点了点头:“成,那我快去快回。”

支走了小强,听着门“咔哒”一声轻轻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三姐怀里的孩子偶尔发出的咿呀声,以及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烛气味。

许慕尘成功地为自己和三姐制造了独处的、私密的空间。

屋子里的气氛仿佛也随之停滞,变得微妙而暧昧。许慕尘看着三姐怀里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心知肚明地开始了他的关键试探。他故意皱起眉头,用一种看似充满关心、实则步步探究的语气明知故问:

“三姐,有个事儿......我不知当问不当问。”他刻意顿了顿,紧张地观察着三姐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你这孩子的爸爸......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一环,他需要亲耳从三姐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来印证自己对小白的说辞,也为自己接下来意图明显的行动扫清最后一个想象中的“障碍”。

三姐闻言,脸上那抹常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收敛了些,眼帘低垂,目光落在怀中孩子柔嫩的睡颜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己完全无关的、遥远的事情:

“死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情绪,只有这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的两个字,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客厅里。

听到这个期待中的答案,许慕尘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一股隐秘的、混合着卑劣庆幸与肮脏喜悦的情绪涌上心头,几乎让他想要笑出声。

他庆幸的是,三姐亲口证实了“寡妇”的身份,这意味着她身边没有另一个具有威胁性的男人存在,他成功的机会大大增加了。

他卑劣的是,一个生命的逝去,一个孩子父亲的缺失,在他听来竟成了天大的好消息,因为这为他满足一己私欲扫清了一个最重要的、想象中的“障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暧昧,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信号。许慕尘的心跳有些失控地加速,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三姐。而三姐,也正抬眸看着他,脸上恢复了一种似笑非笑、高深莫测、难以捉摸的表情。她似乎对小白被轻易支开毫不意外,仿佛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早已在她的预料与掌控之中。

在这段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里空虚寂寞的时间里,三姐的内心世界也确实在发生着微妙而深刻的变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物质财富,身边却缺少一个能够登堂入室、填补她情感世界与生理空缺的、实实在在的男人。那个“死了”的丈夫,留给她的不仅是一个需要抚养的孩子,更是一片荒芜冰冷、亟待开垦的情感旷野。

白天,她是被人前呼后拥、奉若神明的“三姐老师”,尽情享受着无知信众的盲目崇拜和金钱带来的短暂快感。但每当夜深人静,孩子沉沉入睡,偌大而空旷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那种深入骨髓、无法排遣的寂寞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渴望温暖,渴望陪伴,更渴望一种实实在在的、能被自己掌控和支配的**关系,来证明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存在。

她内心深处,更渴望能凭借现在的资本,“泡到”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

这种渴望,并非出于纯粹的爱慕或情感需求,而更像是一种混合了征服欲、占有欲和**生理需求的复杂冲动。她需要证明自己的女性魅力依然存在且强大,需要有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活生生男人,来驱散这富丽堂皇背后令人恐慌的孤独与空洞。

所以,当许慕尘这个看似“老实”、社会身份简单、又对她明显流露出浓厚兴趣和贪婪意图的男人出现时,尤其是当他主动地、笨拙地制造了眼前这个独处的机会,三姐的内心并非毫无波澜,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与盘算。她清晰地看出了他所有卑劣的意图,而这份意图,恰恰撞在了她此刻强烈的渴望的痒处上。

她就像一个经验丰富、冷眼旁观的钓者,看着一条自以为聪明的鱼儿主动游近,甚至还在试图反过来“泡”她。她觉得这一切既荒唐好笑,又充满了某种掌控一切的诱惑与快感。在她看来,许慕尘或许远不是一个理想的长期伴侣人选,但作为填补眼下巨大空虚的一个临时“猎物”,一个可以被她轻易掌控、消费和利用的“男人”,似乎,也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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